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不会差。而且与李五撒谎靠演不同,十一向来对李五唯命是从,是将她交待给他的话都当成真理事实,牢牢记在脑子里,对他来说,他根本不是在撒谎,而事实就是这样。因为连他自己都深信不疑,说出来的话更加让人信服。
等将饭菜热好端到屋内,李继勉的表情已经缓合下来,正在逗弄十一玩耍。
李五知道自己在李继勉面前这一关是过去了,只要不让那太监亲自辨认自己都没事,眼下紧急的倒是如何通知徐敬仪,让他知道有这么一个人的存在,好早做准备。
晚上李五将十一哄了睡着了,又来伺候李继勉笔墨,李继勉正临摹着她给他挑的颜公笔法。
“小五,你觉得我最近写字可有长进了?”
李五看着李继勉写的字,比起之前的鬼画符好了不少,勉强能看出一点笔锋字骨,点点头:“小公子的字越发写得好了。”
李继勉将毛笔伸到砚台里饱蘸了墨汁,又稍稍刮掉一点,提笔落字,却突然开口道:“你不肯从我,可是不甘心以奴身侍奉?”
这话题跳得太快,李五眼皮一跳:“嗯?”
毛笔在宣纸上落下一个浑圆厚实的点,却没有接着写下去。李继勉将毛笔搁上笔架,随即顺手一带,环住李五的腰就将她揽进了怀里。
她站着与他坐着差不多高,他头微低,脸便蹭上了她的脖颈,李五顿时红了脸,推他胸口道:“你做什么?”
“小五……”李继勉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慵懒道,“从了我不好吗?成为我的女人,从今以后只服侍我一人。”
李五不知道今夜怎的又让他起了淫心,脑子里闪出的就是奎鲁他们的话,“这个年纪的男人啊,就是狗,满脑子想的都是那事”。
李五撇开头,双臂抵在两人紧挨的胸膛间,努力保持这一点可怜的距离道:“小公子,不要……”
“不要……什么?”李继勉说着嘴唇在她脖子间蹭了蹭,直接咬上了她的衣襟,想要将她胸口衣裳扯开。李五脸色一白,立即曲腿去踢,李继勉虽是坐着,单腿一勾就将她曲膝的劲道化去,顺势用自己的双腿将她的双腿死死夹住,这样一来两人下半身紧紧贴在一起。
李五羞愤难当,仰腰下去,正见着旁边兵器架上放着李继勉的大刀,拿起刀来二话不说向李继勉挥去。李继勉仰头躲过,松开双腿,一踢地面,连人带椅滑后几步,眼中一亮道:“啧,才去军营里练了几天啊,这就敢向着我挥刀了?”
总在这人面前装乖巧装顺从,反而让他愈发的得寸进尺起来,李五心中窝火:“小公子今夜火气大,我舞刀给小公子灭灭火气。”
“呵呵,当了几天兵,这底气也硬了,来,我倒要看看你这几天能长劲多少。”
当即从兵器架上拿了三尺软鞭,李五一挥刀,他一鞭子就抽到她胳膊上:“发力点不对,是大臂用力带动刀刃前推,不是手腕。”李五再一挥刀,他一鞭子抽到她大腿上,“姿势不对,双腿张大点,站都站不稳,刀没砍着敌人你先得摔个跟头。”李五举刀下劈,他倒拿鞭尾,用鞭柄直接抵住了她的刀刃道,“动作这么慢,母马都下完崽子了,你还没杀得了敌人。”
李五拿了李继勉的刀,才发觉这刀比军营里士兵用的刀还重上几两,挥几下就已经气喘吁吁了,被李继勉这几下鞭子更是羞辱得不行,气得大叫道:“你闭嘴。”
“咣”李继勉用鞭柄一挑,便将她手中大刀缴了,扔到地上,随即将她拖进怀里,低下头捉着她的唇就是一记深吻。
这下李继勉是闭嘴了,她也不得不跟着闭嘴。
半响,李继勉放开她,看她又羞又怒的模样,碾了碾她被他吻得鲜红的唇,眼眸暗沉道:“这般发脾气的模样,我喜欢。”
李五伸手便又去够兵器架上的长`枪,被他拖回来,好笑道:“好了好了,不欺负你了。”
李五退得三步外,防备地看他。
李继勉全程都坐在椅子上,屁`股未曾离开过椅子半寸,此时一踢地面将椅子移回原位,重新拿起那墨汁还饱满的毛笔,在此前落下的一点下继续抄写起来,边写边道:“还站着干什么?过来研墨。”
李五狐疑地看他,片刻后见他真的只是在练书法,不像会再欺负她的模样,走过去拿起了墨杵。
第二天李制便命令李乐群护送玄友廉回洛阳,而那个声称是内常侍的太监也被打扮成了随从跟在李乐群的队伍中。
李五本想找机会将消息告诉徐敬仪,可没想到李制的动作这么快。第二天她一觉睡醒,就听说玄友廉正在晋王府外整理行车,准备出发了。
李五一听着急了,顾不得其他,赶紧跑到晋王府外,正见着李继霸和李乐群、玄友廉三人站在府门外互相道别,而徐敬仪牵着马立在玄友廉身侧。
眼下若是不把消息透露出去,怕是再没机会了。
她趁着三人交谈的时机,装成收拾行车的仆从,缓步走到徐敬仪身边,正要假装摔倒跌进他的怀里,好将消息贴耳说出。
哪知身子刚崴倒,玄友廉的动作比徐敬仪更快,直接猿臂一伸就将她稳稳扶住,带进怀里,两相视线一交会。
玄友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