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就只有这个。”赵寒烟从袖子里拿出她出门时顺便带的响箭,“但是距离东京城太远,放这个根本不可能有衙差看到,来接应我们,所以还是没用。当下就只能等看有谁往这来,发现这边的情况,请其去帮忙捎个消息。又或者等着开封府其他人察觉情况不对,再来解救咱们。”
白玉堂应承,而今也确实没有别的更好的办法了。
赵寒烟这次留了四个人在断桥附近守候,但愿会早点来人。另派一波人搜山,虽然希望不大,但还是要找一下刚刚放箭的凶徒。
“有人故意把我们留在了紫云观内,从现在开始,行事更要多加小心。”
赵寒烟在上山的时候提醒随行的众衙差们,也嘱咐白玉堂要注意,请他莫要因为自己功夫高,而轻视了敌人。
白玉堂确实不怕这些,听赵寒烟嘱咐,就点点头。
一行人随后回到了紫云观。观内的人忙问情况怎么样,得知断桥已经无法离开后,不管是道士们还是被留下的香客们都有些焦躁。
姜王集听到这话之后,赶紧就去回禀自家的王爷。没多一会儿,穿着一身象牙白锦袍的段思廉就款款踱步而来。一边安抚大家不必担心,一边告诉大家他是大理王爷带了很多侍卫来,一定会护住大家的安全。
段思廉早已经从姜王集的口中得知白玉堂和赵寒烟也在此,此刻四处看,只看到有衙差在找薛掌柜等人问口供,却没有见到赵寒烟人,便问姜王集他们去了哪儿。
姜王集问完回禀:“去了紫烟道长的停灵之处,估计是先查看尸体了。”
说到紫烟道长的死,段思廉叹了口气,“这修道渡天劫竟然这么可怕,昨天人还好好的呢,我和他聊的甚好!”
“此为紫烟道长的天命,也没有办法,小王爷切莫难过。”姜王集赶忙劝道。
“走,我们先去看看那边的情况,再去找清溪道长。”段思廉道。
主仆二人带着十几名随从,随后就呼啦啦地去了紫烟道长的停灵处,屋内只有一具黑糊的尸首摆在那里,门口处有两名衙差守门之外,再没看到别人。
“那两个捕快呢?”
“哪两个捕快?”两名衙差不解地看着姜王集。
“就是那个姓赵的厨子,还有一个姓白的。”姜王集道。
“啊,原来姜副使是在说赵小兄弟和白五爷,他们刚刚检查完道长的尸体后,就去了紫烟道长的寝房。”
“白五爷?”段思廉听到这个称呼惊讶了下,随即怀疑起来。
他之前让姜王集打听一下那白捕快的身份,结果只说是捕快,还说不是本地人,也没说什么特别之处。
段思廉立刻觉得自己这一次是真的挖到了一块璞玉,可以好生擦亮了。可刚刚衙差竟然称他是白五爷,爷哪是随便就能称呼,而且说的时候态度很敬畏。
衙差不解地看段思廉,“莫非小王爷还知白五爷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锦毛鼠?”
“他是锦毛鼠?”段思廉惊了,他以前是听说过锦毛鼠,不过因他一向喜欢听展昭的传说,所以对锦毛鼠的事没过心,毕竟鼠肯定没有猫厉害,他当然要听最厉害的了。
段思廉是大理人,两名衙差当然认定段思廉并不知道金毛鼠的名声如何,实则他也确实不知道。俩衙差便举了两个例子和他解释这白玉堂在江湖上做事多厉害。
段思廉越听脸色越不好看。一想到自己曾经拿捕快的身份说太低了,还说人家不该默默无名,自己会让他更有名……而今才意识到,自己的那番话太自作多情,真丢脸!人家早就有名了,用他提什么!
而且段思廉还很深刻意识到鼠并不逊色于猫,且白玉堂的行事风格更对他的胃口。
不择手段,快准狠,多痛快!
但就是不知,还能不能把这样有名的人才收入自己的麾下。若是日后在大理,有白玉堂这样的人帮他办事,必事半功倍。
段思廉怀揣着这些小算计,赶紧去紫烟道长的寝房去找白玉堂。
但还没有进院儿,他就被拦了下来。
“里面正在查案,还请小王爷不要入内。”张凌行礼致歉。
“我又不是外人,在你们开封府住了好些日子了,再说紫烟道长死前我还见过他,可协助你们破案。”
段思廉又表现出一副‘宽容可亲’的模样,但这可骗不过张凌。
张凌因曾经负责段思廉院子的守卫,早就见识过这位段王爷私下里真实的样子。所以后来姜王集及跟他打听‘白捕快’情况的时候,他什么实情都没说,随便扯几句模凌两可的话给糊弄了过去,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就是懒得搭理。
“小王爷请体谅,这是开封府的规矩,案发地不能让外人入内,以免破坏现场,而错失凶手遗留的线索。”张凌坚决不通融。
段思廉非常丧气且气愤地发现自己这个王爷身份,在开封府从来就不曾好用过,对包大人展昭就不必说了,小厨子也不吃,白玉堂更是,而且又多了一个张凌。
段思廉指着张凌:“你——”
“怎么了?”赵寒烟从炼丹房出来,看到这边有情况。
“本王要进去,他不让。”段思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