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绫稚的脸色,猛地变了。
白幼渊擦了一把眼泪:“云晴姐姐已经把人扣住了,可那个大婶却一直在骂人,说什么娘亲不配住在这里。”
苏楮墨眼眸也阴沉起来,他一把将白幼渊抱住,另一只手拉着白绫稚,大步往屋里走。
离得近了,里面的破口大骂听得越发清楚。
“你快把我松开!我女儿以后可是这瑞王府的王妃!你主子是什么狗东西,被扔到这院子里还敢嘚瑟,我呸!”
“还卖药材,她该不会是把自己身子卖给那些人了吧?不然怎么有这么多人光临?”
“你再不给我松绑,等瑞王殿下来了,肯定饶不了你!”
声音一听就知,可不就是……云若柳的娘么!
苏楮墨猛地将门推开:“本王是不是说过,没有我的允许,你们谁都不许进来?!”
云夫人听到这话,打了个冷颤,堆起满脸的笑容:“瑞王殿下你说笑呢!我女儿还在这里,怎么能不过来呢。”
说着,她又开口:“瑞王殿下你别往心里去,我今儿个是想要找瑞王妃买点药材,结果这野种居然说药材买完了!”
云夫人说的理直气壮:“瑞王妃,你就算是想要找个童仆
,那也该找个机灵点的,还卖完了,我就不信什么东西都卖完了!”
童仆?
白绫稚的眼眸轻轻眯起来。
她终于明白这个云家夫人到底为什么硬闯进来了,这分明是在试探苏楮墨的态度,因为她不信这孩子是苏楮墨的。
白绫稚忽的笑起来:“童仆?云夫人的眼睛该不会有毛病吧?这孩子长得这么像瑞王殿下,你说他是童仆?”
此时的白幼渊正哭哭啼啼的靠在白绫稚的身上,全身颤抖着往苏楮墨的方向看。
他显然是伤心坏了,哭的小脸通红,越显得可怜。
苏楮墨终究还是没忍住,伸手将人搂进怀里,用这辈子都没用过的轻柔嗓音,轻轻哄着。
云夫人怔住。
倘若云若柳形容的时候,她还在存疑,觉得是云若柳嫉妒心太重。如今亲眼所见,她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一家三口!
就那张小脸,虽然没张开但已经有了苏楮墨的雏形,怎么可能是别人的孩子?
云夫人死死地攥紧了手,又试探性的开口:“瑞王殿下的孩子?可是我怎么没听说过呢?这满京城也不知道瑞王殿下还有个孩子啊!”
白绫稚简直要笑出声:“为什么要让别人知
道?云夫人,你该不会是想让这孩子死吧?”
她眼眸轻轻眯起来:“瑞王殿下曾经给东凌国立下多少功劳难道你不清楚?整个皇宫有多忌惮瑞王殿下,难道你不清楚?”
“倘若被人知道他有个孩子,你觉得这孩子会是什么结果?”
她一步步的靠近云夫人,眸子阴沉:“你什么都知道的吧?装不知道,是为了什么?刺激我,还是刺激瑞王殿下?想让我们分开?”
她双手抱胸:“云夫人,你破坏我们感情的目的是什么呢?”
云夫人梗着脖子嚷嚷:“还能因为什么,自然是想让我女儿不受罪!”
她咬牙切齿的说着,却在接触到苏楮墨阴冷眼眸的一瞬间,心忽然就颤了颤。
她抿抿嘴,随后跪在地上哀嚎:“瑞王殿下,实不相瞒,我女儿从前身子极好,自从救了你之后,这身子就落下了病根,久病不愈。”
苏楮墨微怔。
云夫人轻轻的叹口气,又看着白绫稚:“后来有一次,白绫稚和若儿玩的时候,不小心把若儿推下水了,从此之后病上加病,之后的情况您也看到了。”
苏楮墨看着云夫人,没有说话。
云若柳刚来的时候也发生过这
种情况,虽然他没亲眼看到白绫稚把人推下去,但事后他问过了,都说是她推下去的。
于是他将怀里的白幼渊放下来,看着云夫人开口:“有本王在,不会让若儿再受伤的。”
云夫人愣了一下,随即叹口气:“瑞王殿下,您说的简单。这些日子我女儿的脸上都没有笑模样了。虽然有个孩子的确很好,但是您也不能忘了我女儿这三年受的折磨啊!”
她说着说着,眼眶就红了:“如今我过来想买点药材,不过是想让我女儿身子好一些,怎的就要遭人白眼?”
苏楮墨皱皱眉头:“府医看过了,这些药材不适合给若儿吃,没有任何用处,甚至可能会起反作用。”
他语气沉沉:“云夫人应该不会害自己的女儿吧?”
云夫人原本准备好的说辞,就这么卡在了嗓子眼。
但很快她又笑着开口:“有瑞王殿下操心,我也就放心了。我只是关心则乱,若儿这几日一直深夜偷偷地哭,我这个当娘的,自然看着心疼。”
白绫稚的白眼都快要翻到天上去了。
苏楮墨的声音沉了又沉,似乎是带了些心疼:“嗯,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云夫人这才得意
的看了白绫稚一眼,眉开眼笑的离开。
白幼渊听完了全部的话,这才仰着头望着白绫稚:“娘亲,这个婶婶的意思,是在指责你吗?”他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