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相信王妃是有办法的,小人就先出去了。”忠盛说着,退出房间。
走之前还别有深意的看了许乐然一眼,似乎是在调笑。
许乐然无奈,只好用最不想要用的办法。
谢傅远受着伤不能穿衣服,入秋了天气渐冷,房里烧着火炉,没一会汗水已经打湿了整个床单。
许乐然见此,先是拧了帕子给谢傅远擦汗。
额头上,脸颊上,就连头发都像是在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只是再往下擦,就见他的肩上整个都发青了,之前以为是因为受伤,现在看来青的都发紫了,又越来越严重的趋势。
她不敢耽搁,连忙吩咐忠盛喊来大夫。
大夫来了,把谢傅远肩上裹得厚厚的纱布打开,上面青紫一片,甚至在靠近伤口的位置,皮肤已经呈现黑色。
忠盛道神色也是凝重起来,这显然是中毒了。
之前一直都在关注伤口的事情,又有谁会想到刺客会如此阴损,在箭上涂抹毒药。
大夫把脉后,严肃道:“这的确是毒,不过这个毒我没有见过。”
“宫里的太医见多识广,不如让太医过来看看!”大夫建议道。
忠盛有些为难的看向躺在床上的谢傅远,他知道公子从来不相信宫里的太医,万一太医使坏该如何?
随后又看看许乐然,一脸纠结。
许乐然见情况如此,吩咐道:“就让宫中的太医过来也无妨,大夫在一旁看着就是。”
忠盛闻言也是点点头,就算这样决定了。
派人急匆匆的去宫中请太医,许乐然和忠盛一直都是守在谢傅远身旁。
忠盛眼含热泪,显得许乐然就像是一个无关的外人。
“王妃,其实王爷和您一直感情就很好,只是自从您受伤失忆以后,王爷见自己的处境也不好,担心您会有危险,所以这才坐下了这些事情。”忠盛一直欲言又止,之后还是咬咬牙说道。
“我和王爷以前?”许乐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在脑中一闪而过,快的来不及抓住。
太医很快就背着医药箱来了,两人也是被吸引的注意力,不再说其它。
太医打开自己背着的药箱,首先取出一枚针在谢傅远道几处前胸上扎了几针,翻翻眼皮,又是把脉。
等到把针拔出来以后,这才有些沉重的道:“王爷确实是中毒了,中的是蓝伽毒。”
“可有解药?”两人都是迫不及待的问道。
太医斟酌着说道:“这种毒一般很是少见,之前在读医术的时候倒是见过,说是一般在蛇虫鼠蚁多的地方有这种毒的解药。”
“苗族似乎有这种东西。”太医回忆着,试探着说道。
“我马上让人去给王爷找!”忠盛急急道。
大夫摇头叹气道:“根本来不及了,这种毒一般也就四五天的事情,且不说能不能在苗族找到这个东西,就是路程恐怕四五天都到不了那里!”
“那太医,这可要怎么办?”许乐然问道,听到蛇虫鼠蚁,她就想到了黑袍人是养这些东西的。
可随后也就只能自嘲的一笑,她曾经用办法找他,他也没有过来。
更何况现在还不知道究竟他手里有没有解药。
几人一时陷入收手无策,谢傅远到现在仍然是没有醒来。
许乐然对于情绪很是复杂,她不知道要如何面对这件事情,谢傅远是因为救她才受伤的,可她的一切遭遇也都是因为他。
“我们可以在外面张榜试试,看谁的手里有解药。还要把这件事告诉陛下,让陛下帮忙找!相信会快一些。”
许乐然说了两个提议,立刻就有人去办了。
把事情明明白白的告诉皇帝,让皇帝帮助宁王,皇帝自然是不会拒绝的。
天已经黑了,星星点点的亮光撒下,王府院子里的池塘波光粼粼。
消息已经通知了皇帝,就算是在朝上争斗的多么激烈,那也是私底下的事情,明面上两人还是一对兄友弟恭的兄弟。
皇帝连夜就让人写了无数的纸,贴满全程,甚至禁军还把这纸上的内容带到外面。希望有人加过这种毒,也希望有人能有解药。
次日一早,京城的茶馆里,酒肆里谈论的都是宁王遇刺一时。
这样做也是算得上是死马当活马医了,明知道时间来不及,但当天还是派了侍卫去苗族找太医说的草药。
为了防止是太医乱说,他们甚至把京城周边的大夫都找过来了,可惜的是他们都不认识这种毒。
第一天刚贴出去榜单,就有人过来声称可以医好毒。
“那你先看看王爷这是中了什么毒?”忠盛让那人把脉。
结果那人就连把脉都不会,手指放的地方都不对。
见是如此,知道这些鱼龙混杂的人很多,人人都想来碰碰运气。
忠盛让人把那个冒充大夫的人打了二十大板后,又贴出通告,谁要是敢在坑蒙拐骗,就是四十大棍,生死不论。
这才没有人过来滥竽充数,只是没有一个人来了,眼看着两天已经过去。
王府的侍卫也是到处找药都没有一点消息。
府里就像是被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