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了,即使没扎进肉里,可他也是在猝不及防下被扎了那么一下啊,幸好他当时稳得住,没摔进茅坑中。
唉。
林宁便问来龙去脉。
严员外组织了下语言,将这几天发生的事娓娓道来。
原来在上门提亲的小老儿离开后,严员外便怕他们回来报复,所以便叫家丁做了戒备。
翌日果然有大批护兵来犯,有起兵,有步兵;有持矛的,有拿弓箭的,人喊马叫,声势浩大。
严员外吓得不轻,并不敢应。
便有狐兵扬言要用火攻,即点火烧了整个宅院,这根本就是不给活路,幸好有大胆又护主的家丁刘大领着其余家丁冲了出去,两相撕打,飞石放箭。
没多久狐兵渐渐溃败,纷纷逃走,还丢弃了一些刀剑在地上,乍一看亮如霜,走近捡起来一看,却发现都是些高粱叶子。
众人又后怕又好笑,好在他们这边是有人受伤,将养几日就会好了。
等到第二天时,大家正商量着怎么办,就将一个巨人从天而降,有三米多高,一米多粗,挥舞着一把锃光瓦亮的大刀,追着众家丁砍杀。
有昨天的经历打底,众人的胆子变大了不少,爬到屋顶上朝那巨人放了几支冷箭,结果一击中那巨人就倒下死了。再定睛一看,原来只是个纸扎的哭丧棒。
经过了这两个来回,今日就没有再见狐兵来犯,严员外还是没怎么放心,认为他们还会有后招,只是他也得要吃喝拉撒的。这不刚去了趟茅房,裤子刚脱下来,就被翻墙进来的狐狸拿黄蒿杆子变得箭矢射中了屁股。
实在是叫人啼笑皆非,无语至极。
林宁:“…………”这是正面刚刚不过,就打起了游击战吗?还是这么猥琐的招数。
严员外说完觑了眼林宁,“道长为这狐祟而来,不知想如何处罚他们?”
林宁温文道:“实不相瞒,那日为胡三郎提亲的狐妖是我的旧识,他曾经助我抗洪,我听他说了此事,便过来一探后续。居士只管放心,贫道亦知强扭的瓜不甜。”
严员外松了口气,又觉得这有点引人误会,忙道:“拾光道长莫误会,我也不瞒道长,我是很欣赏胡先生的。自他教授犬子功课一来,犬子进步神速,且胡先生此人性情直爽,学富五车,若是去考我间科考,漫说秀才,便是举人也定是一考即中的。
只道长也瞧见了,他的车马房子都和我们人不一样,我疼爱小女,实在不愿把她嫁到他们那边去。”
林宁可以理解,转念问道:“居士是何时发现胡三郎身份不明的?”
“这个?”严员外想了想说:“胡先生来我家已有半年,在第二个月时我已觉察到不对。盖因胡先生好出去游玩,并且常常半夜才回来,可大门关闭,也不见敲门声,但他人已经进屋了,因而我就怀疑他是狐妖。稍后仔细观察,并不见胡先生有什么恶意,教授我儿也很是用心,所以我就继续留他做教书先生。”
林宁见严员外神情自若,眼神并无任何犹疑,便知他说得都是真的,又觉得他这样的态度难得,和先前那个李四殊形成了鲜明对比。
那个李四殊人家狐族花了真金白银租用了他家已荒废的园子,可他在觉察出人家是狐妖后,就分数次买来了硫磺、芒硝,接着暗暗把它们分布在荒园周围,生生将那一家狐妖烧死到只剩下一个老狐狸。
当然了,李四殊既然做下这样的事,那自然会有恶果的。
要知道对地府来说,一应生灵皆平等,李四殊这么做必定会影响他入地府后和往生的待遇。
再有在林宁还有燕赤霞涉入此事后,还将此事投到了当地城隍庙,城隍即使不能直接勾了李四殊的阳寿,却是可以抹去他的福禄数的。李四殊接下来注定会凄惨潦倒,妻离子散,贫困交加等等。
林宁收回发散的思绪,对一股清流的严员外道:“既如此,那我叫胡三郎过来,和严居士将此事说清楚罢。”
严员外也不想再担惊受怕,日夜不宁,再说在茅房里埋伏还不如直接对打呢,当下便站起来作揖道:“那就劳烦道长了。”
林宁略一颔首,起身朝外去。
严员外这才注意到‘他’肩膀上的小木偶,他懵了下,道士的话不是该带着桃木剑吗?要不然就是黑狗血。
这个?黑狗血是没有,狗子却有一个。
这会儿狗子已经把那个小狐兵吓尿了,是真尿的尿。
林宁嘴角抽了抽,偏头对白皇后说:“这桩案子,着实刷新了我对狐族的印象。”
白皇后细声细语道:“那你从前对狐族的固有印象是什么?”
林宁沉吟一番:“妖艳贱货。”现在自然是好单纯好不做作了。
白皇后:“……”
这会儿骑着大黑驴的胡万福终于到了,被林宁喊了进来,问清楚了胡三郎还有胡氏狐在哪儿,林宁就将胡三郎摄了过来。
胡三郎茫然过后,还不及想不明怎么回事,再瞧见严员外,却是有点不好意思了,干脆往胡万福身后一躲。
胡万福:“…………”
林宁:“唔。”
接下来就好办了,严员外三言两语就和胡三郎把事情说开,把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