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廉对宁策苦笑道:“本官曾派人催促过岳将军好几次,但他以贼寇犯边,兵力有限,无暇他顾的原因,给拒绝了。”
宁策沉吟点头。
心想岳飞虽然年纪不大,但办事非常沉稳,他既然不出兵,肯定有不得已的苦衷,这一点,自己稍后倒是要好好地问一问他。
高廉和高衙内两人,眼巴巴地望着宁策,宁策思索片刻,这才长出一口气,站起身来。
问高廉道:“敌将都有哪些,你可知道?”
高廉:“贼兵马军主将呼延灼,副将有百胜将韩滔,以及天目将彭玘;步兵方面则是林冲,郭盛以及侯建,薛永四将。”
宁策想了想,说道:“此战本官心中已有计较,如今我军兵力太少,不宜出战,且待本官返回郓州,调遣兵马前来,定可一举破敌!”
高廉闻言大喜,却又有些不敢相信,“宁大人,你我当初在开封府一同做官,总有几分同僚情意在内,你可不要敷衍本官。”
宁策哈哈一笑,“高大人请放心,本官再来之时,便是我军破敌之日!”
安慰了高廉几句,宁策便匆匆辞行,带人前往东平城。
却说宁策快马加鞭,终于在天黑之前,赶到了东平城,来
到城下,却见城门处遍布手持刀枪的官军士卒,士卒脸色严肃,如临大敌,每个进城的百姓,都会被仔细地搜查一番,方才放行。
宁策纵马上前,早有认得宁策的士卒,看到他回来,顿时大喜,急忙派人进城禀报。
宁策带着杨志,孙安进城没走多远,便看到前方不远处,岳飞带着王贵等将领,匆匆赶来迎接。
宁策回到州衙,此时程万里也得到了消息,急忙赶来。
宁策于是便召集手下议事。
经过询问,宁策才得知岳飞不出兵的原因。
原来梁山军这一次,非常狡猾,出动了三路兵马。
林冲和呼延灼围攻寿张县,拼命三郎石秀带着一千小喽啰,打扮成普通百姓,四处偷袭城池,杀人放火,搞得岳飞压力很大。
岳飞手下只有三千兵马,去掉寿张县的五百兵,其余两千五百人,刚好够守城的,凤凰山的家丁岳飞又调动不了,所以没有力量去增援高廉。
再考虑到寿张县城池尚算坚固,汤怀又是稳健之将,于是岳飞就没有动。
宁策沉吟片刻,感觉事情有点不好办,梁山贼居然还学会了游击战,敌后破袭战,看来晁盖宋江的智慧,也不容小觑。
岳飞皱眉
禀道:
“这些贼兵,在石秀带领下,非常狡猾,专门挑我军防守薄弱的城池偷袭,这些人打扮成各式各样的百姓,防不胜防,一旦被他们偷入城池,不是杀人放火,就是打家劫舍,很难对付。”
宁策嗯了一声,心想这拼命三郎石秀,果然是个人才,一千兵马不多,但却给己方造成大麻烦。
这种战法难登大雅之堂,但却又十分有效,加上石秀头脑冷静,出手狠辣,岳飞到底太年轻,经验不足,一时间,竟然被石秀区区一千兵马,给困在了郓州,脱身不得。
不过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宁策在凤凰山还有两千五百名训练有素的精锐家丁,由于已经和皇帝达成共识,话也说开了,也不用再藏着掖着了,坚固的板甲也可以给这些家丁装备上。
想到这里,宁策便对岳飞说道:“本官既然回来了,便绝不由这些贼寇猖狂,鹏举……”
宁策话音未落,忽然听见外面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随即一名骑兵,匆匆而进。
“启禀大人,有来自汴京的调令到达!”
“调令?”宁策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不妙的预感,“哪来的调令?”
“是康王殿下赵构的调令,他命岳飞将军,速速带
领郓州三千官兵,前往河北,围剿巨寇田虎,不得延误军机,否则军法从事!”
鲁智深闻言,顿时大怒,拍案而起,“哪来的糊涂王爷?郓州这边正是用人之际,把三千官兵都调走了,我等拿什么剿灭梁山贼?”
随即鲁智深转身望向宁策,“大人,此乃乱命,我等不必遵从!”
宁策亦是心中火起。
心想调兵也没这么调的啊?
把郓州兵全调走了?
还整的这么着急。
他的脑海中,顿时便浮现出秦桧的身影,心想只怕是此人,挑唆赵构,下了这道命令。
不过赵构身份尊贵,又是征讨田虎的监军,是岳飞的顶头上司,自己得罪赵构没事,但岳飞可得罪不起他。
宁策沉吟片刻,方才叹了一口气,望向岳飞,“也罢,军令难违,鹏举你立即做好准备,明日凤凰山的士卒便会全面接管郓州的其余五个县,替换下来的官兵全部交给你,你带他们前去河北,杀敌报国!”
岳飞闻言,顿时也是十分感动,急忙说道:“大人这里也是用人之际,何况大人还要征讨梁山,岳飞个人的前程无所谓,只要大人一声令下,岳飞便抗拒了这道乱命,又有何妨?”
宁策站起
身来,来到岳飞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鹏举,别人不知,但本官知道,你才是大宋最强悍的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