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
南宫定由衷而发鼓起掌。
孙齐瑞拿起酒杯,朝着李飞白道:“先生真乃神人也,我心服口服。”
说完,他一饮而尽。
喝口茶,李飞白继续道:“只可惜,丁成华被当作收买人心的工具,当街被南宫江斩杀。”
“得费礼,本王幸甚,幸甚。”南宫定略带后怕说道。
“恭喜王爷,有了白先生相助,还愁‘白虎’不现形吗?”徐元忠也拱手说道。
见众人的反应,李飞白干脆趁热打铁,继续道:
“七年前,王爷就有此布局,所图不可谓不大。”
“呼”
喘了一口粗气,南宫定望向门外的天际。
“大卫在‘白虎’的相助下,看似越来越强大,实则子孙不济,皇兄的子嗣,根本没有雄才大略之人,我不得不早做提防。”
南宫定终于说出了内心的真实想法。
“看来王爷一早便有帝王之志。”李飞白也不再避讳。
旁边的徐元忠和孙齐瑞,见两人所谈关系甚大,不敢再插嘴。
“不是我想这样,是他们太不争气。”南宫定不满回道。
他指的自然是南宫江和南宫山。
借着酒意,南宫定继续道:“‘白虎’有听过吧?”
“神州头号密谍,谁人不知?”
“他根本没有背叛卫国。”南宫定压低声音,一字一句道。
“哦?”李飞白装出一副震惊之色。
“之所以要除掉他,就是因为他太过功高,皇兄一旦驾崩,以太子的能力,根本驾驭不了。”
南宫定终于说出了,要除掉李飞白的真正原因。
“所以,你们给他安了个莫须有的罪名?”李飞白心中彭拜,极力克制着自己的情绪。
“不错,他已经杀掉姜国皇帝,任务已经完成,此人跟费礼一样,精于算计,善于推测,极其可怖,不除掉始终是卫国的隐患。”
听他说完,李飞白意味深长地盯着南宫定,没有说话。
许久,他终于出言:“王爷,是不是以后,我也会落得这个下场?”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南宫定赶紧补充道:“费礼,你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李飞白故意刨根问底,以此来显示自己的忧虑。
他摸不清楚这到底是南宫定对自己的试探,还是酒后失言。
若是试探,此时不问,说明自己不关心以后的境遇,也就侧面证明了李飞白没想真心为南宫定效力。
问了,才符合常理。
果然,南宫定脸上露出满意神色,笑着答道:“‘白虎’是朝廷的人,而你,是我赵王的人。”
“又有何不同?”
“朝廷驾驭不了‘白虎’,只能除掉,而我,一定驾驭得了你。”
身上透出一股强大自信,南宫定露出一股莫名笑意。
微笑着点点头,李飞白连道:“明白,明白。”
南宫定的意思,不仅仅是指自己的能力,言外之意,李飞白的亲朋好友此时都在他手上,他不敢乱来。
“看来,我那四个亲朋,是永远也无法离开青衣司了。”李飞白感叹。
“不。”南宫定摇着手指,脸色在酒精的刺激下,已经发红。
“除掉齐王,徐芊芊和方圣手就能自由,帮我登上帝位,你父亲和弟弟不仅能离开青衣司,还会加官进爵、名留青史,至于你,百官之位抑或封候拜将随你挑。”
南宫定显然酒意上脑,但却也说出了内心真实打算。
“我似乎没得选。”李飞白一声苦笑。
“对,你没得选。”南宫定摇着手指。
两人的对话,让旁边的孙齐瑞和徐元忠不寒而栗,他们拿着酒杯的手已经颤抖。
他们今天才认识到,原来自己的主子是一个这样的人。
一时间,两人心中说不清是喜是忧?
吃了几口菜,李飞白问道:“王爷当务之急,是找出‘白虎’?还是除掉齐王?”
他也不再掩饰,直接问道。
此话一出,李飞白等于接受了南宫定的说法。
从此以后,他便是南宫定的人了。
也终于,李飞白成功混入了青衣司。
“有人跟我说过一句话,攘外必先安内,本王初时不以为然,现在想想,非常有道理。南宫山一直给我绊脚,必须先除掉。”南宫定毫不避讳直接回道。
牵起嘴角一笑,李飞白回道:“要除掉他,很简单。”
脸色一沉,南宫定道:“我不想让黑龙卫和北山军起冲突,增加大卫内耗。”
李飞白懂他的意思,南宫定的要求,只能智取,不可力敌。
“不费一兵一卒。”李飞白回道。
闻言,南宫定站起身,竟然拱手抱拳朝李飞白道:“一切全仰仗费礼神通。”
说完,他从怀中取出一块令牌,拉起李飞白的胳膊,塞到他手上。
“从今日起,你便是青衣司副司尉,所有人马,你皆可调动,大小事务,全凭你裁决。”
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李飞白一愣。
他没想到南宫定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