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染了愣了一下,盯着顾腾誉往后踉跄地爬开两步保持距离。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都说了这么明显了,你问我是什么意思?”
“停!打住!你别想耍我!”
“我没耍你!”
香染恍若没有听见她这一句话一般自顾自地站起,走出了几步准备离开,忽又好像想起了什么,转身对他半吼道:“鬼才相信你!现在什么时候了?你还开这种玩笑!你以后别跟着我了,我,我要去找清瑶!”
见这丫头是真的是要丢下他离开,顾腾誉立马起身追了上去。
“香染!!”
冰冷的手指被一团火似的炽热给紧紧包围住,扯住了她离去的脚步,扯住了她狂跳不止的心。她不抗拒着周围的声音,可摒弃了江河湍急的流水声,却怎么也摒不住顾腾誉的一字一句。
香染挣脱抓着她的手,死死地捂着耳朵:“我听不见!你什么也别说了!也别来找我!”
说着,捂着耳朵往前大步走去。
顾腾誉在后面紧追不舍,不仅一边追着还喋喋不休:“丫头,从前是我错了,我给你说句对不起。”
“是,刚认识你的时候我觉得你挺可恶的,想要捉弄你把我的以往的气势都给拿回来,可是如今我却是不同了!”
“这次我是认真的,发自肺腑的喜欢,你能不能静下来听我说话啊?”
“别跑了好吗?这次我并不是耍你的啊!我对天发誓,发誓了你该信了吧?”
“到底要怎样你才愿意停下来听我说清楚?香染,你别跑啊……”
香染听他一路这么说着,被他叨得脑袋混乱,心下一烦,渐渐地就跑了起来。
顾腾誉也一并地跑起来,怕她会生气,也没有拉着她,只这么在后面追着,不停地说着自己的理由解释一切。
香染想甩也甩他不掉,忽然止住脚步,保持着捂耳朵的动作仰天大声“啊”了出来。
随后她气急败坏,双手抓着顾腾誉的手臂前后摇晃,话语里皆是歇斯底里:“顾腾誉!!顾腾誉!!!!”
顾腾誉嘴角带笑,静静地看着抓着他的肩膀却不能动摇他分毫的香染。
“你想要说什么?”
从未听过顾腾誉如此温言以对,瞪着他的香染再也忍不住,捂着脑袋转身再次大喊一声拖着长音的“啊”。
疯了,这人一定是被水泡疯了。
否则这人一反常态,到底是要做什么?!
香染转身恶狠狠地盯着他,直接揪住他的交领:“你,顾腾誉!把刚才的话收回去!”
顾腾誉俯视这个刚好到她肩头的丫头,笑容暧昧,盯了好一阵才缓缓开口道:“话如覆水,难收咯!”
“你!”
“我是真的没有在开玩笑。”
“……”
香染咬着牙,松开了手,继续气冲冲地往前走。
顾腾誉也不急了,安安静静地跟在后头。
半日之后,两人走到了一处集市。
香染二话不说地走进了一家客栈,跟店家要了一间房。
店家:“姑娘,住店要压一两银子,伙食另算。”
香染听闻一噎,摸了摸腰间。
一件糟糕的事出现了,她没带银两!
二人在柜台前静默了一阵,随后香染摸了摸发间,顺着又摸到了耳边,把耳坠给摘了下来:“这一对珍珠耳坠圆润色净,可不止值一两银子,你看看收不收。”
店家拿过那一对耳坠,仔细打量,欢喜地点头收下,随后就让伙计带人到客房。
正当店家想要把这一对耳坠收起来的时候,面前突然“啪嗒”一声,掉下了一锭银子。
“那姑娘住店的钱我包了,耳坠就不压在你这儿了。”
那店家见了银子愣了一下,又慢慢抬头,打量了眼前男子。
“墨迹什么?赶紧的,给过来。”
“好!好!”
那店家欢喜地拿过柜台上的银子,把耳坠给交还回去。
独自坐在房间,没了烦人的人,香染烦乱的心,渐渐地坠入了冰凉。
“不知道清瑶到底逃出来了没有。”
香染现在很是担忧,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刚刚才把顾腾誉给丢下,现在想要求人回去看看情况,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再说以如今境地来看,顾腾誉想要进城更是不可能的事了。
那么,如今的她是要怎样,才能偷偷溜进城而不被发现?
正当她忧心之际,房门突然被叩响。
“谁?”
“姑娘,你吩咐的东西已经拿上来了,现在方便开门吗?”
“我吩咐的东西?你拿了什么上来?”
香染疑惑,打开了房门。
只见店伙计一脸堆笑,手臂上着一个布包,手里捧着木盘,上面摆了几碟小吃。
“我没让你们准备这些东西啊?你是不是搞错了?”
“没有搞错没有搞错,店里就您一位女客官,我怎么会搞错呢?”说完,从香染身侧走进房里,摆下了东西就离开,顺带还带上了门。
那店小二如此毕恭毕敬地,也不知是发生了什么事。
香染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