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桥着火了之后,他就没出现。”白玉堂说罢,就怀疑地奔向段思廉的房间。
门口有两名侍卫,见是白玉堂,立刻通报,段思廉随即就出来相迎,报以微笑。
白玉堂随后告知他清溪道长的死,又问他刚才为何没有现身。
“我已经知道了,姜副使刚刚都告诉我了。本是要去的,但人太多,太杂乱,我还不如在这里等候。”
段思廉见赵寒烟也来了,就问赵寒烟她什么时候可以离开,是否把消息传了出去 。
“没有。”赵寒烟睨他一眼。
“什么!”段思廉慌了,“这怎么行,我后天还要参加宫宴,若是后天还不能出去的话我怎么见大宋皇帝。这日子多重要,你知道么?”
“本不知道。”
“我没有恶意,只是想尽快出去,因为后天对我来说是非常重要的日子,不仅仅要面圣,还关系到我的终身大事,”
赵寒烟本来对于段思廉的那些碎碎念都不感兴趣,全都屏蔽在耳外,最后听他说终身大事,眼睛瞪圆了问他:“什么终身大事?”
“联姻。”段思廉一本正经道。
“联谁?”赵寒烟依旧盯着他。
“还能有谁?你们早就知道了,平康郡主啊!”段思廉坦率道。
本来段思廉想先私下里和郡主联系一下,得个口风,但是平康郡主府管理得太严,他根本无从下手。而今得幸他结交一位权贵,答应帮忙,那他自然就底气地向大宋皇帝提出联姻要求。
“我来紫烟观不光是游玩赏风景,也是听说这里香火灵验,所以想请道长作法帮忙,保佑我求娶平康郡主的愿望能得以实现。”
段思廉不说这句之前赵寒烟还能忍,听到这句之后真想吐了。
她啪地一下拍桌起身,把段思廉吓了一跳。
“赵某还要查案,先告辞。”赵寒烟对段思廉敷衍地行礼,转身就走。
“哎,你——”段思廉不解地看向白玉堂,“他这是抽的哪门子疯?”
“好自为之。”白玉堂也看不上段思廉,撂下这四个字之后,也转身走了。
段思廉觉得莫名其妙,忍不住抱怨两人都不正常,而且隐隐有种预感到了这两‘人才’他似乎网罗不到,一个比一个脾怪不说,而且都对他十分不敬,他的耐心都快要被耗尽了。
段思廉缓缓地吸口气,劝自己再忍忍,若是联姻的事成了,再把这两人才揽回大理。那他这一次来大宋国,也算是‘不虚此行’了。
白玉堂追上赵寒烟后,就问她刚刚为何反应那么大。
“很讨厌他这种两面三刀的人。”赵寒烟最讨厌别人左右或干扰她的人生,上一辈子她就讨厌这个,这一辈子她更加讨厌。
“这人是很讨嫌。”
白玉堂看出赵寒烟很生气,安静地陪在她身边,只默默看她清瘦的小肩膀,再没有说话。
衙差们随后就将他们整理来的供词呈送给了赵寒烟。
在发现吊桥燃烧后的大概一炷香内,清溪道长身亡,而在这个时间段内,所有的道士都有不在场证明。他们多数都参与了救火,唯独剩下的几个也在道观里,也可互相证明。
唯独没有在场证明的人是李三、薛掌柜、谢安。段思廉有属下可以证明,但是因为他的属下都是听从于他,证词未必可靠,所以他和姜王集也都在怀疑之列。
“五人皆有撒谎之嫌,现因为桥断无法离开,也不能对他们的证词进行证实。你觉得谁最有可能?”白玉堂问。
“若真是他们五个人之中的一个,就不难了。”赵寒烟道。
“那你要如何解决?”白玉堂问。
“吃一顿饭就能解决的事。”赵寒烟转眸看着小路两边开满的菊花,忍不住叹道,“这菊花开得早,还好看。”
“山中更凉。”白玉堂道。
赵寒烟蹲下采一朵,送送到自己鼻子边闻。闭上眼,闻到花香的那一刻,嘴角舒缓地上扬。
人比花美。
白玉堂本不想用‘美’来形容一名男子,至少他以前不喜欢别人这样形容他,但是此时此刻他又找不到比这个字更好的形容。
看来他以后要改掉对‘美’这个字的偏见了。
就在白玉堂还处于‘人比花美’的欣赏中,赵寒烟一下揪了很多花瓣塞进嘴里。
好好的一朵开得正好的小秋菊,被赵寒烟揪成了小秃头。
“你饿了?”白玉堂见赵寒烟吃得还挺起劲儿,忍不住问道。
“味道还不错,你尝尝?”赵寒烟摘下一朵更好的,送到白玉堂的嘴边。
白玉堂愣了一下,犹疑之际,咬了一口。
白玉堂心声:不好吃,小厨子怕是饿疯了,连路边的花都吃。一会儿去道观的厨房瞧瞧,给他弄点吃食好生填肚子。
多数人吃普通的日常饭菜的时候,就是为了填饱肚子,如为渴要喝水喝水一般。没人会在喝水的时候去想这水有多好喝,这水有什么味道。
很多时候日常吃饭也是如此,如果日复一日的桌上都是常吃的那几样菜,多数人的反应就是动作上的吃,而不会想太多关于‘吃’的事情。
刚刚赵寒烟去过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