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马的声音太大,这边打架的声音都没有遮盖住。
众人都纷纷往那边看,朱小姐一眼看到从马车里滚出来的人,立即大声道:“瑶瑶,是你,你快来!”
江月回看一身狼狈滚出来的吴瑶瑶,那脸都像黑锅底一样。
估计吴瑶瑶这会儿恨不能钻到底下,偏朱小姐还张嘴就叫她。
江月回眼神询问沈居寒,她可不认为,吴瑶瑶的马车说惊就惊了。
沈居寒俯首在她耳边道:“刚才过来的时候,就看到吴家的马车,一直派人留意。”
江月回眉眼微弯。
沈居寒看她笑,心里也觉得舒畅。
朱小姐的声音又响又亮,吴瑶瑶想装听不见都不行,只能硬着头皮过来。
“瑶瑶,”朱小姐上去拉住她,“你来得正好,这个女人欺负我,简直不知道天高地厚,快和我一起教训她!”
宋南念现在气得狠了,冷笑道:“吴小姐,你是来帮她的?”
朱小姐一愣:“瑶瑶,你认识她?”
吴瑶瑶看到在站边上看热闹的江月回,心里又气又恼,她现在被夹在中间,左右为难,江月回倒轻松自在看热闹。
她勉强挤出个笑:“认识,我的三表哥就在琼琚书院读书。”
朱小姐脸色有点不太好看,正想继续说,吴瑶瑶又道:“我听说宋小姐此次来凉州,是住在江府。阿月,对吧?”M..
朱小姐一听这话,注意力一下转移到江月回身上。
本来她就与江月回不对付,这次更是新帐旧帐一起算。
“呵,我当是谁,原来是江小姐。
怎么着?弄过一次粮食,又看过一次病,就真把自己当凉州的大恩人了?
这凉州城还是我爹说了算,还姓朱,还不姓江!”
江月回不屑与这种蠢人争,但也不想让吴瑶瑶得逞。
“我是找回过粮食,也给大家看过病,这都是凭本事。
朱小姐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试试。
我是什么人,不用朱小姐你下定论,还有……”
江月回上前一步,目光逼视着她:“朱小姐,你父亲是凉州布政使,但这凉州不姓朱。
凉州是百姓的凉州,是朝廷的凉州!”
朱小姐被她的气势压得后退一步:“你!”
“你若是再敢胡言乱语,不想活就自己去死,要不扯上我。”江月回说着,扫一眼吴瑶瑶,“还有你,你知道得倒是清楚。
宋南念和范夫人才在我家住了一晚,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消息这么灵通,怎么?一直派人监视着我家呢?”
吴瑶瑶急忙道:“不是的,阿月,你不要误会。”
“好,那你说,你是怎么知道的?说清了,就不误会了。”
范夫人在一旁赶紧打圆场:“阿月,你有所不知,吴家三少爷在书院读书。
他是你范叔父的学生,托我们带一封书信给家里,这才认识了吴小姐。”
吴瑶瑶眼圈一红:“阿月,你总是习惯误会我,把我往坏处想……”
江月回摇头:“可不是我把你往坏处想。
前阵子天师的小镜子里,可明确照到你身上有鬼祟,再加上后来城里闹假瘟疫,最后证实是中毒,凶手又是你们吴家的下人。话是这么说,可他们究竟为什么要做这种害人不利己的事?最后也没说个让人信服的解释。”
江月回上下打量吴瑶瑶:“这谁知道是不是你身上的鬼祟在作怪呢?”
一提这茬,不少围观的人脸色都一变,连拉着吴瑶瑶的朱小姐,也瞬间撒开手,不自觉后退一步。
吴瑶瑶听江月回当众提起这茬,心头恨意翻涌,差点咬碎牙。
“阿月,你怎能如此编排我?天师那日可是去替江家看鬼祟的,我又不是江家人,怎么会看我?”
她垂眸,低声抽泣,“左右现在天师也走了,话都是由着你说。
你到底什么时候才肯原谅我?
我想到你在乡下受那么多苦,也没有好好读过书,一直愧疚……”
江月回看着她哭哭啼啼的样子,心里就烦:“你能不能换点词儿?每次都扯出这些来说,有意思吗?”
江月回说着,手指尖暗动,勾动鬼方咒结。
如果咒结与吴瑶瑶有关,她就应该会有反应。
指尖动,咒结动。
吴瑶瑶垂着泪,没有说话,也没什么特别的反应。
江月回微松一口气,又觉得自己方才一瞬间的想法有点可笑。
吴瑶瑶两面三刀,贯会演戏,但鬼方结何等威力,不是一个凡人能够承受的。
沈居寒上前到她身侧,对朱小姐道:“朱小姐,你不是说这凉州城姓朱吗?
既然如此,你若觉得受了委屈,生了闲气,就干脆把人带走,也算你有本事。
阿月与这件事情无关,也懒得理你们谁认识谁,谁要打谁的破事。”
沈居寒一开口,朱小姐立即哑火。
正想一跺脚走人,沈居寒又道:“不敢把人带走,就别咋呼地那么凶。
光打雷不下雨,摆什么大小姐的威风。”
“你……”朱小姐被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