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舞鹿说道:“你都身陷囹圄还答非所问,没关系,若我查明你的确是良民,自然会放了你。”
“哦......那就好。”
“但你若真是个探子,那我就要将你送交海内院法办了。”
“海内院是什么单位?”
“哼,海内院是朝廷设置专门派间和反间的官署。”
“那他们会怎么处置我?”
“朝廷历来对付刺探军情的探子,都只有一种办法,就是......”
金舞鹿没有直说,只是用手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陈迷赶紧说道:“喂,那误会就更大了啊,不如你先放我出来,我把详细情形都告诉你。”
“不用你告诉我,我自己会查。”
说完,金舞鹿头也不回就离去了,任凭陈迷在牢房里怎么喊她都不理会。
日落西山,陈迷换上金舞鹿送来的长衣长裤御寒,他躺在牢房的草窝上,睁眼望着窗外。假如无视周围的事物,这里的晚上和他原来那个世界没有任何区别,月亮一样圆,风也一样凉。他闭上眼睛,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明天起来还要一样上班,为生活打拼。可是再睁开眼睛,他所处的空间目光所及之处,所有的一切包括身上盖的稻草的气味,又会让他的头脑产生困惑,一系列的疑问他都没有答案。
为什么会穿越,为什么是他,唉......穿越也就算了,如果是穿越到别的什么年代,他以前学到的历史,起码能让他提前预知一些大事件的发生。可这里竟然是个架空的时代,以前发生过什么和将来会发生什么他都一概不知。
想着这些烦心事,胸口又是一阵疼痛袭来,别人想事情都是想到头疼,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老是胸疼,陈迷难受的坐起身,立刻感觉到一股血气上涌,但到了胸口就卡主了,然后又接着涌上来,再卡主,似乎想要冲破某种隔阂才肯罢休,导致他胸疼的就是这个原因。他憋住一口气,硬是把这股血气强压下去,过了好久,胸口才慢慢不疼了。
陈迷翻了翻换下的牛仔裤口袋,发现打火机和烟都没了,陈迷心想这会儿要是能抽根烟多好。
就在这时,隔壁牢房忽然传来一个声音:“小伙子,你是不是受伤了?”
陈迷吓了一跳,扭头朝着声音来处望去,只见隔壁牢房的阴暗角落里,有一双眼睛正盯着自己。
“你是谁?”
“我?呵呵,我是跟你一样的倒霉蛋。”
说着,那人从角落里爬了过来,陈迷这会儿才看清楚那人的样貌,大约四十多岁,面颊消瘦,衣衫褴褛,头发蓬乱,像个乞丐一样。
“年轻人,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陈迷,你怎么称呼?”
“呵呵,我姓林,年轻的时候在皇宫当过几年厨子,外头的人都叫我御厨林。”
“御厨林?”
御厨林凑到近处问道:“你受伤了?”
陈迷按着肩膀说道:“被那个女巡捕打伤了。”
“我说的不是这个伤,刚才听见你咳嗽,我听出来你好像还有内伤?”
“你是个厨子还能听出我有内伤?”
“呵呵,我行走江湖什么都干过,既干过厨子,也当过游医,如果信得过我,不妨让我给你把把脉。”
陈迷迟疑了一下,不过想了想反正大家都在牢房里,让他把个脉也没什么,于是便将手伸了过去。
御厨林把手搭在陈迷手腕上,不一会儿便说道:“你身体无碍,只是心绪不宁,疑虑过度,急火攻心。”
御厨林说完并没有移开他的手,而是继续搭在陈迷的手腕上,眉头渐锁,斜眼一瞟陈迷,问道:“你从哪里来?”
陈迷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的问题,反正穿越这种事情,别说他跟御厨林解释不清楚,连他自己都理解不了,只好说道:“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说,反正很远,可能回不去了......”
陈迷看出苗头不对,问道:“怎么了,有什么不对劲吗?”
御厨林皱着眉头喃喃地说道:“怎么会是甲骨鹤血?”
陈迷一头雾水:“搭脉还能验血型?”
御厨林问道:“你刚说你姓陈,可你为什么有甲骨鹤血?”
“我是AB阳性血,你说的什么玩意儿啊!”
“你真的不知道?”
陈迷摇摇头。
御厨林笑了笑说道:“其实也没啥,只要我教你一些调气养神的秘法,你这点内伤便可自愈了。”
陈迷叹了口气说道:“唉......伤好了又能怎么样,我也没办法回去。”
“年轻人不用担心,船到桥头自然直,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这漫漫长夜不好熬,试试又何妨?”
“那......好吧!”
御厨林让陈迷背朝牢门面朝铁窗盘坐,合上双眼听御厨林的口诀。
“吸气.......呼气,每次吸到最深,呼至最尽.......”
“咳咳........不行啊御厨林,我一作深呼吸胸口就疼。”
“继续别停,我会调教你的.......气,命之本,力之源,气如丝命数尽,气如虹力无穷,气浊则心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