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等到这时候不舍之情才突然爆发,接连数日抵死缠绵后,又腻了许久,等到再拖不下去了,方才依依不舍地在摘星阁外分开。
“唉”
摘星台上,看着爱妻在阁外,用哭得红肿的双眼不停回眸相望时,秦长风只能一边长叹,一边凭栏挥手送别。
“小友可是白山人称踏星而行,的楚秦秦长风?”
这外号前面一句是‘皎若女子,,秦长风情绪正波动得厉害,不防被人悄然走到身后,有些不悦,转头看见个瘦的皮包骨头的枯于老头,佝偻着背,白胡子快拖到腰间,但一双眼睛却像夜空中的星,明亮得似乎在闪光,一看就是个年老成精的智者。
“正是,见过前辈。”
感应到对方竟是位金丹存在,这摘星台给自己用,但可不是能全部包下来的,人来人往很正常,火发不起来,还得恭敬行礼。
“老夫摘星阁主司空极,听说小友自行领悟星遁法门,实在是天纵奇才,关于星辰之道,我也有些见解,可方便一叙。”
这老头竟是摘星阁之主,白山十大宗门之一的当家人,秦长风颇为意外,只得同意下来。
非星辰本命不得进入摘星阁,他家对星辰本命修行上的体悟,自然远非秦长风一人单独摸索可比,在刚刚入住的静室里和司空极稍作谈论,便觉得受益匪浅。
不过谈着谈着,司空极话里话外,渐渐流露出隐晦的招揽之意。
“我姓秦,是楚秦门开山老祖之后,所以……”
秦长风其实少和外界交往,是个较单纯的人,才看出些端倪,就直接一口回绝。
“噢,呵呵,来去自愿,来去自愿……”
司空极不防自己还没把话说透,对方就拒绝得如此直白,脸色一窘,只得打个哈哈稍稍掩饰。招揽不成,顿时也意兴阑珊了,又谈了些乱七八糟的见闻琐事,便找个借口告辞离开。
虽然对方没什么恶意,但给秦长风本就不安的心里又增加了一层阴霾。
白山混战,自己数次驳掉妻子的劝说,固执地坚持要来摘星阁结丹,本就会多担一些风险。结果现在,万万没想到对方第一次见面便有意招揽,这种撬墙角的动作被自己拒绝后,还不知对方会不会恼羞成怒,有什么对自己不利的反应。又刚刚和妻子分开,思绪实在是难以平静,见外面天色已晚,便走出静室,又登上摘星台。
夜晚的摘星台,果然是一处观星宝地,不光灵气品阶达到四阶中品,而且离天空仿佛格外的近,如穹顶覆盖的星空之中,群星清晰闪耀着,似乎触手可及。找到自家本命参宿群星的第一眼,感觉和别处就完全不同,好像在这,人与星格外亲近,能互相说话交流一般。
“果然是好地方还是来对了”
心中一动,似乎有所领悟,这种偶得的道心顿悟是修士们最看重的东西,他一下子把那些烦心事甩在脑后,精神力感应一番后,便找了个空位子,开始细细品位。
识海之中,参宿群星明亮地闪烁着,将稀疏飘散,无根之雪的白色雪花照得透亮,好似作为主星旁以作衬托的绿叶,和真正的夜空景色完全不同。
秦长风观想印照,准备得差不多的丹论被磨砺得越来越明晰。
“天为天,人为人,天人交感,天非人,人非天。”
“星为星,雪为雪,星雪映照,星非雪,雪非星。”
“论曰:星雪自然,尽为我所用,天人往复,皆……”
“呜呜呜……”
刚进行到关键处,突然不远处传来阵小孩的哭泣声,一下子就把他这无比宝贵的体悟状态给打断了。
“混蛋怎么回事”
这次是真把他气坏了,抬头一看,原来是个三、四岁大的小男孩子,虎头虎脑地,不知怎么钻进了自己补下的隔离法阵之内,躲在一角,正埋头哭得伤心。
当年他得了掌门赠予的星照斩雪剑,被门内小伙伴们排挤,性格变得极为自卑封闭,一天因为被欺负得想家,正躲在树后哭泣的时候,正巧被掌门发现,然后在对方特意的关照鼓励下,才渐渐变得开朗自信,也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他们,他们都欺负我……”
今时今日,这躲起来哭泣诉说的小孩子,正好触到秦长风心底最柔软的一处地方,换了个好些的语气,学当年齐休的做派,温言劝慰起来。
“谢谢姐姐。”
费劲千辛万苦,把小家伙哄得终于不哭了,他自己用手把哭得像花猫一般的小脸搽于净,接下来一句脆生生的道谢就把秦长风气得一个倒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