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寸头小哥聊聊。”
一来,那个寸头小哥算是昨晚救了他们一次,和这个人聊聊,也许会找到活命的方法。
二来……陆书北今天吃早饭的时候思索了一番,觉得这个寸头小哥很有些不太对劲,身上像是藏着什么事。
他今天是没有机会去了,只能看江颜能不能问出什么。
江颜经过了昨晚的事之后,虽然还是一副厌世悲观的样子,但态度已经有所转变,在听了陆书北的话以后,他还积极地问陆书北道:“我该怎么接近那个寸头小哥?”
“嗯,”陆书北打量着他,“你只要展现出你那铁汉柔情的一面,就能吸引到他了。”
……
临别前,在江颜频频的回首中,陆书北朝他用力地挥手道:
“我的意思是,你少吃点道具!”
现在,客厅里只剩下陆书北和忌讳组的那个年轻男人的身影了。
遗像组的两人觉得今天大概和昨天一样,早就回到了房间里。
陆书北正想和那个忌讳组的人聊聊,这时,今天的最后一位导演出现在了别墅门口,夕阳将他的影子拉长,伸进这客厅白色的地板上。
他一进来便仰头看着二楼,说:
“今天我们要来拍一场有关灵堂的戏。”
请拍了遗像的人出来吧。”
片刻后,二号大门开了。
那个男生胳膊下夹着一张照片走了出来,阴沉着脸。
终究,还是轮到了他。
*
黑色的小车。穿着黑色西服的人。以及,戴着黑色墨镜的司机。
——这是今天在路上陆书北所看到的车上的景象。
他和忌讳组的阿卓,以及那个长着桃花眼的叫小陶的男生这次坐在一辆车上。那在前面副驾驶位子上坐着的导演一路上都在和他们闲聊,有些兴奋地谈着他的设想。
这是个年轻的新锐导演,他说今天他要拍一场黑/道大戏,无间道那种的,同时又要让演员自由发挥……这叫什么来着,叫实验。
导演还说,你们几个今天不能把自己当做群演看,你们今天是有重要戏份的,要热情一点,想起来那个名为演员的梦想。
除了这些之外,导演还吧啦吧啦地讲了不少,听得这三个人逐渐麻木。
他们面无表情地坐在一起,轮流着去抱小陶的那张挂着黑色绸花的黑白照片,陆书北还偶尔拍下小陶的肩膀,让他振作一点。
看上去不像是要为了演员的梦想而奋斗,随时出道,更像是下一刻就要哭嚎起来,随时出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