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浓厚的乌云遮盖,人人都是低着头,就连说话都很少,一个个战战兢兢。
没有人晚上能睡着,尤其是谢傅远道那些妾室,也不知道要是王爷死了,他们要不要陪葬。
下人也是都惶恐不已,要是王爷出事,他们这些人也遭牵连,恐怕也是活不长了。
第三天,终于迎来了好消息,据说是有人上门了。
忠盛先是高兴的亲自去迎接,随后又冷静下来,不知道这个大夫有没有把握。
谢傅远三天时间伤口处的黑色向别处扩散,呼吸也是越加微弱。
许乐然一直守在床边,见到来人一愣,正是黑袍人,杨奕森的父亲。
许乐然装作和他不认识,忠盛把人引到房中,把谢傅远道情况说了一遍。
黑袍人此刻穿着灰色的粗布袍子,看起来就像是一位游医。
他也没有多啰嗦,先是把了脉,又看了伤口,就开口道:“这种毒说来解起来也简单,这种毒是来自蛇虫鼠蚁身上的,要解毒的话就要以毒攻毒,从这些东西身上想办法下手。”
以毒攻毒?明显是个很危险的法子。
可是按照太医所说,王爷的时间就剩下一两天了。
他看向许乐然,许乐然点点头。
就听他艰难道:“大夫有把握吗?要是王爷出了什么事,这就是谋害的罪名,要诛九族的。”
他说的很是严厉,就怕此人把王爷没有解毒,反而又出事。
“这个是自然,那些告示我也看见了。”
“那就辛苦大夫了,要是能够治好王爷,您随便开条件,只要王府能做到的事情,都会尽量做到。”大夫很是自信。
“那大夫就请!”忠盛目光警惕的示意大夫开始。
可大夫却是道:“我治病的时候,不可让外人打扰,还请两位出去等候。”
“你……你……王爷的安全谁来保证。”忠盛道。
“要是你不相信某人,那我只好离开!”说着,大夫就要走。
忠盛两人连忙把人拦住,答应了他的要求。
许乐然嘱咐了几句,和忠盛离开了。
两人已经是两天没有睡了,现在也是不困,只是等在外面焦急。
金黄色的光从东南边向上空移动,光从黄色也变得愈加明媚。
两人一座就是两个多时辰,心中千头万绪都没有说话。
直到正午的时候,忠盛是终于坐不住了,他在门口不停的晃悠,几次想要敲门又把手放下,担心打扰到给王爷治病。
门终于被打开,许乐然过去,就在黑袍人都身上发现了血腥味,她连忙向里面而去。
忠盛也是带着谢傅远往常信任的大夫进去看,躺在床上的宁王脸色煞白,面无血色,让忠盛的心本能的跳了一下。
他艰难的抬起手,颤抖着把手放在宁王的鼻息下面,还好有微弱的气息。
再看看之前发青发黑的地方,现在已经是好多了,只是有些发红,是正常的伤口处红肿。
许乐然也是松了一口气,她又太多的问题要问谢傅远。
“王爷的毒解了,只是身体很是微弱!”大夫道。
忠盛还是不放心道:“那王爷什么时候能醒?”
这又是受伤又是中毒,把人轮番的折腾了一遍,忠盛还是有些担心。
“王爷无事,估计到明天早上或是今天晚上就可以醒过来。”大夫道。
听到这个答案,两人都是放下了心。
不过是不放心,让丫鬟和侍卫照顾着。
忠盛急忙走出了门,向外面的大夫走去。
他走进后,长长的躬身行礼,深深地拜了下去:“多谢大夫救命之恩,相信王爷要是醒了,也是会感激大夫的。”
说着,许乐然就走了过去,身后还跟着两个手里捧着托盘的丫鬟,一盘金子,一盘银子。
“这些俗物还请大夫收下,就当聊表心意了!”许乐然吩咐着人给大夫把银子装进袋子里。
“我一向在外行医,这些银子太多了,我只收自己该收的!”说着,他从托盘上取下一锭银子,大概有五两。
“这些俗物可能大夫看不上,但是就算是王爷的心意了。您也是王爷的救命恩人,要是不收下这些东西,想必王爷醒来了也不会安心的。”许乐然劝说道。
忠盛也是跟着劝道:“现在天气越发的冷,眼看秋季就要过去,大夫有了银子也好更好的照顾自己,这样才能救更多的人。”
黑袍人这次穿的袍子确实有些破旧,灰色洗的发白的袍子,头上有一半银丝,再加上消瘦的饱经风霜的脸,让人怎么看都是过的贫苦。
忠盛把话都说道这个份上,他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了下来。
他继续问道:“大夫医术高超,有没有想过为王爷做事,王府不会亏待您的。”
医术这么好的人,忠盛也是不想放过,把这么一个人放在府里总是让人安心的,毕竟医术可是救人性命的关键。
“我一向在外行医,恐怕适应不了王府里的规矩,再加上我也喜欢领略外面的景色,就不来王府了,多谢您的好意。”大夫坚持道。
毕竟人家是救了宁王,忠盛自然也是不好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