抵达宇智波族地之后,前来帮忙的忍者提出告辞,漩涡鸣人和春野樱也表示该回家一趟洗漱休息,最后,将我送到门口的,是还提着最后一袋糖果的宇智波佐助。
“就放在这里好了,接下来我自己整理吧。”我对他点了点头,计划等他离开就把这些东西全部送进时间流速停止的本丸。
这是我能想到最安全的地方,也是最适合储藏,不会丢失的地方。
“嗯。”宇智波佐助应了一声,脚下生根,一动不动。
我疑惑地问:“怎么了吗?”
“提问。”他抬起眼看向我,认真道:“我还没有提问。”
“你也要问?好吧,但是男士只有一个问题哦?”
反正王炸的问题都问了,也不差他一个,想想大概就是有关于宇智波或者那位“先祖”的事情吧。
我一做着猜测,一边从他的手里接过糖果,“只不过,你刚刚怎么不说?我还以为你不愿意玩这个你问我答的游戏。”
“……”
宇智波佐助捏着袋子的手并没有松,我的这一拉什么也没拉动,不由得询问地提醒:“佐助?”
“糖果。”这个十二岁的少年正处在变声期的中后期,放低的声音带着哑意,细听已经褪去了孩子的清亮。
我还没反应过来:“什么?”
“糖果,”他又重复了一遍,“送的人是谁?”
少年人的身高还矮了我一个头,看我时下巴微微仰起,带着这个年龄的骄矜和执拗,宇智波特有的漆黑眼睛直视着我,“这就是我的问题。”
也正是这时,天空中突然响起一声炸雷,把我吓了一跳,整个人冷不丁打了个抖,原本接触对视的视线下意识地向声音发出的天空看去。
“刚刚是打雷了吗?”我喃喃地,像是在问自己。“是打雷吗?”
蔚蓝明亮的天空不知何时沉了下来,头顶之上的确压下来下来一片乌云。
……刚刚的巨响是从那里发出来的吗?
得出了这个没有异常的结论,胸腔内的心却用力地跳了几下,一无所获的我转回视线,对着仍旧在等着我答案的宇智波佐助摇了摇头:“要下雨了,你也快点回去吧。”
避而不谈的态度本身就说明了问题。
“我知道了,”宇智波佐助松开手,后退了一步,站到门口,“那我换个问题。”
说完不等我拒绝,这个宇智波的少年学着我歪了歪头,和宇智波泉奈相似的五官露出了和宇智波斑神似的表情:“我可以宰了他吗?”
“——姐姐大人?”
陡然陷入寂静的宇智波族地,某只属于雀形目鸦科鸦属中数种鸟类脚下一空,从枝头失足跌落,砸出了一个坑。
……
“……”
“……”
雷雨将至的宇智波族地。
某两个宇智波遗孤大眼瞪大眼。
“……”
“……”
大眼瞪……
宇智波佐助率先破功,眼睛喷火:“喂,你那是什么反应啊——”
“呃,”我不确定:“被、被装到的表情?”
“你给我认真点!”破功的宇智波佐助再也不能保持先前的气场,鼻子歪歪地瞪了我一眼:“可恶……”
我:“……啊。”
怎么办,被气到的表情和宇智波泉奈也好像,而且刚刚的神态又有些泉奈他哥的味道——嘶,超级加倍,更想看他跳脚的样子了耶。
“不对,”他警觉地往后退了一步。“你刚刚在想什么坏事?”
我:“对不起?”
宇智波佐助额头蹦起了青筋。
“我!不!管!你!了!”他咬牙切齿地蹦出这五个字,大声地哼了一声,气咻咻地走了。
“咣当!”
……还把门带的老大一声。
我对着嘎吱嘎吱的木门发了一会呆,接着不知道出于什么心思,迎着风踏出大门,再一次抬起了头。
作为一个玩火玩雷的宇智波,真正的雷是怎么样我在清楚不过,方才的那一声巨响,与其说是列缺霹雳,倒不如说,是用什么钝器撞击壁垒的声音。
“是我想多了吗?”我有些焦躁地自言自语,曾经恶补过的公式理论和假说一串一串从脑海中浮现又消失,一条一条被否决,一则一则被推翻。
“量子跃迁?不,最合理可行的方法是隧穿吧,但是凡人之躯……”我说着说着就否认了这个猜测,“错的,隧穿的动静没有这么大,这种不管不顾不看原理的莽直,反而更像是硬生生砸碎出的路……”
怎么可能呢。
我想。
那可就不是单纯两个世界的对抗了,所有穿过的压力都会积累,反抗打破不知道几个世界的保护机制,这根本就不是凡人可以做到的事情。
神明也不可以吧?
我用力眨了眨眼,把这个荒谬的猜测压下。
就这一会,整一个天空都昏黄晦暗了下来,高悬的太阳被乌云彻底吞噬,带着水汽的风粗犷而凶猛地刮过刚刚经历了战斗的木叶,掀起了夏日炎热的气息,混杂着尘土硝烟和血腥的水汽并不好闻,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