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向视他的亲近如粪土的人儿温顺地躺在他的臂弯中,细软的腰肢贴在他身上,纤细得叫人恨不得勒断了去。
约莫着气氛差不多烘托到了,臂弯里的小人儿软声问:“你以前是什么样的人?”
苏北尘有一下没一下地抚着她的脊背:“以前……”
这对他而言,好似是一个值得翻来覆去咀嚼的词。
停顿了好一会儿,他道:“以前我记不起来了,也不太喜欢。”
茶九白明了地动了动脑袋,又道:“前些日子,我去了趟虎林山和讷城,看到了你口中所谓的‘牛羊野鸡’。”
苏北尘的胸膛随着他说话而震动,类似古钟敲响后的余震:
“我并非有意骗娘子,这是我不得不做之事。”
这话说的似说非说。
茶九白撑着从床.上坐起来,俯视着他,俨然有些怒气在了:
“想不做便不做,何来什么不得不做之说,你们魔族不一贯讲究随心随性?”
苏北尘闷声笑了出来:“娘子同情人类?”
茶九白:“我虽是妖,却也多次受助于人类,更从未有过侵犯人类之心。”
苏北尘:“弱者不需要同情,你同情他们,就是对“适者生存”天道法则的背叛。”
若他手下的子民无法从修仙道士手中活下来,他一滴眼泪都不会掉,是他们自己选择的他作为君主,牺牲是弱者的使命。
茶九白神色复杂,唇都快叫她抿烂了:
“我只希望你勿要再携那群魔兽制造杀孽了。”
苏北尘望了她一会儿,笑容邪肆宠溺,长臂一捞将她又捞倒在臂弯中。
“好~~”他道。
“娘子在我身边留几日,我便管着它们不去作恶几日,虽然我并不赞同娘子的行为作风,但谁让阿九是我的娘子,娘子的话为夫自然无条件遵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