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花拾欢忍不住问:“所以闵生就是在那个时候遇到月华的?”
镜禾点点头:“他们的相遇不过是一场俗套的英雄救美。闵生即使有法力,要穿过十万大山跑到中土来还是花费了七七四十九天。到了中土,看到中土的繁华,他顿时有些傻了眼,觉得自己以前真是井底之蛙。当他救起被恶霸欺负的月华后,月华见他多日未进食又对自己有救命之恩,便把他带回了自己的居所。月华是有名的才女,琴棋书画,天文地理无所不通。闵生一直觉得自己无论法术还是学识都是南疆最厉害的人,可他的学识在月华面前,就跟个傻子一样。月华对闵生很耐心,在闵生留在中土的那段时间,几乎把自己的所学都教给了他。而闵生为了感恩,也把自己从十万大山怪人那学来的法术教给了月华。”
难怪月华会一些法术,而且她说自己的法术是之前一个救过她的苗族巫师教会她的,原来她说的都是真的。花拾欢道:“所以到了后来月华和闵生就这么相爱了?”
镜禾唇角一勾:“后来发生的故事我不说你们也应该猜得到,闵生既然是命定的大巫师,而大巫师有规定是不能娶妻的。但月华看似温柔淡雅,但其实是个敢于追求幸福的烈性女子。她在与闵生分开后,一直在中土等了他十年都没等到闵生去找她,便自己跑去了南疆。至于苗人前面一段时间中的那个蛊毒,其实是她下的。她其实没有什么恶意,不过想借着一场大灾难,让所有的苗人们更加信服于她,对闵生她更狠,下得药量更重,让他直接由一个英俊的男子变成了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但她做这些也早就想好了补救的手段,因为她早就发现了彼岸花的花瓣可以解蛊毒。所以当时她还不知道苗人的蛊毒已经被解了,看到她中的彼岸花全部被弄影给毁了之后,一下吓得晕了过去。”
这个长长的故事算是彻底解答了他们之前的疑惑,但花拾欢还是怀疑道:“你怎么会知道的这么清楚?你对月华不过是一个陌生人而已,她会把这些事情告诉得你这么清楚?”
镜禾的嘴角勾起一个有些神秘的笑容:“你可知道这世上有一种摄魂术?我自然是想控制她的时候进入她的意念中得知的。”
“是么?”花拾欢突然抬起头来盯着他,双目中流光璀璨,那月光下摇曳的彼岸花似一朵朵的飞进了她的眼眸里,不停的跳跃着,妖艳似火。镜禾瞧着她眸中的彼岸花,脑中竟一阵恍惚,然而就这一阵恍惚,他感觉后脑一疼,是有人重重的袭击了他。但他意识到了这一点的时候,他已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花拾欢走到他面前,盯着昏过去的他叹道:“都说太聪明的人不好,因为聪明容易反被聪明误。”
青羽从后面跳出来,嘻嘻笑道:“花拾欢,刚刚老子那一掌是不是快准狠?不过这小子到底什么人,我们几乎都要被他玩弄于股掌当中了。”
他说完就蹲下身想去把镜禾一直戴在脸上的面具拿开,但他的手刚碰到面具,手一下如电击般弹出了好远。
青羽从地上爬起来,惊讶道:“他奶奶的,怎么会这么邪门?”
他说着不甘心还想去掀开他的面具,花拾欢拦住他,“你若是最近烧鸡没吃过瘾,想让自己也去电一电烤一烤,我便不拦着你。”
说完她伸出手,手中真气化出,两道金光从镜禾的身上飞出来。花拾欢把金光抓在手中,那金光瞬间就变成了两张金色的羊皮纸,只是上面什么都没有。
青羽欣喜的已经顾不上对镜禾的真容好奇,忙伸手道:“这就是天机图么?快给老子瞧一瞧。”
花拾欢躲开他的爪子,一面抓着羊皮纸对着月光瞧了瞧,还是看不出什么东西来,“这所谓的天机图难道就是几张无字天书么?”
云尧沉吟片刻道:“也许只有四张凑齐才能看出端倪来。”
花拾欢道:“镜禾说第三张天机图在赤云朝,不如我们赶紧回去问下你父皇有没有第三张天机图的线索。”
云尧点点头,花拾欢看到还躺在地上的镜禾,又看着那一地盛放的彼岸花,她稍稍犹豫了一下,便把镜禾的身子沉入彼岸花丛中。在跌落花丛的瞬间,他的红色长袍被风吹起,如一只绽放的红蝶翩跹在花丛中又与花丛融为一体。
花拾欢突然脑子里冒出一个念头,忍不住对云尧道:“你说,镜禾会不会其实就是一朵彼岸花?否则他这般厉害的人,也不会被我化出来的彼岸花放倒?”
云尧哼道:“谁说不是呢?否则他也不会跟彼岸花一般,终日戴着面具永远见不得光的模样。”
正说着,花拾欢发现那根战鹰的羽毛一直发着光,她连忙拿出来,“可是宫中发生了什么事?”
刚拿出来,果然战鹰羽毛放大的光晕就出现了方圆那张焦急的脸,“殿下,拾欢姑娘,你们赶快回来吧。宸妃娘娘突然病重,怕是要不行了!”
云尧心头巨震,花拾欢忙安慰他,“先别着急,我们马上赶回去。”
说着她赶紧唤出小红,小红大概也感知到了主人的仙境,飞得很是卖力,瞬间化作一个小红点消失在天际,徒留还没反应过来留在原地急的跳脚的青羽。
待青羽也咬牙切齿的飞走之后,一只白猫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