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两人手中的竹条都变成了一大捆,当最后一个苗人把竹条给了月华之后,这场新颖的选举仪式终于结束了。
四个在南疆比较有声望的苗人站在高台上来开始数他们手上的柳条数,只是在这过程中,无论是月华还是闵生,脸上的表情一直都是淡淡的,仿佛这选举不关他们什么事一样。
最后,选举结果出来了,也是在他们意料之中的事,月华手中的柳条数量比闵生多。也就是说她会成为新一届的大巫师,她也是南疆的第一位以外族人身份担任的大巫师,同时还是一个女大巫师。
人群中爆发出一阵欢呼声,显然他们对自己选出的这个新大巫师很是满意。闵生知道结果之后,脸上的表情依旧很平淡,他把象征大巫师身份的狼头权杖交给月华,对她微微鞠了个躬,便一步步慢慢的走下了祭坛。
月华拿着权杖,站在祭坛中间的那个圆台上,权杖向上一句,顿时圆台发出光芒万丈,将她笼罩其中,让白衣翩翩有着绝世容颜的她看上去就像个九天玄女。
祭坛下面无数苗人虔诚的跪下,对他们新任的大巫师朝拜。而对于刚刚离去的旧任大巫师看上去有些单薄的背影,却没有人肯再看上一眼。
青羽恨恨的一拳砸在边上的树上:“他奶奶的闵生这小子太不争气了,居然会败给一个娘们!”
云尧仍旧不发一言,但脸色也有些难看。花拾欢知道他在想些什么,月华一个外族人,靠着几年的经营,就得到了所有苗人的爱戴,居然还当上了象征着苗人最尊贵地位的大巫师。而那镜禾不也一样,他才来到赤云朝五年,但赤云朝对这个大国师无一也不是当成神祇一般,若不是皇权不可撼动,估计他们赤云朝道现在也已经改姓了。
仿佛是受到了祭坛上发出的光芒的召唤,月华的狼头权杖突然也跟着发出一道金光,这金光的光芒明显更加耀眼的多,金光上还有一些像画符的字中。这些字符虽然花拾欢看不懂,但却熟悉,只因她还记得在草原那个犬戎王陵墓里见过。
她反应过来惊呼道:“那个莫非就是天机图?天机图竟然就在大巫师的权杖里?”
云尧点头道:“而且可能只会在新的大巫师上任,触发祭坛的圣芒时才会出现。”
青羽眼睛发亮道:“老子岂不是被师父那老头给耍了,这天机图根本不在十万大山。那我们等什么?去抢啊!”
说完,他就朝祭坛飞了过去,想把权杖夺回来,月华看到他脸上变了变,但却灵巧的躲过了他的偷袭。
花拾欢开始生疑,月华虽然有些法术,但毕竟只是个凡人,如何能躲过拥有上万年道行的袭击。再看他们正面过了几招,她也丝毫没有落下风。难道?花拾欢神色一紧,拉着云尧的手道:“我们也过去。”
成千上万的苗人就这样看着三个穿着中土人士衣服的人如神仙一般飞到祭坛上与自己的新任大巫师缠斗。
花拾欢对月华道:“月华姐姐,对不住了,我们要借你的权杖一用。我保证用完之后,定会完璧归赵。”
月华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丝与她平时淡雅的气质截然不同的邪魅笑意,“你们三人这样公开过来抢,还叫借么?”
花拾欢面色一沉,“镜禾,果然是你!你竟然假扮成了月华的样子!”
“月华”脸上的笑意越发灿烂:“不好意思,还是被我抢先一步,既然天机图已经到手,我便不陪你们玩了!”
花拾欢见他要跑,想去抓他,谁知刚碰到他的袖子,他就化作一道青烟消失不见,遗留在她手上的,竟只是一片彼岸花。
面对这样的变故,人群中突然一片寂静,因为这样对这样飞来飞去的人,他们已自发的产生了一种深深的畏惧。
云尧脸色变得越发难看,拳头狠狠握紧,“想不到等了一个月,天机图还是落入了他的手中。”
花拾欢只得安慰他,“也不用灰心,青羽不是说了吗,天机图要拼齐四张才有用,既然知道是被镜禾抢走了,我们再找机会把它抢来便是。”
被点到名的青羽却长长的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要走,花拾欢忙道:“你这是要去哪?”
青羽道:“既然天机图被人抢走了,那人又不是南疆的人,估计早就跑走了,老子也对师父有了个交代,终于不用呆在那个鬼地方了。也罢,被抢走了,老子也不用整日记挂着它,现在也是得到了解脱,现在老子当然也是离开这,继续过老子的逍遥日子去。”
花拾欢对他能看得这么开很是佩服。
眼看祭坛上只剩下花拾欢和云尧两个人,台下的苗人们都认识他们,都眼巴巴的看着他们,终于有一个大胆的苗人忍不住道:“夫子,不对,我们的大巫师去哪了?”
花拾欢和云尧面面相觑,虽然抢夺天机图失败,但该背的锅还是得继续背。
他们先去月华住的小筑,找了一圈都没有找到人,等到了后院,却见原本已经枯死的彼岸花竟已全部复活,而且开得比先前还要妖娆灿烂。一个红衣人正背对着他们蹲在花的前面,两种妖异的红浑为一体。红衣人抚摸着彼岸花的花瓣,低低叹道:“这不过是我多年前把几颗种子遗落在十万大山之中,想不到却被月华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