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着窗外,只见那高壮的榕树上垂着一根儿粗绳,地上还屯着一盆了凉水,甄明玉隐约觉得林雯可能受罚了。
她刚要张口问,就见周璟猛地将她抱在怀里,大步款款的往净室走。
“驸马,本宫……”甄明玉觉得腰快被他捏断了,便蹙着眉,想要讲道理。
若是没出这档子事儿,周璟倒是会耐下性子听她扯那些道理,可如今一肚子的火儿,还没怎么发作,这小玩意儿倒想给他上道德课了。
他径直将她扔到沐桶旁,扯了张椅子一撩前裾,定定的瞪着她,“公主在外流落多日,想必身子也乏了。”
甄明玉看到沐桶里泡着香花,水也冒着氤氲的热气……
周璟扫了她一眼,修长的指尖敲着桌面,“怎么?想要为夫伺候沐浴?”
甄明玉听到这句话,忙摇了摇头,想穿着衣裳进去泡。
“本将未曾见泡澡穿衣裳的,脱了!”周璟语气低沉,清润的眉眼透着一股子笃定。
甄明玉深吸了一口气,妥协的解开上衣的系带,若是只顾着自己倒是可以跟他一较高低,可是与这件事相关的那些人,却统统要被周将军……
甄明玉将上衣放在一旁的博古格上,手在罗裙上打转,可是却久久解不了那衣带,她看了看周璟,抿唇静静的走到东偏房去了。
“过来!”看她往东偏房走,周将军攥着拳,定定的瞪着她。甄明玉蹙眉细眉,抿着红唇小步走了回来……
水汽氤氲,佳人怯弱,可是那双腿却是白皙柔滑,半点儿无伤。
泡了足足半个时辰,周将军面无表情的逗着蛐蛐,薄唇却紧紧抿着,待小金枝洗干净了,周璟却一把拂掉了手中的盛着蛐蛐的金笼子。
甄明玉本来眼睛生的就清艳好看,如今被水汽一熏蒸,更像是盈了秋水一般,再加上那新换好的雪白里衣,走起路来步满盈风。倒真是个娇憨可爱的俏观音。
周璟垂首看着她,甄明玉抿了抿唇讪讪的拉住了他的衣袖,手还未松开,整个身子却是一轻。
周璟懒洋洋的眸子泛着一股子冷光,径直将小娇娘压在了身下,薄唇放肆的吻着她的耳垂儿,“公主可记得微臣表字是什么?”
甄明玉脑袋一懵,这八竿子打不着的差使又是从哪里串联起来的,正努力的想着,脑中却忽然浮现出在罗州部族时,自己称宋参将为兴贤,这可是打翻了滔天的醋缸了?
“驸马表字和名同为璟,本宫记得。”甄明玉极力保持冷静,谁知周璟竟一下擒住了她的下巴,逼迫道:“你不可以喊我驸马,没人的时候,你必须喊我夫君!”
甄明玉下巴被他捏的有些酸麻,便放下肚中那些三纲五常,可怜兮兮道:“夫君……夫君的表字为璟。”
周璟薄唇一扬,将一个软枕垫在了她的腰下,一双修长的手煽风点火,“本以为你就是个古板的性子,却不想那些破烂纲常,全是用来对付我的!你可真够可以的。”
甄明玉喘着粗气,小声道:“是你无视纲常……我才嗯……你不可以碰……”
她小脸儿粉红,一双眼睛盈着秋水,就像是一朵刚经了风雨的海棠,清秀又惹人怜爱。周璟吻着她的细颈,强迫道:“公主说不碰哪里?这儿……还是那儿?!”他冷皱着眉眼,凑到她耳边低沉道:“你走了多久,为夫便食不下咽多久,公主是非要逼出为夫的无礼性子来是么?!”
现在的金枝玉叶只觉得耳边酥酥麻麻,耳垂也被咬的生疼,她伸手抵在他的胸前,吞了吞口水道:“是本宫错了,本宫不该任性。”
“说,不能碰哪?”
“都……都……可……可以。”
周璟薄唇一挑,松开了她的耳垂,将她抱在怀里亲了亲她的眉心,“花信子在男女之间的寓意,可不止平安,还有共白首的意味,公主好好用你的大道理跟为夫解释一下,公主是想和谁共白首?”
说着,薄唇的笑已经凝结,眸底泛着冷意,手上的力道也开始没个轻重。
“我没有想和谁共白首,宋参将不过是守护我的侍卫,我已经嫁给你为妻,自然不会做违背纲常伦理的事,我不过是想……去看看罗州的风俗,想真真正正的成为一个为百姓解忧的人,而非一颗被人推来推去的棋子!”
这话当真是掷地有声,若是以前周将军还真信了,可如今知道这小东西的性情,这可是只九尾白狐,狡诈的很。若是真的信了她,那自己就真成吐蕃左相口中的‘愚不可及’了。
“公主一番江湖豪情,为夫甚是欣赏,不过公主只身赶赴罗州,难免被邪物附身,且让为夫用阴阳和合大法为公主驱驱邪!”
说完,周大将军便不用质疑的将她抵在软枕上,薄唇径直贴了上去,重重的吸着她的气,好像要一寸寸将她吞噬一般,唇角孟浪的下滑,表情贪婪的像是今天便要她一般。
甄明玉伸手推拒他,费力道:“驸马,我实在不可行风月……会秃头!”听着荒诞,但的确如此,这还是太医院的院判说的。
其实当时皇帝也是料定周璟不会碰三公主,所以太医院那些话,就权当成耳旁风了。
周璟清润的眉眼微微一皱,随后却邪里邪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