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眶,思绪良多,以往他的这个皇姐气势嚣张,霸道专横,是能够左右朝堂政权之人,而如今躺在那儿,脸上没了半丝血色,与死了无异。在深切的感知到他的皇姐要死了,要离开他了,他是愤怒而伤心的。
随即就下了旨意将赫连府的人全都下了大牢。
虽皇权至上,但在他心中,血性醒来,亲情胜过了这天下,皇姐于他,还有恩情。
“朕若当初就下旨赐婚于皇姐和赫连将军,断也不会发生今日这等事情,皇姐,都是弟弟害了你。承桓知道,姐姐你定是放不下承桓的,承桓年幼,还担不起这江山社稷,若没有皇姐在旁看着,您就不怕承桓犯错,成为昏君吗?”赵承桓亦是哭红了眼,没有了君王的仪态,此时就如平常家庭中的弟弟一般。
之后,大长公主也领着人过来探望过,还有王叔也都来看过赵承玉。
说来这京中的人都恨不得赵承玉死,可她真要死了,众人还是惶恐的,怕赵承玉这一死,会出大动乱。
好在,赵承玉两日后,悠悠醒了来,算是暂无性命之忧。
众人才送了一口气。
赫连南骏那一掌虽重,却是还不至于要赵承玉性命的,只因他那一掌致赵承玉小产,所有的剧痛都因小产所引起。荆大夫对赵承桓那儿说的是赵承玉因中毒长久,身子一直懒怠,本就早已伤了根本,赫连南骏那一掌才险些要了赵承玉的性命。
另外,荆大夫隐晦同赵承桓说起,赵承玉此次损伤过重,即便调理好了,往后怕是也难有子嗣。
赵承桓脸色阴沉下来,只与荆大夫吩咐了一句:“瞒着皇姐,切莫让她知道了伤心。”
赵承桓随后又遣了宫中太医去与赵承玉诊脉,得出的结论亦是赵承玉失血过多,伤及女子根本,恐怕往后再不能生育。
同样,这事,荆大夫也禀了卫谏。
卫谏听了后,沉默懊悔良久,竟不想,那是他和赵承玉之间唯一的一个孩子,却在他的推波助澜之下,没了。
冗长的静寂后,卫谏嗓子喑哑开口:“这事瞒着。”
“皇上已经知晓。”荆大夫如实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