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宝剑,南宫稷没看父亲一眼,毫不犹豫对准绵羊的四肢砍去。
“噗”
鲜血四溅,四蹄飞起。
孙灵荷忍不住发出一声惊叫,躲在南宫青身后,不敢看一眼。
而南宫稷,眼睛眨也不眨,嘴角露出一股残忍笑意。
“咩”
绵羊失去四肢,一下子扑倒在地。
由于剧痛,它身子不断抽搐。
身旁的许多太监,也捂着眼睛,不敢直视这残忍的一幕。
“嘿,父皇你看,它终于跪下了。”南宫稷蹦蹦跳跳,拍着手。
略微动容,南宫青也惊讶于南宫稷小小年纪,心性却如此霸横。
“父皇看到了。”南宫青摸着他的头。
“以后谁敢不跪我,我就用这种手段。”南宫稷比划着手中的长剑,颇为得意。
把剑从他手里轻轻接过,南宫青还剑入鞘,交给冯嵩飞。
“稷儿,这天下不跪咱们的,有太多太多,难道你要一一将他们腿砍断不成?”南宫青再问。
“对,十个不跪我砍十个,百个不跪我砍百个,千万个不跪我便屠尽他们,我要让这天下的人,全都匍匐在我脚下。”南宫稷抹了一下鼻子,抬起头,一副骄纵模样。
“好,好志气!”南宫青抚掌大笑,龙颜欣喜。
闻言,孙灵荷赶紧从南宫青身后出来,道:“稷儿,休要在你父皇面前乱说。”
“德妃,多谢你给朕生了个好皇子。”
“全赖陛下洪福齐天,天佑我大卫。”孙灵荷欠身施礼。
“哈哈哈!”南宫青再次开怀大笑,他许久没有这样笑过。
“中午别回去了,留下来陪朕吃饭。”
“多谢陛下!”孙灵荷施礼。
南宫青率先走去。
身后,孙灵荷抱起南宫稷。
“母妃,你为何要教我这样做?那只绵羊好可怜。”南宫稷小声说道。
“嘘”
孙灵荷立即打断他。
“不是跟你说了,你这样做父皇就会开心,千万不要说是母妃教你的,否则你父皇就不疼你了,知道吗?”
脸上有些委屈,南宫稷一知半解点点头。
“对了,朕好像记得,再过几日,便是稷儿的生辰。”南宫青回头看着母子两人。
“陛下厚爱,竟还记得稷儿生辰?”孙灵荷露出迷人一笑。
“好像……再过三天?”
“正是。”孙灵荷答道。
“嗯,三天后,就在你纯德宫为稷儿庆生吧。”南宫青随口说道。
“多谢陛下。”
“冯嵩飞,通知文武百官,朕要好好为稷儿庆贺。”
“遵旨!”冯嵩飞领命。
“对了。”南宫青突然停住脚步,嘱咐道:“传朕口谕,把那白费礼也叫来,趁此机会,朕见一见他。”
“是,陛下。”
“白费礼?”孙灵荷问道:“陛下,他是谁?”
“皇城一名士罢了,听说有些手段,赵王和齐王都在招揽他。”
“能同时得到齐王和赵王赏识的人,必定非凡。”孙灵荷附和。
“嗯。”南宫青不置可否点点头。
……
回生医馆。
方圣手被齐王抓走,医馆自然也是双门紧闭。
房里,李飞白面无表情。
很难得,他在喝酒,喝方庆的酒。
“公子,让我去北山军中,将他们救出来。”
方庆脸色铁青,狠狠灌了一口酒,用力抹掉嘴边的酒渍。
“怎么救?挖条地道去?北山军守卫森严,你一冒头,立即会被砍成肉泥。”
“啪”
方庆拍了下桌子。
“难道眼睁睁看着他们被南宫山那畜生折磨吗?”
喝了酒,他情绪有些激动。
“我们的人,没有被一方救出之前,他们不会再受到任何伤害。”李飞白坚定回道。
“你就这么相信他们?”
“我不是相信他们,是相信自己的判断。”
顿了半晌,方庆再次出言。
“公子,我就不明白,小赵在北山军中,他修为那么高,让他去救芊芊和老方,有何不可?”他言语中满是不解。
“唉!”
李飞白心中叹息一声,他知道方庆的性子,并没在意,只是耐心解释:
“千城一旦出手,我们的计划将毁于一旦,不到关键时刻,他还是得隐藏在南宫山身边。”
“计划计划,整天都是计划。”方庆声音提高不少。
“我倒要看看,他南宫山能把我们怎么样,我现在就挖地道去找小赵,一起将他们救出来。”
说完,方庆抛下酒壶,转身就要离开。
“去,你马上去。”李飞白站起身来。
“如果你想要大家一块死的话,你现在就去。”
他怒吼。
走到门口的方庆,听到李飞白这句话,双目含泪,满脸憋得通红,牙齿几乎要咬碎。
虽然他很不理解李飞白的决定,但对他的判断,还是一如既往地相信。
“砰”
方庆狠狠地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