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兵贵神速,宁策带着手下士卒一路急行,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寿张县外。
宁策连夜便进了高廉的中军大帐,两人商议良久。
第二日一早,
高廉擂鼓点兵,众人纷纷来到中军大帐。
高廉高坐正中,宁策坐在他下首左侧,张清,索超等将领站在左侧,杨再兴,张宪,孙安等将站在右侧。
张清留意到,在孙安的旁边,还站着一名老将,只见这老将白发苍苍,虎背熊腰,虽然看上去很精神,但一看便是年纪大了。
对这种老当益壮的老将,张清心中满满的皆是佩服,
除此之外,张清的心中也很激动,他知道宁策手下有大将岳飞,统率三千郓州军,十分的精锐,高廉之所以今日升帐点兵,估计是援军已到。
东昌府跟郓州接壤,张清听闻过岳飞之名,想到今日能与这位名将并肩作战,顿时便是信心十足。
高廉面色威严,以目光环顾众人,眼看众人皆已到齐,这才轻咳一声,开口说道:“这些日子,想必士卒也休养得差不多了,本官打算在今日,再度进军,援救寿张城!”
众将听了,皆是屏气息声,有些兴奋地,等待高廉发号施令。
只
见高廉说道:“本官看敌军分成两个营寨,本官这次也打算分兵……”
话音刚落,却见索超早已出列,禀道:“大人,集中优势兵力,击败敌军,乃是作战的不二法则,分兵更是兵家大忌……”
高廉顿时冷哼一声,“本官神机妙算,岂是你这种莽夫所能理解?休要多言,再多说,军法从事!”
眼看高廉脸色严厉,索超只得悻悻退下。
高廉这才望向宁策,笑容可掬,“本官打算亲自率军,前去迎战林冲率领的敌军主力,在本官和敌军交战时,还请宁大人能统率本部兵马,挡住敌军呼延灼所部的攻势,掩护本官作战,可否?”
高廉话音刚落,杨再兴顿时便是怫然不悦,当即出列。
“大人,骑兵战力,远强于步卒,呼延灼统率的两千马军,才是敌军主力,大人为何避重就轻,拿敌军步兵当主力,却让我家大人去抗衡敌军骑兵?”
高廉闻言,顿时便是恼羞成怒,当即一拍案几!
“大胆,本官用兵,自有本官的考虑,岂容你在此胡说八道?”
宁策见状,急忙起身,先是给杨再兴使了个眼色。
“杨将军,不可无礼,高大人是此战统帅,我等理应遵令行事。”
眼看宁策出头,杨再兴只得无奈退下。
宁策转身,对高廉微微一笑,“本官愿率本部兵马,前去阻拦呼延灼,林冲的那彪军马,便有劳高大人了。”
“好说,好说,”高廉大言不惭地说道,“待本官破了林冲那厮,便去助你击破呼延灼,在本官赶到之前,却是辛苦宁大人了。”
宁策笑道:“同是杀敌报国,高大人何必客气。”
于是事情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众将纷纷出了营帐,各自去准备出兵。
张清停下脚步,叫住了杨再兴。
“你家大人可有把握拦住呼延灼?此人原是朝廷官军,擅用骑兵,十分厉害,你那边若挡不住,呼延灼杀过来和林冲两路夹击,我军必败。”
杨再兴仰天哈哈一笑,“我家大人既然答应下来,那无论如何,我等也会拦住呼延灼,张将军放心便是。”
眼看对方信心十足的模样,张清不禁心中好奇,“莫非郓州精兵,倾巢而出?为何不见岳鹏举?”
“倾巢而出?”杨再兴愣了愣,随即苦笑一声,“也算是倾巢而出了吧,所有能调动的兵力,都被我家大人调了出来,岳飞在昨日便已统率本部兵马,前往河北平叛去了,所
以不在此地。”
岳飞不在?
张清心中,顿时便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
他想了想,便出声询问,“这……,岳飞带走多少兵?你们又带来多少兵?”
杨再兴:“岳飞兵力两千五百人,我家大人这次带了一千精锐,可挡敌军千军万马,张将军放心便是。”
张清顿时便吓了一跳,心想才一千兵,我能放心的了么?
官军这边才三千兵,要去打同等兵力,但有猛将林冲领衔的梁山贼军,本来就较为困难,
没想到宁大人那边,更是地狱难度,居然要用一千兵,去挡敌军两千骑兵,在张清看来,此举委实与送死无异。
震惊过后,张清急忙说道:“不是末将不相信宁大人,只是呼延灼向来骁勇,”
杨再兴无谓地摆了摆手,“张将军放心便是,本将要去准备出征,不能奉陪。”
望着杨再兴远去的身影,张清重重叹了口气,这才也转身匆匆而去。
此刻在大帐中。
高廉刚才的自信之色,早已消失,神情有些惴惴不安。
“宁大人,此计你确定能成功?本官总觉得有些不妥,那林冲可是十分勇猛,我担心……”
宁策听了,似笑非
笑地望向对方,“那咱俩换一下?本官去打林冲,你去挡呼延灼?”
高廉急忙摇头不迭,赔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