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楮墨还没来得及说什么,白绫稚就已经从旁边拿起一把锋利的匕首,照着他的皮肤就刺了过去。
疼痛扩散开!
“白绫稚你疯了吧?”苏楮墨忽然有些慌了,他竟一时间拿不准,这白绫稚到底是要救他还是要杀他了。
他刚要起身,就被狠狠地一把摁在榻上。
紧接着,他就看到胸口的位置流出黑色的血!
白绫稚神色严肃:“渊儿,让云晴端热水进来。”
说着,她抬头看了苏楮墨一眼:“不想死就别说话。”
苏楮墨对上那双凌厉的眸子,只觉得好像被什么给狠狠砸了一下,竟半句话都说不出来。
热水很快就端上来,白绫稚动作娴熟又利落的挤出黑血,又从袖子里掏出药膏抹上,最后几根银针扎在他的前胸。
苏楮墨从这个角度看过去,能清晰的看到白绫稚额角的汗。
“暂时没事了。”白绫稚迅速将银针全都拔出,紧接着往他嘴里塞了个药丸。
苏楮墨这次不疑有他,吞了下去。
白绫稚让云晴将血水处理掉,这才开口:“瑞王殿下,看来有人是想让你死啊?”
她说的轻松,把细布扯掉,刚刚割开的伤口已经出奇的痊
愈了。
“这蛊毒应该是很久了,大概三四年的样子。哦,你要是怀疑我给你下蛊,现在又装模作样帮你,那你就不用和我说话了。”
白绫稚盯着苏楮墨。
后者半晌才艰难的摇头:“本王还没蠢到这个程度。只是你这一身医术从哪里学的?”
白绫稚挑眉,确认他身上没留下伤疤,这才伸手把人扶起来:“瑞王殿下应该也有秘密才对,所以,不该主动探寻这些。”
她语气带着几分凉意:“吃饭吧。”
苏楮墨这才麻利的走过来,确认菜还是热的,主动走过去帮白绫稚拉开椅子,语气诚恳:“这次算你救了我一命,有什么要求,你尽管提。”
他摁着心口的位置,刚刚白绫稚的匕首,距离心口很近。倘若她真的想杀他,那分明是个绝佳机会。
可她……救了自己。
苏楮墨说不清心里到底什么滋味,只是摁了摁刚刚被刺开的位置。
白绫稚伸手将袖子里的瓷瓶递过去:“诺,这就是前两日你们搜我身的时候,搜出来的药膏。本来就是应急用的,自然会随身携带。”
苏楮墨忽然就脸色一红,羞愧难耐:“对不起啊……”
白幼渊
手脚并用爬到自己的椅子上,轻哼一声:“光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有本事帮我娘把这院子收拾出来啊。光秃秃的,不知道还以为荒废了呢。”
小团子翻了个白眼:“谁不会动嘴皮子功夫,渣男!”
苏楮墨的表情,猛地僵在脸上。
小团子一本正经的拽住了苏楮墨的袖子:“我娘在这院子里三年,没饿死全靠了她的手艺。要么你休了她,我和娘亲另寻别处,要么你就应该给我娘应该有的特权和待遇。”
分明才是两三岁的娃娃,说话都说不清,却懂事的叫人心疼。
苏楮墨只觉得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慌忙点头:“好,好,渊儿说的对。”
他沉默的吃完饭,就匆匆忙忙离开。
白幼渊朝着自家娘亲比了个大拇指:“干得漂亮!让他还敢忽视我厉害的娘亲!”
白绫稚“噗嗤”笑出声来:“人小鬼大!”
翌日清晨,白绫稚抱着白幼渊吃了饭,就听到院子里有动静。她一开门,就看到不少人纷纷进来,朝着她行礼。
苏楮墨跟在后面:“人请过来了,你想把院子弄成什么样,只管和他们说。”
白绫稚挑眉:太阳从西边出来了?
她
也不客气,看着领头的那个人:“这个地方要开垦一片地,种药材。这边种花,这边是池塘,这个地方是凉亭。”
“啊,不用不用,我没那么奢侈,琉璃瓦就算了。红木?那有点太贵了,怎么舒服怎么来。屋里?我们还要住呢,实在不行你们先动不住的客房,我不着急。”
她指指点点,苏楮墨的心,却越来越沉:她在给自己省钱?
这两日白绫稚给他的惊喜实在是太多,反倒是云若柳,好像越来越让他觉得不舒服。
可他还没来及说什么,手下就匆忙过来:“王爷不好了,云小姐清晨出门的时候晕倒了,如今云家正在赶来的路上呢!”
苏楮墨脸色变了。
白绫稚倒是笑眯眯的摇头,把怀里的小团子交给云晴放进屋里,确保她的安全。
云家那可是一大家子奇葩。当年他们白家如日中天的时候,云家那叫一个巴结讨好,连女儿都送过来给她陪读。
后来白家落败,原主父母双亡,云家可是没少恶心原主。不然……云若柳怎么能有样学样,套了原主所有的话,顶替她的功劳,成了苏楮墨的救命恩人呢。
一阵喧闹声从门外传来。
“好啊,我就说,我好好地女儿怎么身子越来越差,原来是被这贱人给气的!”云夫人咬牙切齿的冲过来,抬手就要给白绫稚一巴掌。
云老爷也怒气冲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