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呜对不起,都怪我不争气,我爹娘也是担心我的身体,一时着急说错了话。姐姐对不起,这次害得你受连累了,要打要罚我都认了。”
白绫稚翻了个白眼:又来这套。
苏楮墨皱着眉头,虽然心里还有几分不满,却还是伸手将人扶起来:“地上凉,你身子还没好,不必行礼。”
云若柳终于有了几分底气,哭哭啼啼的依偎在苏楮墨的怀里。
“瑞王殿下,您也知道,我爹娘他们平时不是这样的,还请您千万别生气。”
她死死地拽着苏楮墨的衣袖,又可怜兮兮的望了白绫稚一眼:“姐姐,要是我爹娘说了什么冒犯你的话,我替他们道歉。”
“姐姐你就看在,他们以前也对你很好的份儿上,原谅他们吧?”
苏楮墨这才愣了一下,想起两家以前的确关系还不错。
云若柳察觉到了苏楮墨的心思,再次开口:“姐姐,我爹娘向来都是这么口无遮拦,你也不是第一次知道了,对不对?”
“小时候我们挨了他们多少骂呀,现在他们刚见到姐姐,肯定把你和小时候一样对待了。”
她咳嗽两声,又笑着开口:“我爹娘前两日还说呢,姐姐你可以把他们当成爹娘,他们还会和从
前一样……”
白绫稚只觉得恶心!
把云家人当成自己的家人?原主做不到,她更不可能做到!
原主从前在云家受了多少委屈?云家又占了白家多少便宜?!
且不说这帐能不能算明白,恐怕白家迅速衰落、原主父母双亡,恐怕也有云家从中作梗!
杀父母之仇,居然还想着让她认仇人当父母?
白绫稚笑眯眯的开口:“不必了,我和云小姐本就关系没那么好,不是么?”
她歪着脑袋,在云若柳装模作样的可怜中,冷笑出声:“你爹娘做错的事,和你本就没关系。你上赶着要认错,反倒是让人觉得过分。”
“云小姐,你该不会觉得自己是救世主,所以每个人都要让着你吧?”
云若柳脸色惨白,剧烈的咳嗽起来。
她喉咙一阵腥甜,咳出一手的血。
苏楮墨心急如焚,府医也说了,再这么下去,恐怕云若柳的身子真的撑不住几年了。
“白绫稚,道歉!”他吼着,“你明知道云若柳的身体这么差,为什么还要故意气她?”
云若柳轻轻摇了摇苏楮墨的手臂:“瑞王殿下,我没事的,你放心好了。”
她讨好似的朝着白绫稚笑笑:“姐姐别担心,都是老毛病了,你忙你的
去吧。”
白绫稚默默地翻了个白眼。
果然,云若柳就摇摇晃晃的要晕过去了。
苏楮墨原本已经对白绫稚有所改观,可看到她气的云若柳吐血,就再也忍不住了。
他直接抱着云若柳进了白绫稚的房间,放在榻上,紧接着一把拽住她:“你不是会医术么,你来!”
他手劲很大,死死地攥着白绫稚。
云若柳躺在榻上,满脸的小心:“算了吧瑞王殿下,别难为姐姐,我和她从小一起长大,她哪里会什么医术啊。”
她的目光落在苏楮墨攥着白绫稚手臂的位置,死死地攥住手。
这贱人到底用了什么法子,以前苏楮墨可是连碰她一下都觉得脏!
苏楮墨眸子里翻涌着阴狠,死死将白绫稚摁在椅子上:“现在你就给本王看!若今日看不出什么所以然……你就别想再出这个门!”
显然是威胁。
白绫稚挑眉,垂眸看着云若柳,笑眯眯的开口:“行啊,我当然可以给她看病。只是你确定自己不会一意孤行?”
“万一碰巧,我刚看完病她就情况更严重了,你会不会觉得是我害了她?”
“亦或者,万一她挣扎两下,我银针扎歪了,这又算是谁的错?”
“更何况,你问问云若柳,
她放心让我看病么?”
云若柳看着白绫稚淡定的拿出银针,吓得浑身发抖:“瑞王殿下,不用,真的不用让姐姐帮我。”
她哆哆嗦嗦的拽着苏楮墨的衣袖:“我相信姐姐的医术,可是府里还有府医呢,就不劳烦姐姐了。”
她努力控制住要骂人的冲动,生怕激怒了眼前的白绫稚,被她一根针扎死。
苏楮墨皱皱眉:“若儿,你听话,白绫稚的医术很好,说不准她能看出点什么呢?”
云若柳都快要吓疯了!
退一万步来说,就算白绫稚真的会医术,但就凭这些新仇旧恨,谁知道她到底会动什么手脚?!
她忽然想起今日听说的那些传闻,慌忙开口:“瑞王殿下,今儿个我听他们说,这北山深处有一个凌云阁,听闻里面全是医药圣手。其中一位凌大师,更是传闻只要还有一口气,就能救活。”
她是真的怕了白绫稚了,看向苏楮墨。
“瑞王殿下,我们可以试着去请凌大师。您会帮我的,对吗?”
苏楮墨这才松开了白绫稚,微微点头:“这两日我会派人去打听情况,若真有那么厉害,本王自然会找人去。”
云若柳这才松了口气,软声软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