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玉会如何害林冲,倪溪不知道。
她只记得在原著中,林冲之所以被高俅陷害成功,就是他买了一把刀被高俅传召至白虎节堂看刀,以林冲持刀欲杀害高俅的罪名定了罪,发配沧州。
不管如何,小心为上。因此,倪溪也特地嘱咐了林冲一番。
“奴近日做了个梦,梦见官人喜得一宝刀,然而那宝刀却突然刺到了官人你的身上,吓的奴半夜惊醒。”倪溪找了个借口对林冲说。
习武之人哪有不爱宝刀的,林冲听了不以为意,安慰道:“梦里之事,岂能当真,夫人你想太多了。”
倪溪摇头,叮嘱道:“做梦也是一种征兆,总之官人你这些时日千万不要去买甚么宝刀,奴心里怕的紧。”
林冲见她确实面色苍白,为了让倪溪放心,便答应道:“我听娘子你的。”
倪溪这才放心下来。
没两日,林冲照例与鲁智深去吃酒,两人还没走到酒楼,同行到一处街坊口时,只见巷口立着一个汉子,头戴一顶抓角儿头巾,穿着一件旧战袍,手里拿着一把宝刀,旁边插了个草标,立在街上。
只听他自言自语说道:“没有识货的,可惜了我这把宝刀。”
林冲闻言去看,确实是一把宝刀。
旦见刀身成弧形,清光夺目,冷气侵人。如镜子般散发着森森的寒气,让人望之生畏。
如果是以往,林冲一定二话不说的就买了,只是想起前两天倪溪对他的嘱咐,林冲便忍了下来,没有走过去,而是自顾自的与鲁智深两人说话。
刚走没两步,就听那汉子又在背后说道:“可惜了我这削铁如泥的宝刀,遇不见它的伯乐!”
林冲脚步一顿,还是没有回头,继续与鲁智深边说边走。
这时,那汉子的声音又大了许多,只听他长叹道:“可惜啊,偌大一个东京城,居然没有一个人是识得兵器的!”
这话一说,林冲再也忍不住了,当即回过头去看,只见那汉子将宝刀舞了起来,明晃晃的非常引人注目。
林冲大步走过去,沉声道:“你拿过来我看看。”
那汉子把刀递了过来,林冲拿在手里看了,又掂量着试了试,确实这汉子所言非虚,就连旁边的鲁智深对这把刀也赞叹不已。
“好刀!这刀你要多少钱肯卖与我?”林冲拿着刀爱不释手的看了又看。
那汉子笑着说道:“我这刀是祖传的宝刀,原本应该卖三千贯的,你若诚心要,我两千贯卖与你。”
两千贯也不是小数目,林冲听了还价道:“刀是好刀,这刀确实值两千贯,只是没人识得,你如果愿意一千贯,我就买你的。”
那汉子不肯,“我是急着用钱使才卖的,你若诚心要买,我便宜你五百贯,只要你一千五百贯好了。”
林冲摇头,倪溪本就不让他买刀的,实在是他心爱这宝刀,才想买了回去,若是一千贯买不下。干脆算了,只能说他与这宝刀无缘。
那汉子见林冲要走,忙退步道:“罢了罢了,我就把金子当做生铁卖了,你拿去吧。”那汉子又是摇头又是叹息,十分的不情愿。
林冲却是一喜,忙带着那汉子回房取了钱,不好说是买刀钱,只说是要借朋友使用,倪溪没有起疑,当既拿给了林冲。
将钱给了那汉子后,林冲拿着宝刀翻来覆去又看了一遍,他记得有人说过高太尉府中也有一把好刀,被高太尉爱如珍宝,只是林冲却从未见过。
拿着这把宝刀,林冲不禁起了比较之心,也不知这把刀,与高太尉的那把刀,相比如何。
然而纵使再爱这把刀,林冲还是不敢把它拿回家去,倪溪早就对他千叮咛万嘱咐了,若是拿回去,保准她会生气。
没办法,林冲只能恋恋不舍的把刀先交由鲁智深保管,打算等过些时日倪溪忘了这事在把宝刀拿出来。
第二天,林冲还没去当值,就见门口有人敲门,一看原来是两个士兵,只听他们说道:“林教头,太尉有旨,听闻你买了一口好刀,遣你去太尉府里比试一番。”
这两个士兵穿着确实是太尉府的衣服,说话也毫无破绽,然而林冲却莫名觉得不对劲。
他买宝刀一事只有那汉子与鲁智深知道,况且宝刀也未曾拿回家中,这高太尉是如何知道的呢?
林冲细细瞧了那两个士兵一眼,疑惑道:“我为何在殿帅府从未见过你们?”
只听的其中一个飞快答道:“小人是新近的士兵,教头未曾见过也是正常的。”
林冲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虽然还是觉得有些不对劲,不过高太尉与他并无缝隙,不可能害他,想必是买刀的时候哪个熟人看到了多嘴告诉高太尉的吧。
他抱歉着说道:“两位来晚了,烦请告知太尉我那宝刀昨日就借给我的兄弟使去了,恐怕要过些时日才能还回来。”
那两个士兵对视一眼,说道:“教头休要推脱,这是太尉指令,违背不得。”
林冲不由的有些生气,瞪起眼说道:“骗你们作甚,你们若是不信。我自己去说。”
那两人低头道:“只能如此了。”
林冲气冲冲的跟在两人身后,心里在想不知是哪多嘴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