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老方在就好了,随便易个容,扮成南宫山的模样,去北山军中走一圈,大摇大摆救出他们。”方庆随口说了一句。
“易容?”李飞白脑海里灵光一闪。
“对,咱们无法扮成南宫山的模样,但可以窃取他的兵符,来号令北山军!”
“兵符?”
“不错。”李飞白神色一喜:“北山军只认兵符不认人,只要咱们窃取到北山军兵符,便能号令北山军,到时救出他们不就是轻而易举的事?”
“可是公子,窃取兵符可是诛九族的大罪,我死了不要紧,怕连累老方。毕竟……我们是族里唯一幸存的两人,总要有一人活着,为家族平反。”
方庆已经做好了赴死的准备。
“谁说让你死了?”李飞白微微一笑:“你们两人的命是我的,没有我点头,谁都拿不走。”
“公子,我听你的,该如何做,你说?”方庆来了精神。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
李飞白闭上眼睛,开始沉思。
“兵符丢了,是杀头大罪,这么重要的东西,南宫山必定随身携带。所以要窃取兵符,必须要靠近南宫山才行。”
李飞白开始喃喃自语,方庆见状,不敢出言打扰,闷头喝起酒来。
“可要如何找一个恰当的理由,靠近他呢?”
李飞白望了一眼方庆,虽然他精通蜈蚣之术,挖掘地道易如反掌,可是窃取兵符这种事,需要细微谨慎,方庆根本不适合。
看来,只能自己出手了。
他绞尽脑汁,开始计划离开回生医馆,并且能堂而皇之接近南宫山,又不能让南宫定对自己心生不满,否则混入青衣司计划将受挫。
这很难,太难了!
李飞白忍不住苦笑一声,喝了一口酒。
“公子,有办法了?”方庆见他笑,以为李飞白有了主意。
刚要答话,医馆门口突然响起敲门声。
“白费礼何在?”
声音尖细,李飞白知道这是宫中太监的声音。
两人迅速对望一眼,从彼此眼中都看到了讶异。
这个时候,谁会来找他们?
随后,李飞白迅速走到窗前,见长街上一队禁军骑着马,护送着一个太监在敲医馆的门。
“公子,是朝廷的人?”方庆开始紧张。
“不必慌张,若他们有敌意,就不会事先敲门了。”李飞白迅速说道。
“咚咚咚”
门再次被敲响。
“白费礼在吗?”那太监再次提高声音问道。
思索片刻后,李飞白下了决定。
“老鼠,去开门。”
“公子,万一?”方庆还是不放心。
“无妨,不会有事,相信我。”
李飞白很自信,因为他有昆仑镜,大不了将时光倒流,两人提前遁走就是。
方庆走下阁楼,将医馆门打开。
“你是白费礼?”那太监见面就问。
“我是医馆小厮,这位公公,找白公子什么事?”方庆点头哈腰。
“白费礼是住在这吧?”太监往医馆里瞧了几眼。
“公公,请问找我们家公子什么事?”方庆很谨慎,没有直接回答他的话。
“你这小厮话可真多。”太监不满:“我带着圣上口谕而来,让白费礼出来接旨。”
“圣上口谕?”方庆一惊。
在阁楼上的李飞白,听见他们对话,走了下来。
“不错,圣上口谕,赶紧让他出来。”太监不耐烦说道。
“草民白费礼,见过这位公公。”李飞白边走边行礼。
“你就是白费礼?”太监斜着眼问道。
“正是。”
“圣上口谕。”太监仰着头,眼睛望天。
见李飞白不为所动,愠声怒道:“当真是一个乡野村夫,不知道聆听圣上口谕,是要跪下的吗?”
“草民无知,还请公公恕罪。”
说完,李飞白带着方庆双手撑地,双脚在后,看似跪着,实则膝盖并没着地。
想让他跪南宫青,绝无可能。
宣旨太监眼神朝天,并没发现异样,闭上眼睛宣读南宫青口谕:
“圣上口谕,本月十五乃燕王南宫稷生辰,朕素闻白费礼乃我大卫名士,先有医治齐王怪症,后又有功于平定千城阁,特赐,进纯德宫贺寿。”
“草民谢陛下厚恩。”
李飞白起身,从袖中取出一张银票,塞到太监手里。
“有劳公公了。”
见状,太监立马换了个脸色,笑嘻嘻出言:“白公子客气了,三天后,可别耽误了时间,到时老奴也在场,有什么不懂的可以问我。”
“如此,多谢公公了。”李飞白一拱手。
“那,老奴回宫复命去了?”
“公公请。”
太监带着禁军离去,街上,立刻有几人消失,一左一右,很明显,是去向两王报告此事。
回到阁楼上,李飞白神色激动。
“天助我,上天助我。”他嘴里不断喊着。
“公子,为何这么说?”方庆不解。
“我正愁没有机会堂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