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皎的话落后,便有一个打扮干净的妇人,满脸堆满笑意, 对着沈皎道:“只要贵人不闲我们烦, 您想要听什么,只要是我们知道的, 一定都告诉您。”
沈皎听后笑着点了点头, 然后对着旁边的阿新点了点头, 随后阿新便带着几个侍女搬上来几个凳子,沈皎对着面前的几个妇人指道:“几位坐下吧。”
妇人们紧张地推辞了,阿新收到沈皎意思,笑着又请后, 妇人们才诚惶诚恐地坐了下来,不怪她们如此小心, 来之前自家的男人,还有村正都是再三叮嘱过她们,在贵人面前一定要小心, 不要惹了贵人生气,不然整个小刘村都可能遭殃。所以她们心中紧张害怕地紧, 生怕贵人脾气古怪,或者是她们做的事情不周到,惹了贵人生气。但是她们却从没有想过这位贵人如此和气。
待众人都坐了下来,沈皎随便聊道:“你们小刘村一共多少户人家,是都姓刘吗?”
“回贵人的话,我们小刘村一共八十多户人家,也不是都姓刘,但是大约有六十多户人家都姓刘,剩下的姓汤。”还是刚才回话的妇人道。
沈皎看着面前多次回话的妇人,点了点头,问道:“这位娘子怎么称呼?”
“我娘家姓钟,夫家姓刘。”妇人赶紧答道:“您叫我刘钟氏就好。”
“那我称呼你一声钟娘子吧。”沈皎却是没有同意妇人的叫法,选择了更为尊重的叫法,至于为什么是钟娘子,而不是刘娘子,实在是这里是小刘村,前来的大半人夫家都姓刘,叫刘娘子,却还是不知道称呼谁呢。
“你们小刘庄的生活如何,收成如何,家家户户可是能够吃上饭?”沈皎关心地问道。既是出来了,百姓的生活情况她还是要顺便了解的,再者这个问题和案情的关系也是颇大的。
“回贵人的话,这些年风调雨顺,再加上我们村庄靠近京城,家中若是需要什么,拿着手中的粮食蔬菜,织的布匹,去京城卖上一些,也比别得地方贵上不少,能够贴补家用。每年种的粮食不能让我们吃得多好,但是裹腹是足够的,年年还能剩下些粮食以备饥年灾荒。”
妇人说完后,似乎又想到了什么,继续道:“特别是今年朝廷让我们试种的土芋,之前丰收,一亩地足足有七八百斤,只这家家户户种的土芋,养活一家人绝对不成问题。”
沈皎听完后,脸上露出了笑意,能够凭借自己的努力,让百姓改善生活,她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值得的。
妇人说完后,沈皎转移了话题问道:“说起你们小刘庄,我在京中也是听过的,只不过,我听说小刘庄的村民不是连家中的女孩都养不起了,怎么会有余粮呢?”
沈皎说完后,对着旁边的阿新疑惑道:“我记得前些日子京兆府审的那个的案子,里面的那个罪妇,似乎就是出自这小刘村,据她说,她的婆母就是因为说家中养不活自己的孙女,所以要把刚出生不久的小孙女虐杀,可是如此?”
一旁的阿新配合道:“回主子的话,正是如此。这件事在京城闹的事情可大了呢。奴婢听说是因为那婆母说养活不了自己的孙女,便想要将自己的两个孙女,一个卖掉,一个杀死,但是那罪妇是个爱女心切的,便和自己的婆母动了手,最后似乎是失手将婆母打死。”
沈皎听了后,点了点头,对着刘钟氏问道:“钟娘子可知道这件事?”
“回贵人的话,您话种说的这罪妇确实是我们小刘村的,我们都认识。说起这刘王氏,也是一个可怜人。”刘钟氏说道这,不禁有些唏嘘。
“刘王氏是个好的,平日里谁家有个什么忙需要动手的,刘王氏都会帮忙,她脾气也好,人又勤快,刘家的大部分活计包括地里的农活都是刘王氏干的,这样好的人,说来是可惜了,她没有遇到一个好婆母,好丈夫。”
“哦?”沈皎疑惑道:“还请钟娘子说说,我倒是好奇地紧。”
“贵人愿意听,是我荣幸。”刘钟氏看着沈皎好奇的样子,不禁有些开心,若是自己满足了这位贵人的好奇心,到时候她能够领到不少的赏钱。
“这刘王氏的婆母是刘秦氏,是个尖酸刻薄的人,派我们平日里都不愿意和她来往。刘秦氏不喜女孩,只认男孩子,照理来说,她们家的情况也不算艰难,养两个女孩根本就不成问题。可是在春花,就是刘王氏的大女儿,刚生下来的时候,刘秦氏就想要将春花抛到河里不要了,后来是正好被村长看到了,狠狠地教育了一通,刘秦氏才没有得逞。但是春花的日子也不好过,整日里被刘秦氏打骂。”
“因着刘王氏连生了连个都是女孩,刘秦氏想要报大孙子的梦没有实现,不知道从哪里算得命,说这女婴阻碍了刘家的子嗣运,是个孽胎,便要再次将这女婴抛弃杀死。而这次也正是在刘秦氏想要将女婴掐死的时候,正好被刘王氏看到,才没有得逞,最后却自己死了,也算是报应了。”
沈皎听到后,点了点头脸色不变,接着问道:“那刘秦氏的死,是刘王氏故意而为,或是刘王氏失手所致,亦或是刘秦氏自己不小心失足而死?”
“这件事情民妇就不清楚了,毕竟民妇当时并不在场,不过,依照刘王氏有些懦弱的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