容睡鹤道:“哦,没了。”
“首领,您看,我跟仪琉可是两个人的。”仪珊不甘心的说道,“您就交代这点差事给我们,是不是……太不费力了?您别看我们都是女孩儿,之前在乌衣营的时候,该学的我们都有学,而且绝对不会比他们男人家差了去!所以您还可以给我们派点其他正经差事做的!”
容睡鹤皱眉道:“保证乖囡囡不再误会我,就是正经差事!你也不想想,那小祖宗一旦闹上了,老子少不得要立马过去哄,还得哄好!这要是平时,顶多也就是折腾点了。要是要紧的关头,这不是耽误事么!”
合着要紧关头盛家那位小祖宗闹起来,您也打算先过去哄她啊?!
仪珊瞠目结舌:那康昭县主可真是您祖宗!
“呃,首领,属下的意思是,属下觉得还可以为首领分忧些其他事儿?”无语的仪珊继续请命。
但还是被容睡鹤果断拒绝了:“我方才不是说了?眼下这件事情最重要!再给你们派其他差事……万一耽搁了这事儿怎么办?”
仪珊:“………”
好吧,她果然是想多了,女孩儿家想做开国功臣什么的……
这不仅仅是这世道不给女孩儿家机会,问题是,就这么个还没登基呢就疑似向宣景帝靠拢的首领,他真的有践祚的那天吗??!
第三百九十八章 兵荒马乱
容睡鹤这里郑重其事给下属安排差事的时候,高密王府之内,王妃正在歇斯底里的发作:“畜生!畜生!!畜生!!!你这个畜生!!!”
湘霁堂中一片狼藉,金珠玉器、象牙水晶翻了满地。
除了赵姑姑之外的下人,早就躲得远远的。
容清酌夫妇并肩跪在堂下,流着泪劝:“母妃千万保重!”
“那么大的事情都瞒着我,还要我保重?!”高密王妃脸上泪痕纵横,抓起一只金厢玳瑁大酒盘就砸了下去,尖叫道,“根本就是巴不得我早点死!!!”
金厢玳瑁大酒盘飞过容清酌夫妇头顶,重重的砸在高密王身上。
高密王趔趄了下才站稳,叹了口气,语气之中满是疲惫:“谧雪,我这次是真的怕你卧病多年,受不住刺激,才没敢跟你说那孩子流落在外十五年的真实经历!”
“你这话骗鬼去吧!!!”然而王妃根本不相信,她复抓了一个珠穿果盒摔在脚前,冷笑出声,“你根本就是想挑拨离间!!!你们父女俩一再跟我说鹤儿在外这十五年过的锦衣玉食呼奴使婢,图的不就是让我认为他压根没受苦,所以因此对我不亲近乃是恃宠生娇是不懂事不孝顺不体贴?!!”
“好教我也误会那孩子,从而疏远、冷落他!”
“然后你就可以对他下毒手了是不是?!”
“你这个畜生!!!”
“虎毒还不食子!!!”
王妃陡然间瘫软在地,嚎啕大哭,“当初我简直就是瞎了眼!!!早知你本性,我根本就不该为你生儿育女!!!就让你跟莫绣心娘儿几个去相亲相爱做狼心狗肺口蜜腹剑的一家人!!!”
“母妃!”这话听的容清酌夫妇都是心惊肉跳,膝行上前,扯住了她袖子,惶然道,“母妃您冷静点!无论如何,三弟这会儿还好好儿的,您既然这么疼他,岂能不保重自己?之前咱们不是说了吗?三弟的孩子将来的婚嫁大事,还得您帮忙掌眼的!”
容清酌又泣道,“而且母妃怎么能说父王不疼三弟呢?您想如果父王不疼三弟,当初又何必同您一块去宁威侯府将三弟公开认回来?为此父王与孟氏那边足足交涉了小半个月,付出多少代价,才让孟氏消停?!就是三弟这会儿的郡王之封,也是父王给他争取到的!”
“孟氏素来狼子野心,才将郑国公之女送入望春宫,今日又令崇信伯胞妹与广陵王有了首尾!他们打什么主意已是一目了然,值此生死存亡的关头,父王的压力可想而知!所以难免有对三弟顾不过来的地方,却怎么能认为父王会对三弟不利?母妃,三弟失了记忆,对咱们家原本是件好事,可您这样责怪父王,若教三弟知晓,岂能不起疑心?到那时候,咱们这个家,才是要分崩离析啊!!!”
高密王妃看着他,好一会,才凄然一笑,说道:“清酌,你向着容菁也不奇怪!毕竟自从鹤儿出事之后,你就成了我跟他都最宠爱最重视的孩子,容菁这些年来待你着实是不错的。只是……连你也忘记,在鹤儿出事之前,你这个嫡长子可有如今的无忧无虑?!”
容菁是高密王的名讳。
容清酌闻言,脸色剧变,好一会,才怯生生的,低声说道:“母妃,无论如何,孩儿都是您跟父王的孩子!不管您两位如何对待孩儿,孩儿……”
“流落在外十五年,受尽委屈,带着满身伤痕归来,还要被猜忌被防备的不是你,你当然可以这样说!”高密王妃用失望的目光看着他,眼泪簌簌而落,她声音不高,却充满了戾气,“可你不要忘记,你能有这十五年的高枕无忧,是谁给你换来的?!!”
“谧雪!!!”高密王终于难以承受的合上眼,语气之中充满了深深的懊恼与悲戚,“当年的我再糊涂,也断不至于说对清酌他……”
“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