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我怎么能这么的心宽呢?”回想当时的情景,萧真很奇怪自己非旦不惶恐,甚至连杀人这样的事,杀人?她睁大眼看着韩子然:“我杀了人?”
“我已经处理了。”那三人该碎尸万断,韩子然的声音在说这句话时冷到极致,见萧真怔愣的看着自己,他又道:“他们该死。”
是啊,他们该死,问题是,为什么对于杀人这种事,她回想起来是一点也不害怕?回想她杀人的动作,一气呵成,好似以前常做似的。
“你可知你昏睡了五天五夜。”见萧真似乎在想着什么事情,韩子然忙转移话是吸引她的注意力。
果然,萧真惊讶的看着他:“我昏了这么久?”
“是啊,久到我都害怕了,幸好你醒了过来。”
“对了,查出害我的人是谁了吗?”
韩子然沉默了下:“没有。”
“奇怪了。”萧真喃喃:“谁跟我有这般的深仇大恨呢?”
门推开,蔡望临走了进来,看到萧真醒来,小小年纪的脸上并没感觉到惊讶,只是冷飘了床上的萧真一眼:“既然醒了,那就吃药吧。”说着,将端着的草药给了韩子然。
“谢谢你,小神医。”萧真看着蔡望临说道。
“发生了这样的事,你竟然还能笑,倒是有点意思。”蔡望临很是桀骜不训地看着萧真:“一般的女人早就挺不下去了。”
“小神医可是没什么事,可以走了。”韩子然毫不客气的逐客。
“喂,这是我家,”蔡望临不满的看着正喂着女人喝药的韩大人,“你这个女人起码还得在我家躺上个把月才能下床,你得客气点,要不然,本神医在煎药时一不小心多放了点什么,就难说了。”
这拽拽的模样看着真是让人不舒坦,不过,十五六岁的年纪,允许轻狂傲慢,萧真笑问:“发生了这样的事,又不是我的错,我为什么要挺不下去呢?”
蔡望临想了想,好像说得也挺有道理的:“女人不都这样吗?把名节看得比性命还重要。”
韩子然突然很是认真地看着萧真:“我不在乎,我只要你开开心心的陪在我身边就好。”
对于韩子然突如其来的认真,萧真给了一个笑容,然后大口大口的将药喝完,她真的是嫁了个好男人呀。
蔡望临翻翻白眼走了。
二天之后,崔嬷嬷,苏嬷嬷,欢儿三人来了。
接下来的一个月,萧真除了吃药就是睡,期间司徒呈不时的会来看她,而韩子然除了上朝,其余时间一直在她的身边。
尽管每天都吃得饱饱的,可一个月后萧真还是瘦了不少。
苏嬷嬷感叹:“好不容易养回来的肉没了不说,还变少了。”
“就是,以前少夫人可没这么瘦,敦实着,不过瘦点好看,是个美人了呢。”欢儿在边上笑说。
长相被用人敦实二字来形容,萧真想了想,实在是想不出来以前自己是什么模样的,如今镜中的自己,下巴尖了,眼晴大了,脸微微苍白,看着还真是有几分美人的风姿。
崔嬷嬷来了的这几天,似乎又回到了刚来到萧真身边时候的样子,整张脸都紧崩着,时不时的又会若有所思着。
当萧真能下床偶尔能走几步时,开始准备回韩府,毕竟一直待在神医府上,不是个事。
趁着苏嬷嬷与欢儿去外屋收拾东西,萧真将崔嬷嬷叫到了自己面前,轻问道:“崔嬷嬷,你有心事?”
崔嬷嬷踌躇了半响才说:“少夫人,这次的事,您可有想过,是谁绑架了您?”
“当然想过,可以前的事我不记得,记得的事里,并没有仇人。”见崔嬷嬷眉目紧拧,萧真奇道:“嬷嬷可是有什么发现?”
崔嬷嬷沉默了好一会,跪在了萧真面前,道:“少夫人,奴婢来韩府的日子比较少,并不十分清楚府内的恩怨争斗,可奴婢大半生都在宫里渡过,看多了那些手段心计,奴婢接下来说的话,只是猜测而已,少夫人若觉着有理,那便听几分,若是没有理,就当是奴婢胡乱猜想的。”
萧真躺在床上,不方便起身扶她,做了个让她起来的动作:“说吧。”
“奴婢怀疑将少夫人劫走的人,是韩府里派出的。自少夫人出事的那几天,有个丫头一直在咱们院子周围鬼鬼祟祟转悠着,奴婢打听了下,那丫头叫秋月,是韩老夫人的贴身婢女。当二天前我回去整理东西时,这秋月还一直在问奴婢少夫人的情况。”
萧真静静的听着,听完沉思着,随即问道:“二天前你回去整理什么?”
崔嬷嬷:“......”这是重点吗?不过还是说了:“大人已经搬出了韩家,在外面重新购置了一处大宅,说是那宅子风水好,适合你养身子。”
萧真愣了下,韩子然什么时候也信风水之说了?再者,他们搬回韩宅才多久啊,他父母兄弟都住在这里,他竟然又搬了出来?
听得崔嬷嬷又道:“这也是让奴婢怀疑的地方,说不定大人是查到了什么。韩夫人也曾将奴婢叫去过二次问夫人您的事,不过在韩夫人面前,奴婢并没有看出什么异样来。”
萧真沉默。
崔嬷嬷也没有再说什么。
好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