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护迷倒了一众丫头,连孟云芝都对他另眼相看也不是怪事。
“二小姐躲在这里做什么?”一个带着笑意的声音从身后响起,孟云娴吓了一跳。
“少、少管家。”
李护长身玉立的站在孟云娴身后:“二小姐是正经的侯府小姐,身份尊贵,少管家是下人婢子唤的,二小姐还是像其他小姐那样,直呼我名便是。”
孟云娴垂眸一笑,不置可否。
李护很善解人意的撇开话题:“二小姐到这里来,是来找我?”
孟云娴:“不是,我的丫头不在院内,我出来寻她。”顺便寻个能种花除草的工具。
李护:“这丫头委实不像话,二小姐需要我帮忙吗?”
“不必,我自己走一走也好,冬至时节,你应当有许多要忙的,不要耽误了。”说完,她颔首一笑,准备离开。
“二小姐好像格外的防备我。”
李护忽然开口,一句话让孟云娴定在原地。
“你说什么?”
李护自嘲一笑:“论理来说,与二小姐最为熟悉的应当是前去迎接的我,这一路上,李护自问从未怠慢。二小姐初来侯府,处处受限,李护私以为此刻正应该是二小姐亲拢下人之时,可是您时时刻刻的一副防备的模样,实在是叫人不解。”
李护的话失了几分恭敬与客气,多了几分咄咄逼人的味道。
孟云娴的眉头微微一拧,索性也褪去了笑容。
李护深深地看着她:“二小姐是不是也觉得我说的……”
“你也说,你只是个下人。”孟云娴平静的开口:“于我而言,你不仅仅只是侯府的少管家,更是一个心智成熟的男子,男女有别,即便是血亲之间尚有大妨,你一个外男,竟觉得我对你不够亲近,你就不怕这话让嫡母听见了赏你板子吗?”
这是李护第一次看到孟云娴用这种神态和语气说话。
平日里,她多半是笑眯眯,和和气气的样子。或许人前能伪装,但是人后的模样是无需伪装的。一路上他对她观察颇多,认定她不应该有这样尖锐刻薄的一面,仿佛像是变了一个人。
孟云娴:“少管家对我的照拂,我心中感激得很,也敬重少管家对侯府的劳心劳力,但亲拢御下一说,还请少管家慎言。”
李护的笑容早已经挂不住,原本以为是一个好拿下的主,却没想这样的顽固愚笨。
“二小姐真的以为自己规行矩步就能安然无恙的在侯府享福吗?”他的眼神里带上了几分冷意,一步一步朝着她走过来。
隔着一步的距离,李护冷冷的看着她:“二小姐怕是根本不知道侯府的人怎么看你,不怕告诉二小姐,若无人在侯府里头护着你,你根本不可能顺利的走下去。二小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