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鳗鱼卷。”
“为什么是锁着的?”
“鳗鱼卷。”
“……”
李文森抹了一把脸:
“好。”
“再加一壶黑咖啡。”
乔伊马上得寸进尺:
“你已经整整一天没有给我煮咖啡了,你对我的关心还比不上你对地毯的关心,你记得给地毯除灰却忘了给我煮咖啡……老实说我已经在考虑换一条新的地毯了。”
“你还解不解释?”
“’在水中林立的楼阁’。”
乔伊立刻见好就收:
“一个密码不会有两种破解方法,这首诗如果真像你瞎猫撞耗子碰到的那样,是用单词的词源对应曹云山房间里的坐标,那么后面的解法也应该和第一句一样。”
“阁楼?”
“没错,楼阁,chamber,晚期拉丁语延生而来的词义有一种就是照相暗盒,14世纪开始用来组合形容解剖室,早先也有’立法机关’的含义,后来衍生出’洗手间’已经是十一世纪拉丁文的用法……摄影和法律排除,上次曹云山被狗咬的时候我已经发现他晕血晕针还晕棉签,所以解剖学也排除了,剩下的就只有洗手间。”
“所以洗手间是下一个坐标?”
李文森又换了一个工具试了试,仍旧没有办法打开那把锁——不过这也不奇怪,她又不是专业开锁的,会开的只有最简单的门锁而已。
她取下耳环,又重新弯起扣到耳垂上:
“我打不开。”
“你当然打不开。”
黑色iPhone开着免提,乔伊躺在扶手椅上像一只死猫,显然兴致缺缺:
“曹云山为了遮掩他毛茸茸的小秘密,刻意做出了一副被害妄想症的样子,我上次来接你的时候就发现了,他公寓里楼层和楼层之间都是上锁的,连衣柜安装的都是三星级的复式锁,如果连你这种水平的都挡不住他的战斗力就太低了,根本没有让我花心思的必要。”
李文森:“……‘我这种水平?’”
“……这其实是一句夸奖。”
乔伊立刻说:
“我觉得你偶尔犯迷糊的样子很好,蠢的非常具有个人风格……”
李文森:“你给我闭嘴。”
乔伊:“……”
“第一个坐标是《斗破苍穹》,第二个坐标是洗手间,那第三个坐标呢?”
“天使或神父。”
“为什么这么说?”
“以风为使者,以火焰为仆役。”
这是诗篇里下一句。
他的声音很低,贴着电话如同贴在她耳畔,缓慢的语调,干净的嗓音,每一个字的尾音都带着某种优雅的魔力。
“这句话的英文用的也是angel,而后半句中的’仆役’用的词是……”
“Minister.”
李文森接上:
“牧师。”
“没错,上帝的使者是天使,上帝的仆人,当然就是神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