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坡之上,手持刀剑的青壮男子一个个从丛间树上现身逼来,一看体格便知个个都是练家子,看装束则像行走江湖的侠士。
奚越初也这样想,便率先开了口:“什么来路,报名号来!”
“哈哈哈哈——”凌空一声中年男子的笑音洪阔有力却不见人影,是用极强的内力送来的。
奚越按住刀柄提起心弦,听得那声音又道:“我等是来与这白鹿门人算私仇的,与你们锦衣卫没关系。我们算我们的账,你们走吧,不要多事!”
这话一出,山间的三千锦衣卫面色各异,奚越心里一紧。
她自己心里头清楚,这些人决计不是什么江湖中人,因为他们白鹿门素来不喜掺和江湖纷争,更不曾结下什么私仇。
他们应是门达派来灭她口的人。
可这话,要怎么让其他锦衣卫相信呢?
作者有话要说:撒马儿罕当时到底有没有主权不太清楚
国王什么的是我瞎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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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暗潮初现(一)
奚越心下知道,就算自己功夫再高,也做不到一个打几十上百个。但假若无法让其他锦衣卫相信这并非江湖上的私人恩怨的话,以自己这点资历他们未必肯与她并肩一站。
她于是在心中迅速思量起如何戳穿对方的谎言来破这局,正自苦恼,背后忽有脚步急奔声传来,同时有人喝问:“你们是甘肃的帮派?”
奚越锁眉回头,站在身后几步处的,是沈不栖。
她倚靠圣旨在锦衣卫任镇抚使之后,给沈不栖安排了个小旗的职位,底下管着十号人,不过此行出来没派上什么用场。
当下他突然跑出来这么一喝,一众锦衣卫都看着他,对方也打量起他来,俄而那隔空传音的回说:“正是!”
沈不栖又问:“哪一派的?”
静了片刻,声音又当空传来:“我们是庆阳帮的。”
“我呸!”沈不栖忽地怒色腾起。他找不到那隔空传音的人在哪儿,便指着天骂道,“庆阳帮帮主是我亲叔叔,手下高人没有不识得我的。你们是哪儿来的匪人,竟敢假冒庆阳帮的名号找锦衣卫的麻烦!”
十六七的少年声音里犹带稚气,字句却铿锵有力。众人于是面色都变了一变,好奇这位小旗的来路的同时,手上都不自觉地按住了绣春刀。
——他说得对,既然对方名号是假,那先前说及的江湖私怨多半也不真。不是私怨,可不就是找锦衣卫的麻烦么?
局势陡然从一对几十变成了几十对三千,山林之中不少人都因这陡然腾起的肃杀而小退了半步,气氛冷凝半晌,唰的一声,那隔空传音的高手自山坡上落了地。
氛围在一刹里忽地变得有些古怪——因为他竟然也带了张面具,只不过是黑色的。
奚越呼吸微屏:“阁下功夫不错,何不报上真名?”
对方阴涔涔地笑了两声:“拿人钱财与人消灾,小后生你问这么多干什么?”
转瞬间,他手握剑柄轻轻一拔,半截剑刃出鞘,凛光耀眼如神兵降世:“老朽十招之内就可取你性命,你这三千人不顶用。你当了剑下亡魂也甭怪别人,怪只怪你白鹿门避世太久,地位虽高却辨不出各派功夫了!”
——他这是仗着她辨不出,连寻仇的机会也没有。
奚越眸光眯起,握着刀柄的手又紧了两分。背后几步外,两把绣春刀先一步凌然出鞘。
曾培怒然啐道:“哪儿来混人,拿我们锦衣卫当摆设了!”
张仪驭马上前,手肘一碰奚越,压音道:“大人从东边先走,我们拖住他。”
张仪会站出来倒教奚越有些诧异,看来是自己从那波斯佣兵手底下救了他一命的作用,这人心收成了。
可对方既有这样的把握,奚越哪儿能让他们去送死?更何况那边还有几十号帮手的底细未知,如若都是个中高手,那这三千锦衣卫估计没什么胜算。
她便没理会二人,睇着那张黑面具道:“我与你一较高下,你不许伤我手下的弟兄。”
——话音未落,山林间枝叶猛烈摇曳,那黑面具身法快到令人无暇看清,弹指间已逼至奚越面前。奚越瞳孔一颤,匆忙翻身下马,余光里却见一剑已当头劈来,继而眼前几寸的高度刀光忽至,与那利剑相碰,铛地一响!
奚越仰面躺在地上愕然看去,杨川半跪在旁尚未收刀。从这个角度看去,午后过于明亮的阳光反映得他的侧脸只剩个俊朗的黑色轮廓,他语中带着笑意说:“我与你过招,若认出你的招式,定教全武林追杀你!”
那带着黑面具的人显然一栗:“你又是什么人?”
杨川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