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成仰头看着窗外,夜色尚浓。
“十五年前,八百侠士镇压云倚楼时,顾平川在拂衣崖以一招之疏败给了沉鱼剑,据说从那以后他就潜心研究软剑剑法,只为有朝一日能胜过云倚楼。六年前,顾平川忽然找到了我爹,提着软剑拂衣要与腾蛟一战。”
柳玉成轻呵了一声,苦笑道:“刀剑无眼,何况顾平川自输了以后心里就一直憋着口气,毫不把点到为止的切磋规矩放在心上,所以……所以那场比试的胜负就是生死。”
陈溱默了良久,她从未觉得顾平川是心慈手软之人。她道:“我那时落到顾平川手里,别无选择,不管我接不接拂衣,他都要找上我的。”
“所以我忽然想明白了,咱们两个都是要打那个狗贼的人。”柳玉成道。
既然战线统一,那就是友非敌。
“对了,你学的是哪门的内功心法?我瞧你像是快要‘登台’了。”柳玉成又问。
陈溱垂了垂眸,道:“我的内功心法是我爹传授的,我爹娘五年前就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