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该!”
无数百姓将穆阳郡主的棺材围地水泄不通,烂菜叶子和臭鸡蛋都丢在了她的棺材上。
“早就该死了!太子殿下真是为民除害!”
街道上不乏看好戏的人。
“据说,郡主府的人都被抄家了,是被太子殿下抄的家。”
“那些男宠啊,家丁丫鬟,肯定被发配了,说不定贬为军妓了。”
在轿子里听到这一切的叶狂澜,牙齿咬的痛狠无比,指甲嵌入肉里。
司空无痕。
你真狠!
她府上的侍女小厮,还有那么多男宠,还有麦冬天冬。
“别,别过来!”
那面如傅粉,涂脂抹粉披头撒发的男人,说起话来比女人还要尖细,被人打了一路,跪在了穆阳郡主的棺材面前。
“啊,郡主啊,你死了他们就这么欺负我们.......太子也太欺负人啦!不活啦不活啦!”
这声音?
她看不见,却听出了声音。
那是跟在她身边许久了的男宠,江离,从小是个孤儿。
也难为他了,不会武功,还被人赶了出来。
“跑什么?”
从那边跟过来的追风,手持长剑,带着几个侍卫挡住了他的去路,“我们殿下说了,郡主府之人,都得带走。”
就这样,江离被拖走了。
叶狂澜在轿子里,想要站起身,走出去,可腿软的一点力气都没有。
“你也真是晦气,克死了我们皇帝那么多皇子公主,吊着一口气撑到现在,现在把人家泽国的郡主都给克死了。”
跟随着喜轿一同走着的,是随行陪嫁女官周妙盈。
周妙盈口中的皇帝,自然是澜国皇帝。
“你休要胡言乱语!小心我撕烂你的嘴!”
初月气不过。
周妙盈是左相之女,自从公主从行宫回到澜国皇宫之后,就跟着三公主一同欺负公主。
“那太子殿下都不愿意娶你,若是愿意娶,又怎么会命人将你安置在驿馆,既然都不愿意娶你了,那你何必又觍着脸呢。”
周妙盈依旧不依不饶。
“住嘴!我们公主,哪里轮得到你一个随行女官指手画脚?”
初月心疼自家公主不善争辩,对周妙盈怒呵道。
“东方缱绻,临行前,陛下可是交代过,要我好好地看着你,时时刻刻盯着你的言行举止,莫要做出有损我们澜国名誉之事。”
她自来就与澜国三公主交好,可近年来澜国皇子公主一个个接连染怪病死去,唯独东方缱绻还活着好好的。
分明就是她身上的病气给克死了这么多人。
晦气!
叶狂澜坐在轿子里,也终究平复了心情。
捂住了那胸口,似乎每激动一分便格外痛苦,呼吸都快要停了。
她也接受了自己重生的事实。
重生到澜国和亲公主,东方缱绻身上。
司空无痕,既然让我成了东方缱绻。
那我,定然要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你想要顺利登基,那也得看看,本宫同不同意。
你杀了本宫,那本宫今日就一定要做你的太子妃,将你的这个太子府,搅弄得天翻地覆,才可报我锥心之痛。
“咳咳!”
她想要伸手去运用内力,可是突然体内剧烈的疼痛起来,干咳出了声。
“公主,切莫动气,您忘了,您天生体弱,一旦动气就能晕倒,小心身子骨啊…”
叶狂澜捂住胸口,眼睫颤动,满是脆弱和绵柔之气,似乎她要是呼吸得剧烈一些,就会跟着这一口气一同去了。
看着她病若西子,眉眼如画,腮凝新荔,鼻腻鹅脂,就连咳嗽都咳嗽的让人禁不住心疼和爱怜,
明明是个病秧子,却是长着这么一张倾国倾城的脸蛋,看的真是让人嫉妒。
周妙盈嫉妒得很,“你出去的时候,可别忘记了戴上面具,陛下可是交代过的,不可违抗。在圆房之前,绝对不能让外人看到你的脸,你给我记清楚了。”
“陛下交代的事,你这个小小随行女官倒是管的挺多。”
周妙盈扬起了眉说道,这的确是陛下交给她的,而且十分郑重。
“公主。到了。”
下了喜轿,一身火红的嫁衣,盖着盖头,脸上带着金色鎏金面具,轿辇吹吹打打的,从驿馆一路被抬到了太子府门口。
她眼前一片漆黑,可是初月的手紧紧地攥住了她,传递过来了温暖。
这具身体竟如此冰凉,不堪一击。
只是这小侍女,忠心耿耿,甚至可以不惜生命的代价护着她,她从前那般强大,根本不需要侍女这般拼命。
叶狂澜在心里暗暗发誓,以后就许初月她想要的一切。
踢开了轿子门,拉着那红线,在媒婆的撺掇之下,叶狂澜被媒婆从身后推了出来,踉跄了几下,差一点就被绊倒了。
追云作为太子身边重要的暗卫,出现在了太子府门前,手中内力翻转,
突然起了一阵风,叶狂澜头顶上的红盖头被掀开了。
可是并没有看到她的面容,只是被一个金色镂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