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董香儿冷哼了一声,斥道:“我还就不回去了,咋的?他们一家子不是好玩意儿,谁嫁过去谁倒霉。”
董大娘鼻子里哼了一声:“不回去?你打算一辈子吃娘家?!白吃白住了这么多天,还不够?!”
董香儿气不打一处来,回嘴道:“我哪儿白吃白住了?打从我出去干活,我哪天在家吃饭了?!不止这样,我还一天给家里交五文钱,怎么就成白吃白住?!”
自从董香儿去了易家做事,几乎一天三顿都在易家吃饭,她也不想回来看家里人的嘴脸,也就晚上回来睡个觉。
娘俩正拌嘴,杨氏端着面碗进来,说道:“三妹子,娘说你也是为你好。不说你赚不赚钱,女人终究是要跟着男人过的。春娇妹子,那是她男人宠着她,任着她折腾,你能和她比吗?有一天,你俩生意做不下去了,她回家有男人养她,你咋办?”
董大娘在一边插嘴道:“就是想一辈子赖在娘家,真不知道咋养出这么个女儿来?!”
董香儿实在听不下去这个话,正想说什么,董栓柱忽然从外面进来,说道:“娘,嫂子,你们也别说这样的话了。三姐的生意红火的很,我去瞧了,从早上到晌午头,客流就不带断的。她们赚到了钱,三姐也能自己养活自己。”
杨氏怪怪的瞥了他一眼,哼笑了一声,说道:“老四这是跟着三妹子挣到钱了,就敢打这个包票了。”说着,又向董大娘说道:“娘,你家四小子出息了,以后不用地里刨食也能过日子。往后,您和爹,就靠着三妹子和四小子过吧。他们能赚钱,保管孝顺您!”说着,她将面碗往炕几上一撂,摔手出去了。
原来,杨氏听说董香儿拉了董栓柱一起干买卖,却没叫她男人,心里就有点不舒服。
如果他们的生意不好赔钱,她还不觉得咋样,这一上午她在家里也听人说起,秦春娇在村口的豆腐脑摊子生意红火得很,一锅豆腐脑一上午就卖光了,她就眼热起来。可惜她平常和董香儿闹的太僵,这会儿实在拉不下脸来叫她带着自家男人一起干,只好说这些酸不溜丢的话来。
董大娘是个糊涂蛋,她偏心大儿也不是一天两天。在她的想法里,她总是要靠着儿子过日子的,女儿再怎么样,终究不是她家的人。她听了大儿媳妇的话,怒火中烧,又偏疼着小儿子,满腹怒火都朝着董香儿过去了:“你明儿就给我老实待家里,我叫你爹和你哥去李家给人赔罪,你给我老实回婆家去。什么不要男人了自己做生意,我们家可丢不起那个脸!”
董香儿被她娘气的愣怔,董栓柱低低吼了一句:“娘,你说啥屁话呢!李家那样糟践三姐,你还逼她回去,你逼她跳火坑啊?!”
董大娘没想到自己一向疼爱的小儿子竟然敢顶撞自己,也觉得委屈,拍着屁股咧嘴大哭起来:“家门不幸,我上辈子造了什么孽,才养出这么个女儿来!自己叫婆家休回来不算完,还拐带着弟弟一起不务正业!”
董栓柱根本不听他娘的,把董香儿拉到了院里,说道:“三姐,你别听娘胡咧咧,她就是那脾气。你可顶住了,千万不能再回李家那火坑牢笼里去!”
董香儿却笑道:“我晓得,从小到大我被她骂少了?我才不会听娘的,你别担心。”说着,她又有点不好意思:“拴住,我本来说挣了钱跟你对半的。但是今天赚的钱,我都让春娇拿回家去给她男人了。你别生气,往后再赚了,姐一定加倍补给你。”
董栓柱摇头说道:“不用了,我本来就说只是来帮忙的,这个钱我不要。三姐,你都拿着,自己存起来,以后防身用。你是个女人,不比我,家里有我的地,我不怕没饭吃。”
这话戳了董香儿的心肠,她眼圈红了红,低低笑了一下,又说道:“你有这份心,姐已经很高兴了。但是姐不能白用你,该给你的还是要给你。一来堵着他们的嘴,二来将来你也是要娶妻的,存些聘礼钱也好。”
姐弟两个在院里说了好一会儿的话,董栓柱宽慰了他姐姐一番,两个人才又回屋里去。
秦春娇这一觉直睡到下午,她醒来一瞧,满屋昏昏,外头的太阳竟然已经偏西了。
她赶忙起来,先把一家子人换下来的衣裳洗了,又去厨房收拾。做了晚饭,还要泡黄豆,今天生意这么红火,她打算明天再多做些豆腐脑。
男人们今天在山里待了一天,必定没有好生吃饭,秦春娇打算好好烧些菜,犒劳他们一番。再则,今天小摊子头回开张就这么红火,她心里高兴。
她炒了个尖椒腊肉,打算再烧个面疙瘩汤。
先拿葱蒜炝锅,西红柿切成小块,在锅里翻炒断生,加水熬成了浓汤,再把和好的面团,一块块撕下来丢进锅里煮。
在等着面疙瘩熟的时候,她打算再做个素菜。到了这个时节,柳芽已经老了,错过了好时令,但榆钱正是鲜嫩的时候。
白天摆摊的时候,村口正好有一株榆树,回来前她摘了一篮子的榆钱儿。
当下,她将榆钱合了些面,上锅蒸着,又捣了些蒜汁备用。
正忙碌着,院子里传来大黄那带着兴奋的吠叫声。
秦春娇顺着窗子向外望去,果然见到了那两个男人的身影,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