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着小时候玩耍的青梅竹马,没有再重温过,而出来的脾气。越得不到缓解越是为难自己。这进的是国公府,却不去客厅上,往两府中间相连的角门走去。
到了地方一看大失所望,自从宝珠回来,白天打开的这道门上挂铜将军,一把大锁在门环上。
有个婆子从这里过,不管怎么看,往这里来的人是往西府里去,殷勤地忙道:“大人要去表公子府上吗?昨天还行,昨天入夜以后不行。西府里两位大奶奶,呵呵,没成亲呢,不知道怎么称呼才好。是称心和如意姑娘,这样称呼,又觉得不恭敬。不愧是京里出来的人家,别看年纪小,谨慎的了不得。说今天送行的人多,必然是乱的。又说今天上路,早早的理好门户,也不用我们这边多费心思。今儿一早侯爷过来,都是走的正门。大人您要去,绕路。”
余伯南胡乱答应着,把婆子应付走。对着紧闭的角门,眼角落下一滴子泪。满腔的要见宝珠气概在婆子一番话里烟消云散。西府里都有“两位大奶奶”出来,宝珠已是有媳妇的人。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到当年……
让打醒的他怔怔,沮丧的往国公府客厅上来。
……
客厅上,国公府的亲戚旧家将、家仆们都在这里。国公暂时还没有出来。在这个小十急的出门的日子里,他去了哪里呢?
……
旧书房,在老国公病卧以后没有用过。他是在袁训到来以前能下地,在那段日子里,旧书房也没有去过。
此时由袁训和龙怀城一左一右扶着进来,见花木扶疏还是旧景,只是人要去了。
暗暗的,对花草也做个道别。老国公命儿子和外甥:“扶我进去。”在他们的后面,跟着加寿和天豹。独有加寿在这里。
表面看上去和客厅没有区别,陌生的面庞自称是旧家将们。但老国公命房门闭合时,袁训和龙怀城、天豹一起守在房外,而房中有了凝重。
“寿姐儿,”老国公柔而低声的唤着她,加寿虽不明白让她来见的陌生人身份,但堆上笑容:“在呢,舅祖父请说。”
“咱们家底子不厚,不过呢三百死士还训练得起。”
加寿笑容凝住,嗓子干干的。在继父母亲送给她一份儿“后路”大礼以后,再收到任何礼物本不应该有过多吃惊。但加寿还是惊的有片刻不给寻思。
出一个皇后家里要费多少心思,和舅祖父自己起不来时都在为她考虑,让加寿感激涕零。
乌黑而长的眼睫有了泪珠,加寿哽咽着跪下来:“舅祖父,让您为我操劳了。”
老国公弯腰上还差些,所以对着萧战亮箭法,要让小六把箭袋捧高。见到加寿跪到面前,伸手想去扶,但哪怕一只手借着小几的力,另一只手也勉强只到加寿的发髻。
只在话语上连声表达出来:“不要浪费钟点,还有话要说呢。”加寿把感动压下去,拭着泪水起身来,把老国公扶住。
老国公指给她看:“这里只有伍拾人。不是今天才告诉你,是寿姐儿身份贵重,近你身边的人只怕受到盘查。不是借着为我送行,又有太子在,不敢让他们到家里来。如今你看一看,他们的命是你的了。”
加寿屈膝欠欠身子:“多谢舅祖父。”
“还有两百伍拾人,命他们都分散进京。等到京里,在你回家的时候,慢慢的给你见过。以后呢,他们居住在京里京外,住在你需要他们呆的地方。随你使用。”
加寿低声道:“知道了。寿姐儿要怎么孝敬您,才能当得起舅祖父的这番疼。”
老国公开心地笑了:“只要你好,舅祖父百年以后,也是安心的。”
加寿又一次郑重,告诉老国公,也告诉自己:“请您放心,太后为我颇费精神。父母亲也为我花尽心思。舅祖父您一直病着,也时时记得我。加寿若不上进,若不守好自己的天地,谁也对不起。”
老国公欣慰不已,但接下来他说的依然不是怎么振兴家族的话,而是和加寿的一对父母一样,循循叮咛:“只要你喜欢好,不求你无边权势,只要欢欢喜喜。”
对于这种没有扬我家声那种嘶声要震山河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加寿放开他的手臂,重新跪下来,恭恭敬敬地拜上三拜。
……
客厅上的人还在谈话,以他们来看,老国公在内宅里交待过家人,女眷们道别需要时辰。但小十急不可耐。亲戚们看他前程似锦,想和他攀谈几句。但一会儿找不到他,他去寻找父亲。过上一会儿,又不见了,再请回来的时候,依然是嘴儿可以挂油瓶:“父亲还没有来,那船在水里该生气了。”
大家听到,把他笑上一回。
而梁山王和他相反,揪住儿子没完没了的絮叨:“日子过得太快了,咱们爷俩还没亲近好,你要走了。战哥,早些来。你十二岁了,长伴着祖父母是英雄好汉,回去对祖母说一声,再来。”
萧战没好气:“十一岁又九个月,我六月里过生日!”
“那又怎么样,也算十二岁。你都十二岁了,日子过得多快不是。我的儿子十二了……。”王爷似乎要哭哭啼啼。
哪怕加福在一旁打着眼,萧战也终于烦了:“老爹,你这是扮女人吗?这是祖父教