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眼下跟官员们算账还没撕掳清,没有可心的官员使用。左太师居长,是宇文天。右太师居下,还是明逸。
虽然明逸居下,但他是皇帝最信任的人。这不是在家里,当岳父的礼敬与他,说的小心翼翼。
明逸不放心上的一笑,官场上不说亲戚称呼,叫一声:“我和太师虽没有分清楚职责,但您主管过刑部,亦是先太上皇属意刑部尚书之人,刑名大案还是由您主管。严查,您请。”
宇文天自己就是个性子傲慢而又散漫的人,但对于女婿这散漫语气流露不满。
让他主审与宇文靖有关的案件,当然好。但女婿那一笑,好似尽在手中。当岳父的不由得眉头皱起。
好在大公子本人认得清形势,不是在家里,并不随意说女婿。和明逸来到审问的公事房,让人把包明等人一一提上来。
包明等人自知大难临头,主要不是他们准备怎么对付宇文家,而是凌甫到底送回来什么样的书信。
为防串供,把他们单独关押。但没抓起来以前串的话就不少,不约而同的,一口咬定他们没罪,一口咬定宇文天没有资格审问他们,要审,先把他劫天牢的罪名定明白。
明逸回宫回话,宇文天也愿意先审自身之罪,皇帝下旨,审问包明等人先停一停,先定新任太师宇文天过往之旧事。
上任半天的宇文太师回家去,伸个大懒腰,对顾氏道:“我又能轻闲几天,赶紧的,先把亲事准备齐备要紧。”
顾氏也算聪明女子,但多少有些担心:“父亲系冤案,但劫狱你确实犯国法。”
“你女婿古古怪怪的笑,我已明白。再说,这些年你知道的,我手里握着证据。”
“可广宁王死了,他陷害父亲已无对证。”
宇文天神秘地一笑:“这可不一定。”
正说着话,凌朝等人过来,带的有家中珍品一件:“这当礼物,给你摆放新房可以吧?”
顾氏让人送茶,退出来留他们说话。
房里没有别人的时候,凌朝先笑了:“包三奚四程七,你们有话就说吧。”
包临讶然的跟真的一样:“说什么?”
奚四耸肩头:“凌朝如今是我肚子里的虫,哎哟不得了,回去就赎贴药把你打了。”
程七明陵侯若有所思:“一贴药只怕打不下来他,老四,你得吃碗断肠草才行。”
奚四糊涂脸儿:“给我吃,还是吃下肚给他?”
凌朝笑骂:“都闭嘴,难道你们不是为家里人求情才过来。”点点摆在案几上,刚拿来的东西:“别的一概算行贿,只有我的才是贺礼。”
“求什么情,”宇文天嗤之以鼻:“先论我的罪名呢。”
凌朝冷笑:“当着我在,你又敢弄鬼儿了。当年那管天牢的小官儿,不是你安置的他。现住在离此两条街外的胡同里。”
说的大家都看他,凌朝手对自己一点:“凌统领从不吃素。”
包三因此道:“是啊,说起来你这些年在外面,难道一点儿别的证据也没有。你要是真浑浑噩噩的全家享乐,我瞧不起你了,这第一你让出来吧。”
“有,你们猜猜我有什么?”宇文天卖个关子。
此时此刻,明逸歪在榻上,懒洋洋对文无忧卖关子:“你猜我握着什么证据?”
文无忧出神:“咱们夺下广宁王的王城,呆的那几天里,你从俘虏中提走几个人,我问你时,你说送走,莫不就是那几个人。”
明逸赞赏的点点头。
文无忧对他赞赏的也点点头,感叹道:“我当时没见过外祖父,我就没有理论。而你居然记得,多亏了你。”
“这事情迟早要发作,劫天牢,不会个个都忘记。而太师当年……。”明逸说的,是宇文靖当年。他由母亲万安公主影响,先入为主的对宇文靖没有好看法。后来寻找宇文天,只因为他心系宇文靖。
在这里很想说几句当年的偏颇,但忽然想到旧事已经过去,虽是夫妻间谈话亲密,但却是无忧的长辈。
话到嘴边咽了回去。
文无忧看他的神气,料想不是说太师好,也就不问,继续说三爷早几年就拿走的几个人。
“都是什么人?”
“为广宁王起草书信的官员。”
文无忧亮了眼睛:“那他们一定知道……。”希冀地等着。
明逸没有让他失望:“不但知道,还交出来好些底稿呢。”
文无忧呼一口气,虽知道爹爹厉害,但难免出来担心。此时,这担心尽去了。
“我能瞧瞧吗?”
明逸袖子里取出来一叠信笺,对着无忧晃几晃,又收回来。
“给你做双鞋子。”
那信笺离得远些。
“再缝条腰带。”
那信笺离得更远些。
“明儿我归宁,直到爹爹母亲成过亲才回来。”文无忧可爱的笑出两排小白牙。
信笺当头打下来,敲的首饰叮当作响。无忧抢到手里,放在烛下看起来。
她因母亲对宇文靖也有怨言,但在阅读之中下去不少。
“误导?”
这也是第二天包明等人的反应。
他们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