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木荣心一横,免得一会儿再被踹,只好两步挪到吻安跟前,不等她反应就一连串的出声:“我对不起您顾小姐,当初您被秘密带走的事我没及时上报,也是擅自安排的支援,所以一路不怎么到位,幸好您没事!”
说完过失,又不忘说明利处:“不过,因为我延误汇报,将军才能全身心的和伊斯国主周旋,顺利让对方陷入现在的困境,就这个状况看来,没多久国主就能下台了,玄影只能乖乖听联合署的意见上台,或者放弃那个位置!”
聪明人都会选择上位,但上位也意味着放弃除了国主地位之外的一切,包括她,包括南岛。
所以易木荣总说天外有天,玄影再算得多好,他也还在宫池奕的谋算局里。
易木荣说话很快,所以吻安也听完了,脑子里转了一个旋儿,浅笑。
从宫池奕脸上看出了他说的都是真的,她也就松了一口气,玄影这条路是走不通了。
所以,郁景庭那一刀也算没白挨吧。
“还以为你一直在接电话呢。”易木荣走了之后,她看了他,笑意淡淡的,手臂挂在他臂弯里。
“我没什么事,易木荣沿途安排解救我的事也挺周到的!”她笑着道。
宫池奕侧首递了一眼,很显然是表明她在睁眼说瞎话,要不是薛音赶过去,谁知道她现在躺在哪?
走了两步,才听他低低的道:“电话是主楼的保姆打过来的。”
大院主楼?
她已经很久没留意老爷子的现状了,只知道被宫池奕放在家里、不让参与任何集团决策,这是又出事了?
只听他继续开口:“最近身体很不好,也不配合治疗。”
宫池中渊厉害了一辈子,到年老了本想宽容的让一个非亲生的儿子继承集团,但终究是人越老就越不舍得留遗憾。
哪知道他就干涉了一步,竟然落得让他一个后辈软禁的地步?
所以老爷子现在已经卧病在床也不配合治疗,在保姆眼里也有些破罐子破摔的味道,反正在家里的尊严地位被踩得差不多了,就算是死,也把三少拖得个不孝的名声。
吻安蹙起眉,“怎么就你不孝了,又不是不让他接受治疗……起先你对谁不是一视同仁?辛苦经营公司,利润都是兄弟均分,多美的事?要不是老爷子不安分,你能这么做?”
他勾了勾嘴角,反倒比她平静多了,“身体是他自己的,他心里有分寸。”
不至于真的闹得快没命才配合治疗。
她看了看他,很显然,虽然他这么说,但眉宇之间是担忧的。
这是人之常情,宫池奕是老爷子亲自从孤儿院接回来的,那段时间对他甚至比对其他儿子都要好,亲自带他和沐寒声在身边调教。
没有宫池中渊这个老头子,也不会有现在各自驰骋一方的两个男人。
“去看郁景庭?”他揽了她的腰,分担着她大部分的重量,如果不是公共场合,可能直接抱起来代步了。
吻安点头。
但是两人过去时郁景庭还是没醒,待了几分钟也只好先回去。
宫池奕很忙,电话不断,从郁景庭的病房回到她的病房都按掉了好几个。
“你去忙吧。”她看了他。
他没说话,薄唇略微抿着抚了抚她的脸,陪她在沙发上坐下。
吻安知道他为什么情绪略显低落,因为她最危险的时候他没能赶过去,甚至连消息都被手底下的人擅自瞒住了。
果然,在她揣摩完提了玄影之后,他定定的看着她:“还想找他搞那一套善渡的工作?”
声音低低冷冷的,“没门。”
她只好抿了抿唇,“其实他也没伤害我……”
他眼角微暗,“郁景庭那刀不是替你挡的?”
好吧,吻安彻底无话可说了,不管玄影有没有直接传达这个命令,他手下就是这么做了。
又催了他两次让他先去忙,“我下午大概就出院了,回去看看老爷子?也许能劝劝。”
宫池奕几不可闻的哼了一声,“见到你他更来气。”
她一脸莫名:“为什么?”
吻安再怎么想,最近也没做过什么事,老爷子不至于还拿着她的身份说事?觉得她霸占着本该是四少的内阁首辅位子?
不至于吧?
她看了他,可宫池奕眉宇微捻,到底是没多说,只吻了吻她唇珠,“下午等我过来办理出院。”
吻安忽然想起来一件事,看了他,“你把伊斯的汇率压那么低,金融经济必然有一场风暴,但这不能成为现任国主下台的全部理由吧?……至少要配合一个政治问题。”
他略低眉,相伴这么久,几乎是眸光一扫就知道她心里的小九九。
“说说你的法子。”他握了她的手,浓眉皱了一下。
她手指甲折了两个,裂得泛白,应该是没人注意到,这会儿宫池奕低眉拿了指甲钳。
见她愣愣的看着自己,启唇:“你继续。”
吻安看着他那么自然的动作,半揶揄:“做这么顺手,给谁特殊服务过?”
男人薄唇勾了一下,“猜猜。”
她安静的伸着手,听着指甲钳夹断指甲的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