脆声,唇角淡淡莞尔,“于馥儿那个大明星,当初好像不太屑于你的追求,你要碰人家手指头都有点难;顾湘还没锁着么?那手指甲岂不是要人帮忙剪?”
宫池奕英俊的眉峰低俯着,倾斜的角度偶尔能见到他微微勾起的嘴角。
任她猜着,慢条斯理的剪完,又帮她磨得光滑,有条不紊的收起指甲钳。
转头看了她,冷不丁的道:“还记得第一夜么?”
“什,什么?”吻安呆了一下,两个话题风牛马不相及。
男人嘴角的弧度越是养眼,“我那晚技术还过得去?”
这下吻安瞪了他,想起他们之间的第一次,她脑子里只记得“大”、“疼”,其他感觉都是后来慢慢补上的。
更要命的是,这种事好像做得越多,身体越是敏感?还是她太龌龊太没出息了?
总觉得每次被他这么盯着说这种事,身体就找到被他作乱的感觉了。
“你可以走了!”她没好气的随手拿了抱枕打了一下。
他还没有要停下的意思,道:“技术尚可的话,岂不是在那之前也给人特殊服务过?”
事实是他没有啊。
吻安瞥了他,“你够了。”
真是受不了这股流氓劲儿。
男人勾着笑:“谁先耍的流氓?”
又道:“所以,有些人天赋异禀,没有不会的事,只是没等到让他做那些事的人而已,比如有人前二十几年寡情禁欲,第一晚照样自得其法、英猛如虎……”
他一边说一边看着她的神色变化,嘴角勾着。
但她都已经磨炼出师了,气不起来也笑不起来,只好挑眉不搭理,“我要睡一会儿。”
他没再说下去,只是眉间盛着宠溺。
这样的氛围就像阳光午后,吃饱喝足时的打盹儿,惬意、温暖,显得很珍贵。
尤其,他们也好久没能这么温馨了,最近的两次偷吃她都是半紧张、半刺激。
小片刻,他好意的提醒她:“不是要给我出谋划策么?”
哦,被他一打断,她还真是忘了这事。
坐在床边瞥了他一眼,道:“之前接触了两个女孩,是国主诓到玄影身边的,如果不是玄影防着,他出行南岛的行程必然就耽误了,那时候伊斯国主应该不是正缠着你?”
所以,如果差一点,那玄影的所有机会,估计就被国主抢过去了。
她接着道:“是姐妹俩,父亲在伊斯皇室应该担任不低的职位,他明里偏向老太太和玄影,暗地里又让女儿帮助国主,这种人要拉过来也容易,让他制造一些政治方面的负面新闻,发起整个反对国主的党派造乱一波,加上伊斯经济大脉混乱,要他下台简单多了?”
他听完了,沉默着,不知道在想什么。
吻安微蹙眉,“不可取?”
男人这才勾起嘴角,点头,又道:“还有件事请夫人助个力?”
一听这称呼、这语调就知道有事,她略微扬起下巴,“身体不适,其余的自己想办法吧,手下不是人么多?当初也不用我打入敌人内部?”
又趁机被她讽刺了一回。
宫池奕勾着嘴角,偏偏一副享受,眸底都漾着淡淡的笑意,“帮不帮?”
吻安端着高高在上的姿态,倒也慷慨:“说吧。”
他问:“玄影手里的卡是怎么来的?”
她没什么意外,“我给的,复制的,数据不全,还做了手脚。”
要的就是这个,他握了她的手,“展北负责攻破伊斯网络方面,让经济风暴体现得更真实慑人……”
刚听到这里,吻安就听出来了,“你想让我帮忙以那张卡为介质,继续攻击伊斯数据库?”
他剑眉微挑,算是默认。
吻安当初做手脚是为了让荣京方面第一时间察觉玄影的动作,可没想过这一步。
但似乎……很不错?
她眉眼轻轻弯起:“有好处没?”
男人低眉望着她,想都不想,眉尖邪肆:“晚上再谈这个问题?”
吻安识趣的抿唇,“那还是算了,我来例假呢。”
这么一提醒,某人脸上的遗憾十分明显,反倒让吻安笑起来,“这回你可以走了,有空我会找展北的,让他去弄。”
他又温声嘱咐了一遍:“我过来再办出院。”
吻安点头,看着他迈步出了病房。
吻安也没打算见展北,距离太远,让展北从伊斯过来费时间,所以低着头写了半天的邮件,终于给他发了过去,也总算松了一口气。
如果不出意外,下午应该就能被展北运用上了。
下午三点多,天有些阴了,郁景庭也醒了过来。
可能是没人探望的缘故,他的病房很安静,这让吻安不自觉的微叹,他对玄影的孤子处境感同身受不是没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