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的,对于高太尉,他向来是敬而远之,能不招惹就不招惹。
到了太尉府,见确实是高太尉的府邸,林冲放下半颗心来。刚进厅堂,林冲就站在那里等待高太尉,这时那两个士兵又说到道:“太尉在后堂等你。”林冲只得转入屏风走到后堂去,谁知那两人又说太尉还在里面。
林冲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气随两人去了里面。
到了内堂,空无一人,林冲站在那儿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高太尉的身影。
闲着无事,他便四处打量起周围来。
只见内堂旁边有一处珠帘,他揭开去看正中墙檐上四个大字,写着“白虎节堂。”
他在高俅手下做事三年,虽然不曾近的高俅身,可对于白虎节堂,他还是知道的。
这白虎节堂是高太尉与其他大官商议军机大事之处,以他一个小小的教头,如何能来这?
林冲猛然醒悟,正要转身回去,却见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只见高太尉从外面走来,高声喝道:“林冲,你没有传唤,怎敢擅闯白虎节堂?”
第55章 林冲娘子(13)
林冲一惊, 连忙躬身拜道:“小人并非擅闯,恰才恩相府中有两个士兵到小人府中呼唤小人,说是您召小人将宝刀拿来比看,因此才到此处来等候恩相您。”
高俅喝道:“那两个士兵在哪里?”
林冲忙回道:“恩相, 那两个人已经离开去后堂了。”
高太尉眼睛眯起, 他明明设计让林冲买宝刀然后持刀入白虎节堂,这样也好给他定一个心怀歹心意图刺杀自己的罪名, 可眼下林冲不知什么原因没有把刀带来,倒是不好明目张胆的做了。
不过……
高俅眼一闪,厉声说道:“休要胡说,我什么时候召你拿刀来比看了, 那两个士兵只怕是你胡乱编的借口。”
“你既然是禁军教头, 怎会不识法度,这白虎节堂岂是你可以进来的, 来人, 把他给我送去开封府大牢。”
林冲不傻, 此时已知中计, 分明是那两个士兵带他入府门的,而且一路畅通无阻,怎会不是这府中的人?
再看这高俅来的这么及时,且一副非要兴师问罪的模样,只怕这场局正是他布下的, 就是不知, 自己什么时候恶了这高太尉, 让他非要这样害自己不可。
此时他不禁后怕,幸亏自己把刀交给了鲁智深没有带上宝刀进府,不然只怕更是难逃此劫。
擅闯白虎节堂有罪,旦算不上大罪,高俅想要用此罪害了自己,没那么容易得逞。
林冲所想的这些只是瞬息之间,在周围士兵上来捉他时,他急声道:“小人有证据证明小人不是胡说。”
他这声音说的又响又亮,高太尉府中的士兵大多与林冲是相识的,只是高太尉非要捉拿林冲,他们不敢抗命,此刻林冲话刚说完,那十几个士兵连忙停下了脚步,围住林冲没有冲下去。
这也给了林冲机会把话说完。
“小人实属冤枉,那两个士兵的相貌小人还记得,恳请恩相容小人找出来,证明小人并非说谎。”
林冲向来心细,对那两个士兵也留意过,因此记下了他们的长相。
高俅如何能容他说出来,急忙吩咐道:“愣着干什么,还不快带下去。”
就在高俅说的时候,林冲已经飞快的把那两个人的相貌说了出来,“其中一个大方脸,嘴角有一颗大黑痣,另一个紫黑色面皮,满嘴胡须,绿豆眼,就是他们把小人带来的!”
这话一出,旁边有人立刻反应过来了,也不知是谁,偷偷开口说了一句:“这不是府中的陈四与李三嘛。”
林冲听到了,心里已然有了答案,恭敬道:“还望恩相明察。”
人太多,也不知道是从谁嘴里说出来的,高俅只好恶狠狠的瞪了那个地方一眼。
只是众目睽睽之下,此事却是做不成了,高俅暗恨,费了那么大心力,可要就这么放过林冲,他却也不甘心。
高俅咳了一声,沉声道:“我府中并无此二人,林冲你既然已闯入白虎节堂,我怎能不按规矩行事。来人,把林冲拖下去打五十军杖,去了林冲的禁军教头一职!”
此事先放过,只要林冲成了平头百姓,还不是任由他高俅揉捏的。
“是!”两排士兵听令,一拥而上把林冲带了下去执行。
这堂上众人已然知道林冲是被陷害的,只是谁又敢说出来呢,林冲能保住命,也算不错了。
再说林冲,心里已认栽。
有太尉府的老都管监管着,士兵不敢徇私,只得用尽全力。
那军杖一棒一棒的打下来,如倾盆暴雨般落在了他的身上,刺痛全身,他死命的闭紧双唇,不让自己发出痛呼声来,然而那不断击打在脊背上狠厉的痛,依然让他忍不住闷哼了声……
耳边还有老都管连续不断的呼喝:“使劲点,再用些力!”
越来越痛,林冲的双眼已然模糊,也不知过了多久,直到背部已麻木的没有任何知觉时,才听到有声音说道:“五十军杖完毕!”
终于结束了,一场酷刑下来,林冲此刻已经血肉模糊,大汗淋漓,他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