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愣盯着身旁的男人,眼神凶狠凌厉。
没想到素来温和爱笑的贺太太,也会有让人胆寒的一面。可是她没有骂人,目光在陈队的身上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快速挪开往宾利车走去。
司机下了车,撑着伞把车门打开。贺川南穿着一身裁剪得
体的意大利手工定制西服,头发一丝不苟,皮鞋也擦得锃亮。
阴雨天下,他端正坐姿在汽车的后排里,阴翳的目光望向她,表情显得愈发的吓人。
然而温暖此刻的心里却没有半分的畏惧,平静地走到距离宾利车不到一米的距离,没有说话。她对他,从来没有恨。
所有的爱,也在温城跳下去的那刻,被无限压抑然后密封在心底的某个角落里。
只要有了隔阂,两人近在咫尺犹如远在天边。
四目相对,如隔万年。
温暖从男人黑色的瞳孔里,看到了自己惨白的脸。在那张英俊绝伦而又风平浪静的脸孔下,倾泻出从没见过的愤恨和杀意。
雨纷纷飘落在贺川南的黑西装上,几滴雨珠子顺着他的眉心骨下滑至挺直的鼻梁,逐渐没入于薄唇之间。
说不清的冷意缠绕着这个男人,他看似平静的面容下,实际上翻涌着剧烈的风浪。温暖的离开,彻底撕开了他隐藏在完美脸孔下的暴戾。
同时也露出了他不为人知的嗜血和暗黑。
看女人不再往前,贺川南的一只脚伸了出来,落在一片泥泞中。锃亮的皮鞋瞬间染上了雨水,他没有打伞,一步一步逼近,溅起的雨水挂在了温暖的裤腿上。
他止步于几公分以外,良久才冷笑着说了一句:“贺太太,是时候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