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谢谢你,陈岸。”
“少恒,谢谢。”
这个冬天,她说的最多的两个字就是谢谢。好像每一个谢字,都能为宋越多争取一丝生机。
只求在牢里面的他,不要生病,不要受刑,不要放弃。
……
三法司的三个主审,有两个是徐党,只有大理寺卿是中立的。
这一日,青辰散了值后便在他家门口等他。天快黑时,他的马车才回到府门前,他一下车,她就上前去拦住了他。
“罗大人,抱歉耽误大人一会儿,我有话想跟大人说。”
话音落,对方只道:“沈大人,罗某知道你今日是为了你的老师,罗某也敬佩你的才学和能力。但沈大人难道不知,三司会审期间,任何人都不得寻主审官说情,主审官也不宜与案子的任何一方人有来往,更不能徇私。抱歉,沈大人,恕不便详谈,罗某要先回府了。”
“等等!”她拦着他,吸了吸冻得快没有知觉的鼻子,“您说的我都明白,我知道此时不该找您,我也知道罗大人您定不会徇私。可是大人,我此番来,就是想请您不要徇私,想请您一切只按大明律例,断案、判案只看真凭实据。大人,难道您不觉得,我特意来跟您说这么一句话,本身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吗?”
他听了,蹙了蹙眉。
青辰继续道:“可如今的大明,已经乱了。不少人欺上瞒下,指鹿为马,为了自己的利益还要逼良为娼,让人弃善从恶。罗大人,我知道徐延树大根深,权势熏天,其他两个主审都是他的人,大人您是唯一中立的一个,但想必此番多少也受了胁迫。我想跟大人您说的只是,秉公执法并不容易,还请大人您,坚守初心。”
细碎的雪花慢慢飘落,她的声音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