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杏枝走进来说:“范大管事来了,说燕王世子要见您。”
薛锦棠心头一凛。
不知赵见深有什么事情。
她去跟郑太太说了一声,带着杏枝一起去了赵见深的别院。
赵见深在等着,薛锦棠刚刚踏进门,他就嗅到她身上的香甜的味道了,这味道让他心头一松,有一种淡淡的愉悦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
“坐吧。”赵见深开门见山道:“上次我没说清楚,以后你每个月都要来复诊一次。我替你号脉看看情况是否稳定。若是不稳定,要继续施针。”
原来如此。
薛锦棠点点头,主动捋起袖子,把手腕放到赵见深面前。
纤细修长的手指,莹白如玉的皓腕,这样伸到他的面前,赵见深有片刻的失神。
他将手按在她手腕上,静心凝神,用内里去感受她肌肤的细腻柔软,深嗅她身上的甜美芳香。
薛锦棠还是很紧张,她也怕自己病情有个反复。
“躺到床上去。”赵见深收回手说。
薛锦棠微微错愕:“今天不用沐浴吗?”
“不必,今天的针灸比较简单。”
“是。”
薛锦棠第一次穿着自己的衣服针灸,有些不习惯。
专门针灸穿的衣服宽大松厚,她自己的衣服合体而轻薄,这样躺在床上,她身体的曲线被勾勒出来。
胸前柔软丰盈的隆起,纤细不堪一握的腰肢,修长的两条腿,实在是美不胜收。
赵见深眼眸幽深落在她身上,拿起银针给她针灸。
薛锦棠不一会就意识朦胧,进入梦乡。
赵见深坐到床边,把脸埋进她颈窝,深深闻着她身上的味道。甜美芬芳由鼻孔注入到他全身,让他四肢百骸都异常舒适。
赵见深与她脸贴脸,感受她滑嫩的肌肤,脑海中浮现的是那天在大佛里面,他们双唇相触,那美妙的滋味,让他在夜深人静的时候独自回味。
这个念头一起,他有些控制不住。或许那柔软美味的双唇正是香味的来源。
赵见深捧着她的脸,轻轻拨开她脸颊上的几缕头发,手指在她花瓣般美丽的红唇上摩挲。
要不要试试呢?
他犹豫半晌,最终只是轻轻抚摸,温柔地把自己的脸颊埋在她浓密的发丝里。
薛锦棠是在半个时辰之后醒的,赵见深不在房中,只有范全守着。
针灸的时候竟然睡着了,薛锦棠挺不好意思的,她跟范全道了谢就离开了。
赵见深就站在别院的最高处,他目送着薛锦棠离去,脸色有些难看。
他没有找到解决香瘾的办法,反而还越陷越深了。
薛锦棠离了赵见深的别院,没有直接回家,而是先到街上买药。赵见深给她的药丸早就吃完了,她现在吃的是杏枝按照方子做出来的。这几天又到了做药的时候,所以要先采去抓药。
这家药铺分左右两间门面,左边是大夫坐堂给病人诊治的地方,右边是药房。
薛锦棠跟杏枝进门,与一对主仆擦肩而过,那丫鬟手里拎的药包不小心掉了一包。
薛锦棠伸手去捡,被杏枝拦住:“小姐别动,我来。”
杏枝是担心这又是薛锦瑶或者薛锦莹的诡计,她捡了药包,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这才道:“只是寻常的打胎药。”
“那我们快把药给人家送去。”薛锦棠想着打胎非同小事,少一包药可不行。
两人快步追上那主仆二人。
“这位小姐。”杏枝把人叫住:“你们的药掉了。”
那小姐长相温婉,脸色苍白,双唇一点血色都没有,眼中还十分慌乱:“你认错人了,这不是我们的药。”
“对!你们弄错了。”丫鬟打扮的女子挺身护在自家小姐面前:“这不是我们的。”
两人神色焦急慌张,仿佛惊弓之鸟。
薛锦棠略一思考就明白了:“走吧,杏枝。”
杏枝一向听从薛锦棠的吩咐,她随手丢了那包药,并没有说什么。
薛锦棠知道她有几分不解,就解释说:“那个小姐还未嫁人却怀了身孕,她们是偷着出来的,不想让人知道,所以宁可不要也不承认。”
杏枝点了点头,过一会道:“小姐你怎么知道怀孕的是那个小姐而不是丫鬟呢?”
很明显那个小姐神色凄楚慌乱,又很痛苦,连唇上的都咬出的齿印。
当然最关键的是,刚才这主仆俩说话的时候薛锦棠听出来了,这两个人就是在潭拓寺观音殿要求折寿五年的小姐陈牡丹、要求折寿十年的丫鬟陈若蝶。
薛锦棠言简意赅地跟杏枝说了一遍:“那位陈小姐也是可怜人,既然她不承认就算了,反正也不关我们的事。”
……
女学考试前一天,沈家派人来了,说是沈家老夫人生辰,要请薛锦棠出席。
薛锦棠觉得准没好事,薛老太爷却喜不自禁,认为这是沈家人认可薛锦棠的信号,他满口答应,让薛锦棠换一身隆重的衣裳去沈家。
这一天的确是沈家老夫人生辰,沈家宾客盈门,热闹非常。
薛锦棠被丫鬟领着,越走越偏,竟然来到后花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