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的眼神狠狠粘在他身上,身上的衣服都差点被她撕烂, 一点都不像是在缠绵, 反而像是在打架, 仿佛谁抢夺了主导权谁就赢了。
她带着些微恨意,像是惩罚似的撕咬他。
她想啊,墨从安总是有点自以为是, 他以为自己的方法是最好的,不会让她受到伤害,可是她已经受到伤害了。她又心疼墨从安,在她让自己不要为了爱情失去理智的时候,他已经失去理智了。元梓筠爱墨从安,但是远不及墨从安爱元梓筠。
元梓筠知道,她先前爱墨从安的方式错了。年少的时候容易沉沦,用不成熟的方式去应对他的感情。她不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不爱她,她只是担心有一天墨从安会先厌弃变了的自己。
齿缝间有如同铁锈味道的时候,墨从安意识到这只小狗已经把自己嘴唇咬破了。
墨从安认输了,他掐住元梓筠的腰,“不怕疼了?”
刚说完身下传来一阵快感,墨从安“嘶”了一声,心想,还是憋太久了。
“以前是不是因为我武功高你才怕我?”特指床上。
元梓筠半眯着眼睛,“不然呢。”
多少次想把他丢到床下都玩不过他,只能被他玩。
墨从安吃吃地笑她傻。
元梓筠也觉得自己傻,被他吃得死死的。果然还是心理作用在作祟。
墨从安的声音失去了平日里的清冷,带着点沙哑和慵懒,尤为性感,他满眼都是沉沦,微微眯着眼睛。
“等到元梓文这位子彻底坐稳了,我们回子弦谷隐居好不好?”元梓筠在他怀抱里伸出头用湿漉漉的眼睛望着他。
“你不是最喜欢打打杀杀么?”
“我是喜欢,可这几年看了太多人死在乱世中。我觉得自己手上沾了太多人命,不想再继续了。”
“傻丫头,你是为了保护更多像这样的人啊。”墨从安摸了摸她的头。
元梓筠疑惑道:“你怎么跟老头一样叫我丫头?”
墨从安想起那老头就生气,明明看起来比他还要年轻,却装成迟暮的老人去接近元梓筠,他年轻时也没有这样的套路啊。
元梓筠低下头,接着自己的话说,“我才没有你说得那么伟大,我只是不想这江山落入逆贼手中而已。”
她说完抿着唇,觉得自己很自私。
墨从安笑了,“那如果我跟你说我很冷血呢?你会不会觉得我自私?”
元梓筠愣了一下,细细品味着他的话语。是了,他从来眼中含着的都是悲天悯人,可这假装慈悲的眼神中又透着冷漠。
墨从安从来不是一个善徒。
他隐隐约约记得小时候,他是府上的嫡长子,受尽宠爱,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但是他并没有因此而被宠坏,整日里也不爱玩,喜欢读书。他父亲曾经笑着让他好好用功,将来考个状元光耀门楣。
他没考成状元,变成了皇帝身边的一把利刀。明面上他是文官,暗地里却替元梓文铲除了很多眼中钉,但从来不会有人将此事怀疑到他的头上。若不是元梓筠回来,他不会露出那么多马脚。
元梓筠知道,他原本不是那样的人,“那更好了,我就说我们是绝配。”
墨从安奇怪,“你什么时候说了?”
元梓筠眼珠儿转了转,“保密,不能让你太得意。”
墨从安摇摇头,似乎对她特别无奈。
元梓筠一脸轻松,“终于能摆脱长公主这个身份了。”
墨从安很奇怪,像是第一天认识她一样地看着她,“长公主这个身份有什么不好?”
“从安你知道吗?长公主这个身份给我带来了无上的荣耀,可是它也像是一个沉重的枷锁挂在我身上。我看似过得那么开心,其实每天都在受这个地位的摆布。我时常能想起以前在子弦谷的日子,那才是真正的自由快活。”元梓筠说了一通,又想起她那个可怜的皇弟,他永远不能像她这样活得肆意,想要爱谁就爱谁,想要去哪就去哪。
墨从安听了元梓筠一番话,突然意识到,这几年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元梓筠肯定经历了很多,看多了死亡的人才能说出这些话吧,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她反而变得更好了。
这个结论让墨从安心中有些发痛。
元梓筠又想起了那些死在乱世中的人,紧紧地搂住了墨从安的腰。
……
两人磨蹭了许久才起身,早就过了吃早饭的时间。阿宝被嬷嬷带着晒太阳,她咯咯地笑,“你们赖床。”
元梓筠有些羞愧,她上前抱住阿宝,“阿宝起这么早,真乖。”
阿宝美滋滋地笑,她也觉得自己好乖。
“吃早饭了吗?”
“吃了。”小丫头特别满足,还不忘说,“你也去吃呀。”
虽然现在快到吃午饭的时间了,但是元梓筠有些支撑不住想要去吃东西,然而这时候属下通报说清虚来了,她不得不放弃,满脸地不开心。
墨从安:“……”也不开心。
清虚来的时候带了阿青,也没说正事,看了看黑着脸的墨从安调侃道:“墨兄,你怎么一副肾虚的样子。”
墨从安:“……”他不要脸的么?
接着又说,“你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