嘘。
尤其是当他们看到襄州第一美女柳妍儿,独自一人,在众亲兵的簇拥下,姗姗而来时。
百姓议论纷纷。
“宁公子,该不会来了吧?”
“他来了也是自取其辱,换了我,现在就赶紧跑路。”
“宁公子何等人才,怎么会跑路?我相信他一定能来。”
“听说宁公子一连买了三块上等花石,都被歹人劫了……”
“可怜的宁公子。”
今日晴空万里,金色的阳光洒下,温暖人间,柳妍儿拣了个位置坐下,一抬头,不经意却撞上了陈思烟的目光。
这才发现一不小心,自己坐在了陈思烟的身旁。
两女目光相交,顿时一阵火花带闪电,杀气四溢。
二十名精锐兵卒,浑身披甲,腰挎长刀,身姿笔直地站在柳妍儿身后,人人都是面无表情,目不斜视。
一旁的陈家家主陈沛文,没来由地打了个冷战,赶紧裹紧身上锦袍。
“这天,好冷。”陈沛文一边说着,一边把手缩回袖子里。
柳妍儿不动声色地斜了陈思烟一眼,心想,如此相貌平平的女子,居然也想跟我抢老公!
陈思烟则想着,这女子背信弃义,眼看宁府失势,就断绝了和宁哥哥的联系,想要撕毁婚约,不是好女人!
“原来是陈姑娘,听说你和向秉已经定下婚事,我在这里恭喜你哦。”柳妍儿淡淡一笑,对陈思烟说道,“你们二人,还真是郎才女貌呢。”
陈思烟面色一僵,但随即她也是展颜而笑,“只是签订婚约而已,当然,在某些人看来,这婚约也没太大效力的,随时可以撕毁。”
柳妍儿冷哼一声,心想我和宁策
的事,何必要说给你听?
片刻之后,眼看时辰即到,但济济一堂中,留给宁府的那处案几,还是空的。
坐在陈沛文对面的李家父子,见此情景,心中更是欢畅无比。
“哈哈,宁策小儿,居然被吓得不敢来了?”李培笑了一声。
心想倒是便宜了这小子,算他跑得快,虽然丢了家业,但躲过一劫。
只是大宋这么大,却不知他会背井离乡,跑到哪里去。
就在这时,李培看到不远处的柳妍儿,越看心里越痒痒,眼看宁策不来,自觉胜券在握,当即一摇折扇,做出一副自以为风,流倜傥的模样,走了过去。
他先来到陈沛文面前。
陈沛文急忙起身,恭谨施礼:“呵呵,贤侄来了,快请坐。”
李培倨傲地点了点头,扭头看向陈思烟,笑了笑,“思烟妹妹?”
陈思烟冷冷看了他一眼,扭过头去。
顿时就把李培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李培一甩衣袖,心想敬酒不吃吃罚酒,老子不过敷衍你一句,你这女子居然好大架子!
当即振奋精神,再踱一步,来到自己真正的目标,柳妍儿面前。
摇了摇折扇,满面含笑,“柳姑娘……”
“滚!”柳妍儿低声喝道。
“你!”李培顿时便气得满脸通红,心想宁策都垮台了,你这小娘居然还这么傲气!
等你嫁到李府来,看本少爷怎么收拾你!
他正站在那里想着,却见柳妍儿身后,站出一名士卒,唰的一声,抽出一截雪亮的刀刃来!
厉声喝道:“敢骚扰柳小姐者,死!”
李培顿时便吓得蹬蹬蹬连退几步,差点没摔倒在地。
看到李培离开,士卒这才收刀,退下。
周围众人,皆是一阵哄笑。
李培脸色一阵红,一阵白。
他恶狠狠地对柳妍儿甩了一句。
“别嚣张,稍后你看,徐大人定会灭宁府满门!”
然后赶紧狼狈返回坐席。
李志淮恨铁不成钢地瞪了一眼自己儿子。
心想马上宁家就倒台了,你猴急什么?
相比李培,李志淮并不怎么乐观。
相反,他心中还隐隐有不妙感觉。
原因是。
昨晚派去联系
燕顺的家丁,至今没有返回。
这,有点反常。
该不会出什么意外吧?
青石铺就的台阶上,最上首处,徐铸踌躇满志,意气风发。
有了宁府的前车之鉴,襄州的官员和缙绅们,这几日几乎都快把徐铸的门槛给踏破了,徐铸收礼收到手软,整天笑得见牙不见眼,狠狠地发了一笔大财。
但襄州的两位主官,知州腾宛与通判曾远,虽然和徐铸保持着表面的客气,但并未像徐铸想象的那样,对其阿谀奉承,或是送上重礼。
这一点,让徐铸感觉很不舒服。
像他这样应奉局的官员,无论到那里,都是众星捧月的对象,每到一地,但怕是当地四品知府,也对他忌惮三分,笑脸相迎。
谁知在襄州碰上这两个官员。
想到这里,徐铸微微倾身,皮笑肉不笑地对腾宛说道:“滕大人,本官去过很多地方,但像襄州这样,举行如此隆重仪式的,却是不多。”
腾宛抚须哈哈一笑,“本官的想法是,让这些百姓也欣赏下奇异花石,与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