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几个管洒扫和装扮庭院的粗使吗,竟然就能得二两银子?
等人都归了位,石榴又重新念了几个。
那些人从人群中钻出啦,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朵根了。
“多谢夫人,多谢夫人!”
如此过了几轮,顾氏不禁假意夸赞:“要说今日功劳最大的,当属掌管寿桃的,不知是哪几个?”
人群中立刻又行过来几位,顾氏打眼去看,却是府中的几个常用的面点师傅,还有几个负责摆寿桃的二等丫头。
难道就是这些人从中做了手脚?毕竟,只有这些人才能近距离的接触寿桃。
她让石榴暗中将这些人的名字都记下,想要等着待会儿一个一个的审问,然后从托盘上拿出银子,一人分了三个。
人群中顿时又惊了,三个啊,,那就是至少六两银子了,可是穷苦人家好几年的花销呢!
正在这时,有人呼喊了一声夫人,没等顾氏看清,就见一个丫头从最后面钻到了前面来。
“夫人,夫人还有我,我也帮忙摆寿桃来着!”
顾氏还未说话,原本百无聊赖的苏懿却被这声音吸引了,她细瞧了几眼,却发现是采荷,只见她两眼放光的盯着桌子上的银子,两手在衣摆处揉搓,一副急不可耐的样子。
“夫人,奴婢是采荷,原是管园子的,今儿寿宴人手不够,奴婢被调去帮忙来着。”
顾氏意味不明的朝苏懿瞧了瞧,从托盘处拿了三个银子给她,然后又紧接着道:“赏!该赏!”
采荷一副捡了大便宜的模样,伸手就要接那银子,可还没等她接过放在手心里捂一捂,就听顾氏又道:“赏完了,自然就轮到罚了!”
说罢,顾氏拿着银子起身往人群中走了走。
“咱们今日寿桃摆的有异,原本六十八数,最后只有六十四个,这剩下的四个,难道凭空消失了?若谁能提供线索,再赏一锭银子,若谁能说出谁做的,赏十两银子。”
这话一出,人群中不禁交头接耳起来,可仍旧没有人敢站出来。
顾氏望了望苏懿,苏懿的视线在采荷身上定了定,她便晓然。
“既如此,那便加到二十两!并且不管品阶如何,一律赏田地五亩,归卖身契。”
若说先前的诱惑还不够大,如今却是真真的将人的心勾到了阴沟里。
十两银子啊,省着点花后半生无虞了,再给田地五亩,归自由身,任哪个奴才也禁不起这诱惑。
于是,不消一刻钟,就有人站出来扑通跪地,给顾氏磕了一个头。
“夫人,奴婢瞧见采荷曾经在厨房鬼鬼祟祟的,而且我们并没有缺人手,是她自己上赶着来的。”
“你胡说!”
采荷急忙反驳,“你不能为了脱籍就冤枉我,我没有做过这些事,你甭想在我头上扣屎盆子!”
采荷急忙俯身跪地开始喊冤:“夫人您不能听她的,奴婢冤枉啊!”
顾氏最怕断官司,这种时候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信谁不信谁?
她求助似的望向苏懿,苏懿急忙接话道:“证据呢?白口污人清白,可是要扭送县衙的!”
那奴婢立刻跪地哭和:“奴婢不敢说谎,奴婢不敢说谎,只因最后几个寿桃是由采荷端着的,可奴婢瞧的清楚,当时她过来的时候端的是空盘子,一问,说已经放完了,奴婢明明记得还有四个,可又害怕自己没有记清楚,不敢质问她,本来想着去看一眼,结果就开始点冠了,到底没来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