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的梳着两条小辫子的女孩子手捧一束鲜花向一位面容清癯、慈祥、和善的身穿白衬衣的中年男子献花,监考老师感动地不住地点头。
考试结束,监考老师却没有急着走,而是余兴未尽地又让玉博涵随意画了许多画,如花鸟鱼虫、梅兰竹菊之类的东西。这时参加完其他专业考试的考生听说美术考场出了个绘画神童。参加完考试后都兴致盎然地跑来观看,学生们都向玉博涵投来难以用语言来表达的敬慕和崇拜的目光。玉博涵在众目睽睽这下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和慌乱,她镇静自若、旁若无人地十分投入地专心画着……
学校通知玉博涵参加复试的时间是正月初六,复试地点是bs县的师范,玉如清病情严重不能陪玉博涵去参加复试,已调入荷花镇中学教书的代慧慧便主动承担起了带玉博涵去县城参加复试的责任。
考场上的人比较多,最起码比初试考场的人多好几倍。这些参加复试的考生全是从初试考场中选拔出来的优秀考生。监考老师有两位,有一位玉博涵认识,就是初试考场上的那位监考老师朝越,另一位监考老师是一位四十岁左右个头瘦高眉眼慈善的男老师,他叫陶冶成。命题画还是临摹一幅水粉画,是两个女工的头像。玉博涵画得非常顺利,效果把握处理得也不错。在进行创作画时,玉博涵画了一位身背药箱身体苗条长相俊美的中年妇女在漆黑的北风呼啸的夜晚,行走在飘落着鹅毛大雪的白雪皑皑的路上,画的题目是乡村医生。
监考老师不停地在考场上来回巡视每个考生的绘画情况,监考老师朝越自然特别注意玉博涵这位曾在初试考场上表现过出众才华的考生,他认真看过玉博涵的画后与另一位监考老师陶冶成窃窃私语:“陶老师,我今天又发现了一名叫卓然同学的画,画得非常好,水平与玉博涵不相上下,能在我们县内发现这样两个极有绘画天赋的孩子,我真是太高兴了。”
陶冶成也感到非常欣慰:“是啊!,在现在的社会环境中,在他们这样的年龄画出如此水平的画,真是不容易。”
两位老师的窃窃私语被耳聪的玉博涵听到了,尤其是卓然的名字出现,令玉博涵激动的心跳得咚咚咚地响,仿佛要跳出胸膛。卓然,曾经是多么熟悉的名字,几年没听到了这个名字了,几年未见面的人的名字,现在听起来是那么的亲切。两位老师说的卓然,是自己童年时代的好朋友卓然吗?听老师说卓然画画的水平与自己不相上下,那肯定是卓然无疑了,分别了好几年了,卓然小时候的音容笑貌依然清晰地记得。不知他现在长大了多少?也许变得认不出来了吧。一种激动亢奋的情绪扰乱着玉博涵的思绪。也许考场上的这位卓然不是她童年时代的好朋友,世上重名重姓的人多着呢,要真的是她童年时代的好朋友,怎么没见着他的影子,他就是长高了长大了那模样也是八九不离十,也不会变样儿。可能这个卓然不是她熟悉的卓然,乱纷纷的思绪交织在一起,玉博涵不由得责怪自己瞎费心思,等考完试仔细看看不就明白了,她的画已经创作完毕,她的思绪如脱了缰绳的野马向遥远的记忆长河奔去,奔到了她与卓然跟白云鹤老师学画时的岁月……
考试时间到了,监考老师收了考试卷子。这时,坐在考场前面的玉博涵迫不及待地用探寻的目光向考场所有的男生扫射过去,寻找她熟悉而久违的面容。啊!感谢上帝,找到了,果然是她期待看到的容颜,卓然就在考场的最后面,因为玉博涵的家离县城比较近,来的也比较早,进考场时,就坐在了考场的前面。卓然的家离县城比较远,他是最后一个进考场的。卓然也是在两位监考老师欣赏他的画时小声说他和玉博涵的画出色时得知玉博涵也在复试考场的。
无独有偶,就在玉博涵寻找她要寻找的目标时,卓然也在用探询的目光向所有的女生扫射而去,同样寻找自己所熟悉的面容。四目相对,迸射出无限的喜悦、激动、热情的光芒。他们俩互相打量着,微笑着,挥动各自的手臂以示相见时的友好示意。久别重逢的朋友啊!心有灵犀一点通,他们心潮澎湃地向一起走来。
时光流逝,岁月匆匆。几年不见的卓然已经从一个漂亮、清秀的小男孩变成了一位儒雅、英俊、自信的翩翩少年。几年不见的玉博涵已经从一位灵慧、秀气、甜美的小女孩变成了一位清纯、秀丽、眼神略带忧郁的亭亭玉立少女。这种忧郁仿佛为她更增添了几分内在的气质美。
“见到你我非常的高兴,玉博涵。我真是没想到我们还会相见,这又恰恰是我多少次梦想过的事情。今天终于相见了,又觉得是在做梦。分别的这几年,我常常独自一人躲到没人处,遥望远方,回忆我们童年在一起上学、画画、做游戏的情景,我和齐昊明捅了马蜂窝让马蜂把脸蜇成大面包,是玉阿姨给我们打针,捉癞蛤蟆取白色毒液与马蜂汁毒液以毒攻毒。那时的我们多么快乐而调皮。玉阿姨她现在好吗?齐昊明和代素素都好吗?我是多么希望时光能倒转,回到我们天真活泼、无忧无虑的童年时代啊!”卓然控制不住欣喜感情的洪水激动地滔滔不绝。
玉博涵沉稳地微笑着向卓然频频点点头:“卓然,见到你我也非常高兴,我原以为你跟随你爸爸妈妈去了很远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