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巴结世子们,赚的银钱足够。”
真是赚的轻松。胖队长不许一天写很多字,怕写的多字就随意。但一天十把、十五把的写,还是轻松而能用足心思的那种。天冷折扇卖不动,但天热一季赚的大出穷书生们意料,尹谢也从此安心念书,只等下科场。
皇上迟迟不给官职上消息,但人已经在京里,那就寻找别的出路,科场是正当途径,也能得官荣耀而回,衣食无忧。
谢长林也敢继续放肆的出气。
马北还是不敢惹他,继续息事宁人:“以后缺使用的,只管寻我。”
人家赔两回不是,尹君悦对谢长林使个眼色,意思见好就收。谢长林耸耸肩头不再说话。
静默盏茶时分,有太监走来,静夜中他的嗓音格外震心:“宣,你等进见!”
每个人心提得高高的,潜意识里都认为重要时刻到来,心里转得飞快想着奏对。
都想比旁人出色,都想压过旁人。
经过偏殿时,里面灯火通明,一群权贵们在忙碌写着什么商议着什么,又让他们明白,出大事了,权贵们才会深夜还在宫中。而皇上深夜宣他们……不管出自什么原因,是他们的机会到了。
这个弯弯绕,对于求名求利来到京里的人不难懂,面对那道九五至尊的身影叩拜下来时,都有了激动:“叩见皇上。”
皇帝没有让他们平身,但也能看得出他们的激动,那额头上冒出的汗在宫灯下晶莹,那微喘的气息似能听到。皇帝也……。有了激动,意味深长地想到自己对这些人不错,光驿站有食宿就花费国库一笔银子,这里面竟然会有异邦人的奸细?
不过,很快也就水落石出要他好看。
皇帝淡淡道:“一撮异邦兵马竟然敢偷袭长城,剑指京都!难说长城守军有没有他们的内奸!乱世不拘一格用人才,尔等还有先祖的雄心否?尔等还有先祖的忠心在否?尔等还有先祖的英烈在否?”
回答自然是:“有!”
皇帝欣慰:“朕信得过你们!随镇南王去吧,由他调派,拿出先祖之雄风,守住京都的长城门户。”
……
“跟着镇南王都出了京?去哪儿了呢。”安王的面庞有些扭曲,眸子里闪动的近似疯狂。马北等人是他不小的一支力量,这就让镇南王全歼了不成?
在他身后站着两个人回话,一个是马北的家人:“我家爷让带走,我跟到宫门外面,好半天见到他出来,虽有人看着我不敢上前,但墙角边上伸头,好歹打了一个眼风。”
“哦,他们怎么样?”安王问的失去稳重,面上神色似大火烧连天般的急迫。
“殿下请宽心,他勾起嘴角对我笑。想来出城不是坏事情。”
安王的心又是重重的一记失落,闪的他清醒,把体态重新端住。端不住的,是内心不住生长又不住践踏,再不住生长的杂草似的心。
难道是父皇收伏了这些人?马北最想要的是得到宫里的赏识。宫里迟迟没有消息,安王才顺利的通过别人收买了他,再由他收买了其它人。
出城不是坏事情?对马北的好事情同样会是对自己的吗?
安王不敢确定,灰白把他的面容染上一层。
他忘记还有一个家人,这个家人走上前来:“殿下,街上宵禁,镇南王却带着人横冲直撞,我装着家里人生病急等抓药在街上走,想到班先生说过不能时常的夜会王爷,他说夜巡的人的确厉害,顺便看了看班先生。”
安王眸光亮了,面上的火光在他的眼中点起两道希冀的火焰。他恨不能下一刻就听到,但还是稳住自己,徐徐先问:“怎么?周京接替董大人为京都府尹,竟然半点儿管不着?”
周京是他奶妈的干儿子,算是他的奶哥哥,府里的家人知道,为周京回了几句:“周大人说顺天府的老公事们已听他的,夜巡的是贵公子,以镇南王世子为首。王世子的眼里没有他。”
怒火在安王的心里又烧起接连天,让他如在火炕洞里呆着一样难过。他的语气也有了火烧火燎:“镇南王世子,哼哼,镇南王世子,”鼻孔里出气也透着急躁。
安王平时避免自己想镇南王世子,因为想到这位十岁的王世子各种聪明伶俐的事迹,殿下眼前又树一个参天对手,堵得难过。
他起大事,不会把这“聪明伶俐”的十岁小子放在眼里,眼睛里看的只是镇南王。
堵他的,是满京里传颂凡是出游的孩子都有出息,事实也如此——只权贵脱衣这一项镇南王世子带着人赚得荷包鼓出来,还落一个济世忠心的好名声,明明你就是贪钱,权贵们脱衣裳,别人想到的是伤风败俗,只有你小子钻到钱眼里。
这个小子仗着权势——安王想自己所以要权势,权势能把几岁的孩子捧成京中半边天。
仗着皇帝喜欢他——安王想自己所以要当皇帝,他的父皇钟爱太子钟爱齐王,这两个讨人嫌的又是出游过的,讨厌王世子的理由这也是一部分——安王想不招人待见,索性自己当皇帝也罢。
在他还没有成事的时候,对这个倚仗皇帝疼爱,仗着自己聪明的小子嫉恨到十成,几回听到几回不能痛快。
把他气得呼呼喘起粗气,书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