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税务局长的府上,发生了一件意想不到的事。
一个刚生产不久、站都站不稳的奴隶,在那样一个冰天雪地的环境下,裹着孩子,偷了匹马,趁乱逃跑了!
在北方异族的部落里,女人只是延续后代的工具,甚至被视为可供交易的货物。
没有谁会注意到,在婴孩呱呱坠地的那一刻,这个“工具”的眼中,又再一次的,闪现出了勃勃生机!
吕母的回忆里,从未有过关于那两年间生活的只言片语。
仿佛那段日子,只配当作背景板,好用来衬托她的孩子,生得是如何的不凡:
“你呀,还在娘肚子里的时候就不老实!你知不知道,生你的那天,一整天,西北的天上,都挂着一道长长的彩虹,鲜艳得就像娘以前染的缎子……
“过了晌午,就听见轰隆隆的响声,地动山摇的,听人说五原山都崩塌了……
“后来你就更不老实了,在娘的肚子里踢呀,踢呀,让娘疼得站不起了,迷迷糊糊的,就感觉一轮日头飘了过来,停在了娘的身上……
“你知道娘为什么唤你布儿吗?那天,娘刚好带着一团布匹,本是要包小马驹的,结果却是包了你这个小坏蛋……
“不过也幸好有那团布,我们布儿是大英雄,要是生在草垛上,以后传出去多让人笑话……
“那怎么行!吕草太难听了……
“布儿,娘知道你身世不凡,可娘只盼着你能健健康康的长大,能看着你成家立业,也算是遂了娘这辈子的唯一心愿……
“别光听娘唠叨了,布儿,你再和娘讲讲,今天跟周大叔都学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