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一道呢,不出钱,就出些力也是好的。我听说这附近有一种紫薯极养人的,等人来了,我也乘个风,托他们打听打听,买些来给让让补身子。”
姜元让方走到门口,便听见她说话,因见着董良忠乐滋滋出门,而不好看的脸色,微霁。
作者有话要说:心情复杂。。。。
☆、第四十三章
姜元让进门, 一手负在身后, 走到桌旁, 云桑忙站起来,请人入了坐。
虞宓挥手叫她下去忙, 方道:“你如何过来了, 身子如何, 可还好受?”
姜元让心里柔软,脸上没什么情绪, 嗓音低低的, “无事。”
顿了顿, 道:“方才, 董公子过来,所为何事?”
虞宓笑道:“没什么事, 不过让我当个临时管事。”
姜元让嗯了一声, 淡淡瞧她,“就你, 把自个儿都顾不好,还照看这么多人?”
虞宓气的很,伸手捏姜元让的脸,“我怎么了?比你强多了, 谁说我照顾不好自个儿了。”
动作完, 便见他笑的温柔,望着她。
虞宓心头咯噔一下,以前如何没发现, 让让原来也是个美男子,也能对姑娘家笑的这般醉人。
忙规矩坐好,再不敢动手动脚,眼睛四处瞄,就是不看他。
姜元让放下杯子,“怎么了?”
突然不说话,她何时这般安静过?
虞宓清了清嗓子,“没事,大概今儿车上睡的太久,这会子身子软的很,没力气。”
姜元让点头,“若有什么不懂的,便来问我。”
虞宓随口道:“你还会主持中馈不成,放心罢,我再不中用,也在娘跟前学了几个月,这么几日倒还能处置好。”
赶晚,乡间的四野很是热闹,各种虫鸣蛙叫,交织成一片,此起彼伏。
外头夜风习习,门上挂着灯,昏黄一片。
虞宓一个人趴在四方如意窗边,把玩头发,盯着天上圆圆的月,一动不动。
少女心事,突如其来,今天,她忽然发现,姜元让长大了。
侧脸的轮廓线分明,喉头微微凸起,说话声开始沙哑低沉。
以往跟他再亲密,好似只是姊妹间的玩闹,现下却有些变了味道。
原本他们还是半大的孩子,现下突然叫她意识到,他们都大了,再不能随性而为。
男女大防不是说着玩的,云桑也隐晦提示过,不该跟让让那般没个遮拦了。
以往没在意,今儿倒想起来,虞宓眉头一皱,心头乱的很,第一次觉得受到了约束。
云桑理好床铺,端了油灯过来,“姑娘,夜晚了,该睡了。”
虞宓轻轻应了一声,轻的好似没出声,半日,转过头来。
“你说,我跟让让可是太过亲近了?”
云桑一愣,怎么突然说起这个?因着她家姑娘待下人极好,底下人说话也便直来直去,从未有过遮拦。
到底姑娘家面皮薄,该委婉着来。
是以,斟酌道:“在我看来,姑娘跟表少爷一处长大,亲近也是应当,只有那起子人,自个儿思想不堪,把别个瞧在眼里,也只当跟他一般了。”
虞宓不在意道:“清者自清,浊者自浊,我管那么多,便也没法儿做人了。”
云桑坐到虞宓脚边榻上,道:“姑娘,人活在世上,哪有那么多是白即黑,都说众口铄金,积毁销骨,人言还是可畏的。所以,姑娘家便也没那么自在,总要活在世人眼下的。”
虞宓微叹口气,“你说的对,就是‘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都有信不得的时候,倘或旁个那般想,咱们能如何呢?众生皆如此罢了。”
云桑观虞宓脸色,瞧她落寞的模样,笑道:“姑娘也莫太过悲观,谁人都不是闲着的,哪个没事,一日总管着旁个的闲事呢?”
虞宓想了想,转头笑道:“是了,顾好自个儿,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连圣人都无法左右世人言语,只求不愧于己,何况我呢。”
云桑笑道:“姑娘这般想便是了,很不必为这些个费心。”
虞宓也便没了话,一时各自歇下,一夜无话。
用过早饭,云桑收拾了东西下去。
虞宓叫人备好笔墨等物,列调停吃用单子。
不一会儿,云桑便又进来了。
“姑娘,董世子派了人过来,说是给姑娘使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